她隻能揣測,是不是要過了這討人厭的老板這一關,她才能跟他對上話?
畢竟這裡程越生地位最高,其他人都在恭維,想必都是聽他的話行事。
思緒紛亂間,顧迎清又正好聽到那老板的最後一句話,沒耐心地將酒一飲而儘,隻想要儘快進入正題。
顧迎清見那老板臉上閃過滿意的笑,便說:“貴公司為什麼急著要拆了養老院?一周的時間太過倉促,我們找不到地方安置老人,不知道能不能多寬限些時日?”
“這個嘛,等下你我二人單獨細談好嗎?”老板情不自禁地笑起來,說話時兩頰的肥肉橫顫。
顧迎清人僵住。
她之前喝的兩杯酒,都是烈酒,出去經冷風一吹,又進來被暖氣一哄,感覺腦子有點遲鈍。
但她也能聽懂這老板的意思。
身旁的男人又突然起身,說:“我有事先走,接下來的事你們自己聊。”
顧迎清瞬間慌了神,腦中嗡嗡作響。
他這是要把她留在這裡?
回顧這一整晚,顧迎清到現在也搞不清楚他的目的,他不是幫許安融做事嗎?那要的隻有她的股份,為什麼要將她留在這裡?
他這種人,會不知道那老板是什麼意思?
顧迎清來不及神深想,胡亂地往他身上一抓,攥住了他的西褲。
他低頭,目光如注,卻十分冷漠。
她抬眼,眼神急切,在向他求救。
程越生一點點地把她的手撇開,大步離開,顧迎清不管不顧地跟了上去。
老板不樂意了:“顧小姐,養老院的事,你還談不談了?”
女下屬也上前來拉住她,“顧小姐,待會兒談完了,我親自送你回去。”
這兩人宛如催命鬼一樣,聲音敲擊著顧迎清的耳膜。
程越生正在門口,取下了掛在衣架上的大衣。
顧迎清用力掙脫那女人,奔向程越生身邊,緊緊挨著他,仿佛他是刀山火海中唯一的庇護所。
她六神無主地望向他,“程越生,彆把我留在這兒,求你了,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什麼都給?”程越生挑眉,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她滿是驚恐的小臉。
“什麼都給。”顧迎清幾乎落淚。
“不耍花招?”
顧迎清連連點頭。
程越生哼了聲,抬手攬住她的腰,緩緩轉身,朝眾人說:“顧小姐喝醉了,我先帶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