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迎清心一橫,趁程越生放鬆警惕,越過中間扶手箱,一股腦爬到他身上,臀壓著他腿,靠進他胸膛裡。
「我沒耍花招,」顧迎清意識迷亂,呼吸灼燙,撿了重要的話說,「股份我當然會給,但是隻給你,好嗎?」
說話間,她的手鑽進他的大衣,環抱住他的腰身,一抱住便是不撒手的架勢。
程越生沒將她推開,掐著她的臉,迫使她看著自己,「嘴上說不耍花招,乾的卻是行賄的事,
你嘴裡的話,有沒有一個字是真的?」
他離她很近,顧迎清的感官變得奇怪起來。
隔著西褲和包裙,臀下墊著的男人的腿,給她感覺格外堅實有力。
他身上也異常溫暖,她穿著單薄的打底毛衣,有些冷,忍不住往他身上膩。
她喉嚨滾了下,「當然是真的,股份給你,你想要什麼都給你,隻要你幫我……」
顧迎清吐息著,眼神流盼。
同時仿佛分離出了另一個自己,用上帝視角看著她對一個見麵次數屈指可數的男人投懷送抱,耳鬢廝磨。
車內沒有開燈,程越生的五官被夜色模糊,隻有雙眸透著幽黑的亮,望進去深邃不見底。
男人的定力沒有想象中好,即便表麵冷靜自持,卻難免被身體出賣。
顧迎清拉下程越生掐著自己臉的手,轉而將其放在自己腰臀處。
她湊到他下頜處,軟聲說:「這裡手感好些。」
話音剛落,驀地被他用力拍了一巴掌。
顧迎清身子一顫,親在他下巴上。
耳畔隱約傳來男人罵她之類的話。
她糊塗著想,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跨坐起捧住他的臉,去吻他的唇。
女人動作生疏中又透著熟稔,使勁往他手裡貼,身前擠。
程越生扣住她後腦勺,發狠地咬她的唇,即便如此,依然是隔靴搔癢。
他告知司機,去另一處小院。
顧迎清渾渾噩噩中感覺車子啟動,開始駛離這個鬼地方,腦中緊繃的弦突然斷了,先前全靠強撐的意識逐漸消散。
程越生看著徹底癱倒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眼裡身上都還燒著把火。
忽然手機鈴聲響起來。
程越生接了電話,那邊傳來程之兗的聲音,「爸爸,你什麼時候回來?」
「還不知道。」程越生說完看了眼手表,又聽見聽筒裡傳來類似電視的聲音,嗓音立刻威嚴起來,「都幾點了,你還在看電視?」
「爸爸我沒有看電視。」程之兗嘿嘿笑了聲,討好問,「我可以用點你的錢嗎?」
「把手機給阿姨。」
程之兗賴著不願意。
程越生壓低聲:「快點。」
帶程之兗的阿姨接了電話,程越生問:「程之兗怎麼回事?」
阿姨說:「兗兗在玩一個什麼冒險遊戲,想給裡麵的卡通人物買皮膚。」
程越生太陽穴突突地跳,「把他平板收了。」
程越生掛了電話,手機扔在一旁,看了眼懷裡雙眼緊閉的女人,眼裡的火慢慢涼下去。
車程不過幾分鐘,停在了上次小院的外麵。
程越生推開車門,要下車,顧迎清卻還一灘爛泥似的偎在他身上。
程越生把她放在一邊,下車後,躬身將人抱起,進了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