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小明的明是姓。
明助理不防被她叫住,有點驚訝,“怎麼了栗姐?”
除了剛雇傭她的時候,明助理就再沒與她接觸過,他是真的很意外,栗薑能跟他說什麼?
栗薑有些緊張地垂下了眼睛,“這段時間,我每天都見不到沈總,連飯都不用給他做,感覺很過意不去,我知道沈總很忙,可我還是想問問,沈總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
明助理隻聽出來她是想問沈斯夜最近在忙什麼,不由皺了皺眉,“栗姐,你隻是沈總的保姆,他的行程如何,你不該打聽的。”
“對不起。”栗薑立即道歉,更加無措起來,“我就是怕沈總生我的氣,我想跟他道個歉。”
明助理隻覺莫名其妙,在他看來,栗薑隻是照顧沈斯夜的保姆,是個很普通不過的中年婦女,而沈斯夜不會把時間浪費在她身上,他要真的生氣,直接辭退她也就好了。
不過看著栗薑眼角微紅,好像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明助理有點心軟,栗薑什麼都不懂,她隻是個保姆,不是商業間諜,他不應該對她那麼凶的。
這樣一想,明助理的語氣也柔和了下來,“栗姐,你放心吧,沈總就是工作很忙而已,他最近心情是不大好,不過也是因為在推行新項目的事,與你無關,所以你不用想這麼多,你隻要在沈總回來的時候照顧好他就行了。”
栗薑愣愣地點頭,似乎沒怎麼聽懂。
在明助理看來這是正常的,他急著給沈斯夜送文件,便沒再跟栗薑多說,隻讓她放寬心就走了。
事實上,明助理並沒說錯,沈斯夜的確在忙新項目的事,隻是每天在公司待到比在家時間還長的原因,有一半是栗薑,他就是在躲她,心情不好也是因為她。
沈斯夜在工作上向來是遊刃有餘的,沒有他解決不了的事,可在對待栗薑這件事情上,他完全不得章法。
他厭惡她的庸俗,痛苦於自己竟然會被她吸引。
可他知道這本就是不講道理的,所以他怕見到栗薑,他怕自己心軟,和心動。
因此,他選擇直接避開,既用工作麻痹自己,也能隨時給自己催眠。
一段時間下來,沈斯夜覺得頗有成效,他已經很少會想到栗薑,也不會再做香豔綺麗的夢,他正在恢複正常。
有了這樣的認知,沈斯夜的警惕心也慢慢消退,他提前了回家的時間,雖然不跟栗薑一起吃飯,但回來時能看到她在做事,會跟她打個招呼再上樓。
栗薑沒察覺出有什麼不對,看到沈斯夜還搭理她,她的心就放回了肚子裡,不再害怕和失落。
而沈斯夜看著她灰撲撲的打扮,平平無奇的臉,更加堅定了之前隻是荷爾蒙作祟,那不過是他的錯覺。
他不可能喜歡她。
沒有人知道沈大總裁的內心演了一出戲劇,且正在落下帷幕。
也不會有人覺得,他能跟保姆發生什麼事,因此,在沈斯夜喝醉酒後,明助理直接把他送回了家。
栗薑一開門看到醉得不省人事的沈斯夜,就露出擔心的表情,“沈總怎麼喝這麼多?”
瘦竹竿明助理累得氣喘籲籲,“栗姐,快幫忙扶一把,我們一起把沈總送樓上去,不然你搬不動。”
栗薑趕緊接過沈斯夜的一邊胳膊,和明助理一起坐電梯上樓,把人高馬大的沈斯夜送到了他房間去。
好在沈斯夜喝了酒還算老實,躺在床上就一動不動了。
明助理陪著沈斯夜應酬一晚上,又累又困,讓栗薑好好照顧沈斯夜,就離開了。
栗薑站在房間裡,看著沒有動靜的沈斯夜,先是拿了醒酒藥給他喂下,又去打濕毛巾為他擦拭身體。
沈斯夜有點小潔癖,可他現在一身的酒氣,看樣子不能自主洗澡了,栗薑這麼做,也是為了讓他能夠好眠。
冷水擰出來的毛巾貼到臉上,沈斯夜不舒服地哼了一聲,栗薑不為所動,繼續做著動作,為了方便擦拭,她解開了沈斯夜襯衫上麵的兩顆扣子,用毛巾仔細為他清理頸部。
就在這時,沈斯夜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栗薑吃了一驚,抬頭去看他,“沈總?”
沈斯夜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睜開了眼睛,他靜靜地看著栗薑,瞳孔似乎沒有焦距,卻又像是在緊盯著她,猶如盯住獵物的猛獸,叫人有些不寒而栗。
栗薑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他的大掌卻如鐵鉗一般,叫她動彈不得。
“沈……”
沒等她說完,沈斯夜就突然用另一隻手握住了她的後頸,往下一壓,精準銜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