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門沒壞,隻是多了個腳印。
但,門栓斷了!
馮朝:“……”
這種事,原可叫他來做的。
但屬二哈的人特長是拆家啊,她不親自上,多餘的精力怎麼消耗?
為了方便搞事兒,管裳穿著紅色交領窄袖上衣,下麵一條黑色的裙子,紮得腰身不盈一握。
依然是拒絕了玲瓏環佩,紮著高馬尾,金色的發帶隨著她的動作震動飄揚。
短刀在掌心旋轉出漂亮的刀花,她健步朝主屋走去。
屋內的盧老夫人慌了:“這喪門星她想乾什麼!人呢?都死哪兒去了!還不快給我攔住她!”
“你都叫我喪門星了,我不滅你滿門怎麼行?”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話音落下,管裳的身影才出現。
大步流星邁過門檻,一個瀟灑旋身,便與正在桌旁用膳的盧老夫人四目相對。
她打量了幾眼,咧齒一笑:“確認過眼神,是縱穀欠過度的人!”
昨夜折騰了半宿,即便後來藥效起平息了浪潮,畢竟也是四十來歲的人了,身體禁不起這麼折騰,以至於盧老夫人罕見地睡到了中午。
起來的時候渾渾噩噩的,命都去了半條。
才起床沒多久,剛吃上一口熱飯,這瘟神就來了!
“喲,吃著呢。”這混不吝進來後,掃了一眼桌上的飯食,笑得跟市井上收保護費的二流子。
短刀朝桌上一放,她跨步坐在了盧老夫人對麵:“你吃你的、我說我的。”
“知曉你辛苦了一夜,估摸著合不攏腿了,所以不勞動老夫人大駕,我親自來了!”
“三件事。”
“第一,賬房的鑰匙交出來,從今兒個起,賬房歸我的人入駐。”
“第二,接下來幾日,我這邊會全麵盤查賬目,如有錯漏,允許各房各院補足。隻給一次機會,不在三日內主動補足的,采取什麼方式要回來,那就是我說的算了!”
“最後一件……”
她語調微揚,吊足了胃口,倏地笑了,道:“請老夫人寫一份罪己書,表明過去一年你時常裝病,而並非我將你氣出病來的,沒有那勞什子的不敬公婆不孝之罪!這份罪己書,送到宗祠備案,昭告盧氏全族!”
其實,她不在乎什麼七出之條的罪名扣頭頂上。
但既然用了原主的身子,以後還要繼承原主的家人,頭頂上的屎盆子少一個算一個,算是她對原主的尊重。
隻要有機會,她就要給原主一條條洗白,等管氏一族回來,還給管中楷一個乾乾淨淨的女兒!
“你說什麼!”
聽前麵的,盧老夫人已經氣得拿筷子的手都在發抖了。
聽到最後一條,她倏地站起來:“異想天開!”
管裳一攤手,輕飄飄地問:“怎麼就異想天開了?人有多大膽,地就有多大產!”
明明是盧老夫人居高臨下,她是仰視。
可她唇角掛著淺薄的笑意,眸色卻是鋒銳儘出:“我不但敢想,我還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