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寶,睡了,彆老說話,明兒還得早起。”
章婆子抓著大孫子,在窗外喊。
音量不小。
整個章家,所有人都聽得清楚。
章慧蘭委屈,卻更知道自己說不贏。
憋屈地將自己摔上炕,扯著被子把腦袋給悶了。
“噗···”
白綿綿沒憋住。
死咬著唇,她呼叫係統。
‘統子,姐這番表現如何?’
係統:‘沒有實際傷害,起不到多少作用。’
‘你確定?’她可不這麼認為。
殺人不過頭點地。
言語,世界上存在最軟的武器。
她方才還越說越大聲,章家老少可都聽到她怎麼欺負自家福寶了。
自家人都舍不得說兩句的丫頭,讓人這麼指責。
沒人砸進門,多虧章婆子機智。
‘她提前拿到玉葫蘆了。’
小說裡,曆劫歸來的章慧蘭,被奶奶娘親帶著上土地廟拜求。
老廟祝順手一送的雜玉葫蘆卻是寶。
回家用香符水泡黴的小姑娘,一不小心就脫了膘,淡了色,模樣越發俏麗,而那潑到院後菜地的洗澡水,則成功將章婆子的目光,定位到了寶貝孫女身上。
一番試驗,最終鎖定玉葫蘆,發現它的妙用。
方才,章婆子很是反對她與章慧蘭同床的安排。
哪怕知道小姑娘手上的紅繩,隻有她自己能解開,還是不放心。
‘你能不能把她弄暈?
靈液,我還挺好奇的。’
係統直接溜了。
連多餘的情緒都沒給她留一個。
白綿綿撇了下嘴,吹了燈。
思考偷偷含兩口女主手鏈葫蘆的可能。
腦海裡,一幅幅猥瑣畫麵閃過。
某女不自覺抖肩。
太上頭了。
不能多想。
“你怎麼這麼自私?這麼冷的天,一個人把被子裹了。”
不當人後,做什麼都有些理直氣壯。
她一把扯過窄被,將小胖丫頭解救出來的同時,也將人身上的大半被子扯開。
棉花貴,被褥都不大。
不燒炕後,同被而眠的兩人,必須擠緊了才不冷。
章慧蘭就沒這麼委屈過。
她出生就被老兩抱進房,自來就有自己的被褥。
後來大點,更是直接分了房間。
被人搶被子,讓人罵著惹著還不能發脾氣的事兒,她都從沒遇到過!
“乾嘛?
想讓你爺奶趕我出去?”
“我沒有。”她負氣反駁。
白綿綿忍著笑意:“那你哭個什麼勁,吃多撐了?
你家可真是不一樣,男娃不疼疼女娃。
女娃有什麼好的,小時一把草,大了賠錢貨。
總要給人的。”
“奶奶!”暗沉的男聲從窗外傳來。
那聽不得自己寶貝妹妹被欺負,出門想要警告卻被阻止的章輝氣憤。
章婆子連忙將人扯到大門邊。
她家的院子比白家大了不少,主屋到大門有二十米的距離。
“你爺還沒聾,你聽得見的,他也聽得見。
他要我們彆多言。”
“我可以不說她什麼,可不能看著她欺負福寶。”章輝想不通:“什麼是我章家能欠她的?彆說她,就白家,我章家也不可能有什麼能欠的。”
“你想不明白,你奶我又想得到?
記得你爺的話就好。
說疼,誰也沒他疼福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