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喝點薑水驅寒。”
她乖順地偎在淩昭懷中,點點頭,“多謝公子關心。”
他抱她走向馬車,看她進了馬車坐定,又叮囑今笙幾句便轉身消失在夜幕之中。
——
月色朦朧。
一隊黑甲禁軍將醉嫣樓圍得密不透風。
此前淩昭被太子宣去東宮,太子暗中透露,平南案抓回來的叛軍頭子嘴硬,受了酷刑也沒招,倒是他手下被活捉的一個死士嘴裡漏出了韓國公的名字。
隻是韓家世代純臣,從來不涉黨爭,他也沒料到,韓家曾敢跟逆黨勾結。若撕開韓家這個口子,朝中其餘藏匿的逆黨,或可一並清除。
此事,太子向官家求旨獲允,秘密派淩昭與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一同查探。
隨風持劍抱拳:“將軍,人都擒了。”
回身掃了一眼跪在地上那幾個爛醉如泥,一無是處的廢物,戾氣翻湧,“帶去詔獄。”
“是。”
詔獄陰森,淩昭大步邁進暗牢,腳下是泥濘的血水,昏暗的牢房在深夜更添了幾分森然。
被綁在十字架上受不住刑的韓驍低垂著頭,發絲淩亂,渾身血汙。
墨世昌跟幾個紈絝子弟被扔在另一間牢房,哆哆嗦嗦擠在牆角,身上嚇得沾滿了屎尿,臟汙不堪,白日裡還清貴高潔的公子,此刻少見的狼狽。
見淩昭走來,他連滾帶爬,抓住牢房的木欄,求饒道:“淩,淩公子,求求你,放了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來人,開門。”
“是!”隨著粗重的鐵鏈嘩啦一聲墜響,牢門被打開,淩昭緩步走進。
“我,我可什麼都沒乾啊,你抓我乾什麼?”
淩昭陰冷的眸子盯著墨世昌,怒氣翻滾,就這麼個廢物,竟讓她差點豁出命來。
“淩昭!我是朝廷命官,你你你私下抓我,是要嘗罪的!”
他雙眸微眯,不屑的輕嗤一聲,“你算個什麼東西!”
“你公報私仇!你為那個小賤人公報私仇!你們果然暗中苟且!她跟你睡完了又勾引我,跟他媽醉嫣樓的妓子有什麼區彆!”
淩昭眉心一蹙,“太吵了。割了他的舌頭。”
墨世昌聞言臉色瞬間慘白,更加毫無顧忌的破口大罵:“淩昭!你敢割我的舌頭!你知道我長姐要跟二皇子成婚了嗎?我是二皇子的小舅子,你敢動我分毫,二皇子定不會饒……啊!”
未等話落,淒厲的慘叫聲已經響起。
隻瞧候在一旁的隨風,幾步走上前掐住他的下頜,拿把了一把短刃直接一刀刺了他的舌頭。
墨世昌瞬間臉色淒厲,額頭上滾著豆大的汗珠,整個人顫抖著蜷縮在地上,殷紅的血大口大口的從嘴裡湧出,嗚嗚咽咽。
淩昭眼神漠然地掃了一眼剩下幾個人,淡淡道:“他方才說什麼?”
“不,不知道!什麼都沒聽見!”
“我,我,我也沒聽見,也沒看見!”
“淩公子,淩將軍,淩爺爺,我們什麼都,都沒看見……”
淩昭麵無表情走出牢房,回身冷聲道:“滾!”
那幾人一愣,手腳並用,飛也似地逃出牢房。
隨風向牢裡偏了偏頭,躬身問道:“將軍,此人如何處理?”
淩昭頭也不回,“扔回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