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樂清說的話讓我啞口無言,隻能說她確實了解我。
如果不是林行帆碰巧看見我的診斷書,也許我到快死的那天才會告訴他。
不過就是病死而已,乾嘛要麻煩這麼多人呢。
習慣性地緊緊捏著手裡的藥瓶,我看向季樂清,“對不起,我……”
“打住,你跟我說的對不起太多了。”
“不過我還真沒想到你還有和許知夏紅臉的一天,她不是你的摯愛你的命嗎?”
怎麼又提起許知夏,我心裡有些煩躁,打斷了她的話。
“我是下定決心和她離婚,我對她的愛已經被消耗光了,不想把僅剩的生命浪費在她身上。”
季樂清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但我知道她肯定不信就和林行帆一樣。
“對了,你怎麼會約我在這兒見麵?”
我抬頭看向季樂清身後的碧江豪庭。
這裡和許知夏的獨棟彆墅不一樣,碧江豪庭在市中心緊挨著天海最大的經濟商圈,可以說是寸土寸金。
“先上車,我可不想被開罰單。”
我本來以為季樂清是要帶我換個地方說話,結果看見她直接把車開進小區大門。
欄杆識彆到車牌自動放行,伴隨著機械音響起。
“識彆車牌:【天a·y0824】,尊敬的業主歡迎您回家。”
業主?!
我直接傻眼了,簡夏一年的營收在這兒都夠嗆交得起物業費,更彆提買房了。
季樂清居然是碧江豪庭的業主,她大學那會兒不是說家裡是做小買賣的嗎?
她這是在哪兒發財了?
車子緩緩開進地下停車場,透過車窗,車位上停著的都是頂級的豪車,勞斯勞斯就像大白菜一樣尋常。
“你是這兒的業主?”
季樂清停好車,正解開安全帶的手一頓,“不是,租的。”
“租的?”
“嗯,到樓上坐著說吧。”
跟著季樂清身後走進電梯,數字在三十層停下。
電梯門打開我以為進了哪家高奢國際酒店,從牆磚到地板都透著低調卻又讓人忽略不了的奢侈,結果還隻是她家換鞋掛衣的玄關。
走到客廳,大麵積的落地窗能俯瞰整座天海市區。
雖然我已經從山村走出來擺脫貧窮甚至算小有身家,但麵對這種程度的財富,一瞬間我感覺到了自己的可笑。
我有些拘謹地坐在沙發上,季樂清把一杯溫水遞到我麵前。
“你現在的身體情況,除了白開水之外都儘量彆喝。”
“碧江豪庭,三十多萬一平,你怎麼想著租這兒的房子?”
我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話說出口又覺得冒犯,剛想解釋就聽見季樂清說道。
“我大學教授的房子,她去兒女家養老了,知道我要租房,就便宜租給我了。”
“不提這些了,你不是想和許知夏離婚,想好怎麼安排了嗎?”
也許是氣氛太尷尬,季樂清岔開了話題。
“我和許知夏說三天之內搬走,房子還沒找,準備先在公司睡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