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服了,上回回來不記得這兒有個坑啊?”
自己努力了一會兒發現徒勞無功之後,我選擇走進村裡找人幫忙。
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到村口,看看誰家的燈還亮著。
“砰砰砰!”
“誰啊,大晚上的不睡覺砸什麼門?!”
“三娘,是我,大寶!”
聽見有人從屋裡走出來,緊接著是門栓被拔掉的聲音。
三娘探出頭來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哎呀,真是大寶,你咋這個點兒才到啊?!”
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三娘,我三伯跟我二哥在家不,我車陷泥坑裡出不來了。”
“想著找幾個人幫忙給抬出來,放心不白出力!”
我上道地從衣服內袋裡掏出來二百塊錢現金遞給三娘。
三娘看見紅色的鈔票眼睛都亮了,但是嘴上還得跟我客氣客氣。
“都是親戚,不就是搭把手的事兒嗎,你看看,三娘還能要你的錢嗎?!”
話是這麼說,我要真不給,不知道得在背後被念叨多少年。
我直接把錢塞進三娘手裡,“一點兒心意,您要是不願意收,讓我三伯跟我二哥拿去買兩盒煙抽。”
“好好好,正好你三伯跟你二哥還沒睡覺了,我去喊他們。”
三娘笑的見牙不見眼,把錢塞進兜裡,轉身進去。
“你們爺倆兒彆癱這兒看電視了,趕緊出去叫人給大寶搭把手!”
沒過一會兒,就看見我三伯江福寬和他兒子江良就一邊套背心一邊往外走。
我爹在家裡排行老四,上頭有三個哥哥,雖然都還在村裡住但早早的就分了家。
我上頭有三個堂哥,溫良恭儉,我跟我爹一樣也行四。
小時候村裡人好逗趣,喊我爹江老四,就喊我江小四。
“大寶,怎麼趕著剛下完雨回來,路多難走啊?”
“這不是才有空嗎,也是好長時間沒回來了。”
“不是三伯說你,你這次回來還不把你媽接到天海享福去啊?”
聽見三伯的話,我羞愧地低下頭,不知道該怎麼回。
“死老頭子你說這個乾啥,天海那是什麼地方,大寶能先顧住自己就行了。”
“可是老四媳婦……”
三伯剛想接著說就被三娘的一記眼刀給憋了回去。
“看這天估計又要下雨,先趕緊把大寶的車給抬出來吧!”
三伯和二哥又叫了幾個青壯年出來幫忙,這才把車給抬出來。
我從車上拿下來一條煙散給他們。
“不是什麼好煙,兄弟們拿去抽。”
為首的男人較為年長,接了煙之後還跟我說句客氣話。
“客氣啥啊都一個村的!”
然而我剛上車準備走的時候,聽見幾個年輕的碎嘴。
“聽說江小四不是在天海傍上富婆了嗎,怎麼還買這麼便宜的煙?”
“估計是專門買來打發我們的,拿我們當叫花子了!”
有的抽就不錯了,還挑肥揀瘦,我這條還是之前打點關係沒用上忘在車裡的好煙。
要不是手頭沒什麼可給出去的,我還舍不得拿這煙做人情了!
一群不知好賴的玩意兒!
不過想到暫時沒法接我媽走,不能得罪這幫子地痞,不然我早撅他們了。
還至於受這種鳥氣!
把車停在家門口,敲響了門環。
“咳咳,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