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在單位還是在天和苑,外賣你放到晚上熱熱再吃也壞不了,過這村就沒這店了。”
“今天上夜班,我在單位宿舍了,你不是不在季樂清那兒住著了我就回宿舍住了,不然怪尷尬的。”
突然咣當一聲,趙信澤踩了腳急刹車,給我晃了一下子。
“咋了信澤?”
“沒、沒什麼,剛才路上有個貓衝出來了,帆子之前也和你們住一起?”
我蹙起眉頭看著他,“不然呢,孤男寡女的住一塊兒多不好。”
“哦,那沒事了,咱們直接去把帆子接上吧。”
一路開到醫院外頭,林行帆已經在路邊等半天了,拉開後座車門就鑽了進來。
“這才七月就這麼毒的太陽,進了八月不得把人給曬化了,得虧你們來得快。”
“你小子是不是接著電話就開始往外走了?”
林行帆往車後座上一癱,“那肯定的,八百年趕不上這一回新鮮事兒,要是錯過了我以後想起來就得難受一回。”
到了趙信澤家附近新開的那家日料店,裝修非常的日式,入座之後看了眼價格,在天海來說,不算特彆的貴。
先上的刺身拚盤和幾道開胃小菜,精致的帆船造型盤子裡堆砌著碎冰,透著絲絲的涼氣。
林行帆見我準備動筷,小聲攔著我,“你忘了你的胃不能吃這些,吃點天婦羅燒鳥鰻魚飯之類的熱菜就行了。”
“信澤好不容易請客一次,你就讓我吃一回,咱倆是好兄弟你可千萬得替我和季樂清保密。”
看我這樣,林行帆糾結猶豫了一會兒之後,還是鬆了口,“那你少吃點。”
新鮮的三文魚刺身蘸著和秘製醬油調製好的山葵泥送進嘴裡,濃鬱的味道在舌尖蔓延,是意料之外的美味。
我吃不大習慣刺身,總覺得有股說不上來的味道,但這家刺身做的還不錯。
在我連著夾了好幾筷子之後,林行帆沉悶又刻意的咳嗽了兩聲,用眼神示意我適可而止。
我隻好將伸向刺身的筷子默默收回來,在他欣慰的眼神中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地夾了一塊放進我的醬油碟裡,然後送進嘴裡咀嚼。
林行帆直接看傻了,隨即抿了抿嘴唇,強忍著沒在這種安靜的公共場合裡罵我。
吃完刺身之後就是各種炸天婦羅和壽司,最後的壓軸是鰻魚飯,我和林行帆一人就吃了三份。
趙信澤心痛地看著我們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話,“你們這倆牲口……”
最後結賬的時候,趙信澤深呼吸了好幾個來回。
我拍了拍趙信澤的肩膀,擠眉弄眼道,“哎呀,還是頭一回在這種日料店吃到飽出來,多虧了你啊信澤!”
“是啊,要不說還得是咱們趙公子有實力,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趙信澤結完賬,直接轉過來兩隻手一邊一個拎著我和林行帆的後脖頸往外走。
皮笑肉不笑地對我倆說道,“你們倆純牲口知道嗎,我請客吃頓好的,你倆就往死裡吃唄?”
“你這話說的,你請客吃飯還不讓我們吃飽了啊?”
“我們倆都還沒單點打包呢,你就知足吧!”
知道這次吃飯讓趙信澤的錢包狠狠出了一次血,我笑著說道,“等隆安的項目徹底落實,我請客也吃頓好的,你也使勁兒吃,把這次的錢吃回來。”
提到隆安的項目,趙信澤臉上才有了真心實意的笑,“你這話說的,我可不像你們倆這麼沒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