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喻伸手揉了揉泛紅的鼻尖,不好意思地抬頭看向眾人:“我好餓,你們餓了嗎?”
被忽然打斷,桑懷仁有些不滿。
“對對對!吃飯吃飯!”
“我也餓了。”
“是該做飯了。”
“好像隻剩一隻雞了,現在出去搞點吃的。”
原先僵持的氣氛被幾人的喊餓聲打破,一群人迅速站起身,各自分配好了任務。
溫言喻沒看男人,喝了口已經溫下去的梨湯,拉著身旁還在失落的桑語迅速遠離了桑懷仁的視線。
【哈哈哈大家好默契地結束了話題。】
【可惡!雖然但是我還沒有聽兔兔和小狗哥講自己的故事呢!】
【額,話說沒人扒一扒桑家的事嗎,感覺他們家好像並沒有表麵那麼友好。】
【我隻能說,還得是直播綜藝沒法剪輯,之前錄播綜藝隻留了這男的好的一麵,搞不懂就一純大男子主義偏心眼,怎麼被剪成了好爸爸的。】
這邊小插曲剛剛結束。
與此同時另一邊。
遮光窗簾擋住了窗外所有光線,屋內密閉又黑暗,沒有一絲光亮,壓抑異常。
濃重到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在意識海中瘋狂蔓延,幾乎就要化為實質,影響到現實的軀體。
傅寒川眉頭緊鎖,大滴大滴的冷汗順著額角不斷滑落,緊閉的眼皮下眼球瘋狂轉動,明顯是在噩夢深處。
原本被緊抱在懷的毛絨小兔,被噩夢中的男人摟到了幾乎變形。
第一人稱的夢境,白茫茫一片,他似乎是躺在冰雪之中,除了天空的色塊與白外,看不清什麼東西。
一道人影在他身側倒下。
夢境中的視線模糊,除了大麵積的色塊與噪點外幾乎看不清什麼東西,就在夢中視線清明的那刻。
一張被鮮血覆蓋了大半的臉出現在視線當中,朦朧的夢境讓他看不真切麵前的人是誰,隻有一雙漸漸失去生機的灰眸格外清晰。
傅寒川瞳孔驟縮。
沒來得及驚呼。
畫麵再度跳轉,大量噪點伴隨著碎片式的畫麵在腦中不斷閃過,一幀幀,一幕幕,反複播放著屬於一個人的死亡。
它們之間唯一的共同點。
“言言!”
傅寒川從噩夢中驚醒,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一身黏膩的冷汗緊貼脊背,仿佛剛剛從水底掙紮而出。
“砰,砰,砰”,心臟因恐懼而劇烈跳動的聲音,在寂靜的黑暗中格外清晰。
傅寒川猛的坐起身,眼底恐慌未散,腦子還處在如夢中一樣的驚恐當中,他下意識想要尋找熟悉的人影。
好半晌。
直到看見懷裡那隻被緊摟到變形的毛絨小兔。
傅寒川愣了愣,神色有短暫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