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庭瑞從地上爬起來,同皇帝告狀:“皇上,這袁屏以前欺負過我和姐姐!”
“哦?”皇帝朝他看過來:“他怎麼欺負你和臨川了?”
溫庭瑞擦了把臉:“他在禦花園想搶我和姐姐的花,我們不給,他就把我們的花打砸了。
他當時可囂張了,我被嚇得連續做了好幾日的噩夢呢!”
皇帝麵皮不動:“還有麼?”
“他小時候搶我的花,長大了又要害我的命!”溫庭瑞抹眼:“舅舅,你可要為庭瑞做主呀!嗚嗚……”
“溫庭瑞!”袁屏拚命掙紮:“你竟落井下石!”
溫庭瑞連忙往後躲:“皇上您瞧!我就說袁屏可囂張了吧?
當著皇上和這麼多人的麵,他都想揍我呢!
由此可見,他那日就是想把我推進護城河裡淹死!”
袁屏想要再說什麼,卻已經被小太監捂住了嘴巴。
父子二人都被壓製住。
皇帝開口,結束這場鬨劇:“袁氏一族目無王法、作奸犯科,鐵證如山。
傳朕旨意,即日起褫奪平侯爵位,押入詔獄等候發落,袁氏一乾人等全部收押,等候發落……”
任憑平侯如何喊冤,皇帝都置若罔聞。
殿中不僅無人求情,禮部和戶部還趁機站出來,請求徹查整個袁氏一族。
皇帝揉著鬢角:“這件事,便交由戶部和刑部去查,京衛司……”
他的眼神,落在武安侯身上。
武安侯正用帕子緊緊捂著長公主在流血的手,聽見“京衛司”的名字,他抬起頭來。
皇帝又收回目光:“罷了,戶部刑部去查,太子親自監理此案……”
無人有異議,也無人敢有異議。
皇帝近來本就睡眠欠佳,早朝後又直接來被眾人圍著吵鬨了近兩個時辰,頭疼得緊。
他揉著鬢角:“今日先到這裡,沈卿留下,其餘人都散了。
皇姐,去偏殿處理好傷之後,早些回府。”
長公主這才起身:“皇上多保重身體。”
皇帝頷首。
眾朝臣請過安之後,隨長公主和武安侯一同出了瑞祥殿。
溫庭瑞回頭看了一眼被獨自留在殿中的沈迢安,小聲和燕瓊道:“他不會又暈過去吧?”
燕瓊緊挨著他,回頭望過去:“難說。”
現如今的沈迢安,病懨懨的,脆弱得好似一根在風中搖曳的竹竿,風大些仿佛就要被折斷……
溫庭瑞小聲:“忽然有點同情他了。”
“啊?”燕瓊不明所以。
溫庭瑞聲音更小了:“沈迢安好像真的喜歡我姐……
在大眾眼裡,他這般出類拔萃的人,與我姐最為般配,這門親事簡直是眾望所歸、十拿九穩。
他自己,怕是也這樣想的。
誰知道,中途殺出來個樣樣不如他、但與我姐情投意合的阿危……
他這樣的天之驕子,接受不了,好像也是正常吧。”
燕瓊驚訝,但是又不太敢表現出來:“我以為,他隻是被阿危搶了親事,抹不開麵子。”
“肯定不是。”溫庭瑞竊竊:“我偷偷告訴你一件沈迢安的私密事,與我姐有關,你彆告訴彆人。”
“你快說!”
得知自己即將窺探到一個重大秘密,燕瓊興奮又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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