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鳳園沒見過這麼精巧細致的小簍子,上麵還有圖案呢,看起來做工很複雜,市麵上絕對沒賣的。
她很好奇:“你自己做的?”
姚梔梔笑著點頭:“嗯,一直想著給你們準備點見麵禮,湯阿姨喜歡嗎?”
“喜歡呀!喜歡得很!是吧長霄!”知子莫若母,湯鳳園知道她兒子沒能說上什麼話,心裡憋屈著呢,趕緊給他製造機會。
祁長霄接過一隻簍子,認真打量了一下,由衷地讚美:“心靈手巧,出乎意料。梔梔你很優秀。”
姚梔梔去旁邊跟他說話:“喜歡的話我以後再給你多做幾個,各種尺寸的都來一點。”
“好。”祁長霄聽不清她在說什麼,耳朵裡開了養蜂場,嗡嗡嗡的特彆熱鬨。
他隻能嘗試辨彆她的唇型,大概猜一猜。
其實說什麼都行,畢竟他滿腦子想的都是親上去會怎麼樣。
以至於湯鳳園催了好幾聲,他才回過神來,該走了。
好遺憾,今天來了大半天,就說了這麼幾句話。
他捏了捏滾燙的耳根子,從褲兜裡掏了兩個圓形的東西出來:“給,女孩子應該都挺愛美,希望你喜歡。”
這算是定情信物嗎?
姚梔梔不確定,她把東西接了過來。
一個是折疊鏡,做工精致,真好看。
一個是香粉,謝馥春的,不知道這個牌子有什麼曆史,但是外包裝設計真的很用心。
古樸雅致,透著幽幽的清香。
正是梔子花的香味。
姚梔梔很喜歡,酒窩裡盛滿了喜悅,仰頭說了聲謝謝長霄哥哥。
聲音清脆甜美,笑容燦爛晃眼。
以至於祁長霄明明沒有喝酒,卻感覺自己醉了。
忍不住伸出手,想摸摸她凝脂般的臉蛋兒,到底還是怕唐突,忍住了。
明明想要接近,又不敢逾矩。
骨子裡是個君子呢!
姚梔梔挺喜歡的,便一語雙關:“謝謝你,我都喜歡。”
包括你哦!
俏皮地眨了眨眼,姚梔梔扭頭,跟湯鳳園道彆。
祁長霄隻得依依不舍地離開了。
等到視野裡再也看不到姚梔梔了,他才低頭,摩挲著手裡的小簍子,好圓,好滑,沒有竹刺,應該是打磨過的,還上了清漆。
做得相當用心。
好喜歡。
忍不住跟她媽媽嘀咕:“都給我。”
湯鳳園哭笑不得,趕緊給他:“沒人跟你搶,幼不幼稚啊你!”
祁長霄心滿意足,一手托著一個,細細打量。
湯鳳園歎氣:“她爸媽看起來不像是什麼省油的燈,你媽一向不會假公濟私,到時候你可不要跟我埋怨。”
“嗯。”祁長霄又不是傻子。
他和姚梔梔好好過日子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人無所謂。
他才懶得幫忙搞什麼開後門呢。
問就是快死了,幫不了。
湯鳳園大概猜到他在想什麼,嚴肅警告道:“以後不準把死不死的掛在嘴上!你得好好活著!不然人家姑娘嫁給你圖什麼!”
“嗯。”祁長霄真是服氣,也許他老媽是他肚子裡的蛔蟲!
不過他確實要克製一下這種悲觀的想法。
不然梔梔會嫌棄他的。
她像是一顆小太陽,生命力旺盛,他不要做她的烏雲。
更不想做她的黑夜。
他挺直了身板,開始掰著指頭數日子。
快了,陽曆八月的婚期,一眨眼就到了。
他不急,正好養養身體,可不能新婚當晚掉鏈子。
姚敬宗收到了老秦的電話。
人家說得很客氣,說什麼自己兒子高攀不起,那就是在紮姚敬宗的心窩子。
明明人家兒子才是優秀人才。
他女兒晶晶屁都不是。
可是事情已經這樣了,還能怎麼辦?
隻能補償一下老秦家了,於是他問了問,最近老秦他們的生活是不是順利。
潛台詞就是——不順利的話就來找我。
老秦自然不肯錯過這樣的機會,哭道:“我家亦誠痛失所愛啊。昨晚就沒有胃口,今天也沒吃飯就去上班了。這麼下去,身體垮了可怎麼辦?”
姚敬宗無奈,他又不是女人,可以嫁給男人報恩。
不然他早嫁了。
他便開門見山地問了問:“要不這樣,老秦啊,我認亦誠做乾兒子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