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崢……”蕭飛雪故意拖長尾音,“除了你和謝家的長輩,還有哪個女人能用這個稱呼喊他?”
彆說是用阿崢稱呼他,他身邊連個異性都沒有。
杜佩蘭信心又增加了不少,在謝雲崢這兒,她確實是特殊的。
那紀明珠就是個意外,得到了阿崢的人,也得不到阿崢的心,隻要解決了便好。
摸了摸額頭,“我撞了一下就痛得厲害,紀姑娘昏迷了三日,遭的罪是我的百倍千倍,聽說她已經醒了,於情於理我都應該去跟她道個歉。”
“是該去會會她,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杜佩蘭無奈,“我沒這個意思。”
“是是是,你沒這個意思,但謝雲崢聽說你去國公府,肯定會巴巴地去見你。”
杜佩蘭做勢打她,“你又胡說!”
兩人鬨成一團,和未出閣時候一樣。
許久以後,笑鬨聲才停了下來。
“不過話說回來,聽聞你繼母和郡主娘娘見過麵,看樣子是想把杜佩芳許給謝雲崢,要是郡主娘娘也滿意,事情可就棘手了。”
杜佩蘭臉上的笑意淡了些,“先不說我與阿崢有緣無份,婚姻大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郡主娘娘看中了佩芳,那是她的福氣。”
蕭飛雪恨鐵不成鋼,“你呀你呀,就是不知道為自己爭取,若當年你咬死不嫁那病秧子,說不定早就和謝雲崢成了。”
“有些東西沒法搶,該是自己的,兜兜轉轉也會回來,不是自己的,一時得到也會失去。”
“這話有道理,不過你也彆太憂心,你那妹妹才情和樣貌都不拔尖,謝雲崢不一定看得上她。”
杜佩蘭轉動著玉鐲,在心裡衡量,紀明珠和杜佩芳誰的威脅更大。
前者有美貌,後者有長輩的支持。
杜佩蘭的心沉了沉,看樣子,她隻能從阿崢那兒入手。
隻要他點頭,所有的絆腳石他都會除去。
……
聽聞杜佩蘭帶著禮物來看望她,紀明珠的第一反應是拒絕。
所有和謝雲崢有關的人和事,她不想聽,也不想見。
隨後又琢磨起了杜佩蘭的意圖。
上輩子明知謝雲崢已經娶妻,還不主動保持距離,要說她心裡坦蕩,紀明珠不信。
那個時候她懷著孩子,不見得杜佩蘭來府裡看望她。
如今帶著禮物來謝家,說不定是想趁機和謝雲崢見麵呢。
紀明珠知道不該用惡意揣測彆人,可對上謝雲崢和杜佩蘭,她就沒法理智。
沒法不用最大的惡意揣測他們。
上輩子踐踏她不夠,這輩子還想用她當擋箭牌。
這對狗男女,做夢去吧!
她有重生的奇遇,說不定杜佩蘭也有。
如今提前回京,大概就是衝著謝雲崢來的。
這麼一想,心裡愈發煩躁。
不想摻合到彆人的愛恨糾葛裡,再落得個淒慘的結局。
紀明珠直白道:“歉意我已經收到了,隻是我起不來身,不方便待客,讓鄭夫人請回吧。”
金子一臉為難,“表姑娘,世子爺也在,他們就在瀟湘院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