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見狀,鳳眼一怔,隨即起身衝尋春冷聲道:“你隨本宮出來!”
尋春怯生生地垂首跟了出去。
兩人快步行至院中一隅,長公主怒氣衝衝道:“本宮派你去,是為了阻攔那女子勾引琰兒的,你怎麼這麼快就幫她說話!”
聞此,尋春身子一顫,隨即跪倒在地,眼眶泛紅,滿是委屈地辯解:
“殿下誤會了奴婢!老夫人是心疼世子的,最多罵他兩句,但世子受了罵會將氣撒給誰?”
長公主緊鎖的眉頭忽地舒展,她鳳眸眨了眨,尋春這丫頭,腦子倒是靈活。
她緊繃的嘴角也隨之柔和,垂眸望向跪地的尋春:“起來吧。”
尋春眼梢閃過一絲得意的光芒,抬頭之際,又切換成滿目感激地望向長公主:“殿下寬心,尋春永遠是您的人。”
長公主滿意地點點頭,正欲開口嘉許,卻又似想起了什麼,眸光一閃,壓低聲音,帶著幾分驚疑問道:“琰兒,他真的……動了手?”
雖然她會永遠站在兒子這邊,但她也不願相信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是個連女人也打的渣男。
“打沒打奴婢沒瞧見,但宋芸昕確實哭了半宿,世子半夜回來後也確實將她趕出房門。”
長公主眉頭微微皺起,嘴角卻揚著,神色有幾分說不上來的複雜。
“行了,你繼續給我監視著,彆讓那賤人趁著剩下的幾日爬了琰兒的床。”
尋春精亮的眼睛望著長公主開口道:“殿下若是擔心夜長夢多,奴婢倒是有更簡單的法子,不用等十日。”
長公主鳳眸微睜,好奇的看向她,就見尋春眸子一暗,神秘道:
“若是給宋芸昕下藥,讓她與下人私通,再卡好時間去抓奸,不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休妻了嗎?”
長公主眸光一凝,期待的神色一掃而儘。
她震驚的上下打量著眼前跟了她幾年的丫頭,明明長得水靈可人,怎能想到如此惡毒的損招。
她麵色沉了下來,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嚴肅:“這關乎一個女子的清白。”
言至此處又頓了頓,繼續道:“縱是那女子已經不清白,如此害人的醃臢事我們定國公府也是絕對做不出的。”
定國公府做不出,您還做不出嗎?
尋春深幽的眸子望著一副正義凜然的長公主,誰不知道當年風光霽月的國公爺是如何上了長公主的賊船的?
隻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
不過轉瞬之間,尋春臉上已換上了滿滿的歉疚之色,雙頰緋紅,輕聲道:
“奴婢一時心急,竟失了分寸,多虧殿下及時點撥,殿下的慈善大義,猶如尋春的明燈與典範。”
察覺到長公主麵上的嚴厲逐漸被自滿取代,尋春輕啟朱唇,續道:
“宋芸昕生性輕浮,即便我們不施藥計,給她些許空隙,她便會如同那趨炎附勢的蠅蟲,不由自主地撲向任何可及的男子。而今,她被拘於這深宅大院之中,自是無從引誘外界的男兒。”
長公主的眼眸再次煥發光彩,繼續聽著尋春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