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守歎了聲,道,“世間物何止千千萬,無恙,你若發這宏願,豈不烏白馬角?窮儘你這此生,又能格多少物呢?”
與其說‘物’,不如說‘現象’。
魏安並不解釋,道,“所以,院長,老師,諸位師長,我意兼修武夫。”
他實際就是為求長生。
這願望是在他來到這方世界,發現有超凡體係後產生的。
優先次序僅後於‘擁有掌控自己人生的能力’。
他若直白地講自己要‘求長生’,師長們難免誤會他‘貪生怕死’。
君子嘛,可欺之以方。
師長們都是君子,會原諒他的。
他也絕非做做樣子,在馬球場就深思熟慮過。
儒家體係,他定然是要往下走的。
預支補完的條件未免苛刻。
既然無法通過預支突破三品,那他便自己來。
至於預支產生的債…
他都已經預支了,果子都吃進嘴了,誰還管哪個?
“你…這倒是個路子。”趙守笑地感慨。
其餘人一樣的神情,頗有種‘時代變化太快,跟不上年青人腦子’的意味。
“還是要分清主次。”陳泰提點了句。
不放心啊。
這樣的苗…這都不是苗子,已是擎天柱,按部就班、未來可期的人才!
魏安乖巧地點頭。
眾人再要往前,向文廟去時,虛空中兩道身影浮現,是辛山學正,還有…許新年。
“見過院長,諸位先生。”許新年一臉著急地先行禮。
不等他看向老師,張慎已自己上前,凝眉道,“辭舊,出何事了?”
“老師,院長,諸位先生,我大兄有難,請搭救之。”
許新年深深揖下。
“是那位寫出‘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的才子?”張慎神色一凜,沉聲確認道。
那日綿羊亭後,許新年有在幾位師長麵前說明送彆詩非他所作,乃是他大兄作的。
其實,綿羊亭送彆紫陽居士時,他便要道出內情,實在魏安動靜太大,把所有人注意拉走,也包括他的。
“辭舊,此事便交給我,你大兄人在何處?”李慕白反應極快。
“老賊,你搶學生搶上癮了,辭舊大兄是我弟子。”張慎憤憤道。
若無趙守在場,估摸兩人已鬥起法來!
“我大兄人已在刑部,老師,慕白先生,事不宜遲,遲則生變!”許新年神情焦急。
“我腳下此地屬刑部門前!”李慕白直接放大招。
彆看這種似乎十分瀟灑,實則對文氣消耗極大,距離越大,消耗越大。
“我腳下當屬刑部正…門前。”張慎猶豫了下,他曾任刑部侍郎,進入刑部衙門原也沒什麼,想想還是做了和李慕白一樣的選擇。
許新年視線定定地落在虛空,好一會,明顯鬆了口氣。
他又立即向趙守、魏安等人告罪,“院長,諸位先生,魏師,攪擾了,辭舊告退。”
“年兄,多大的案子,竟已到了刑部?”魏安問了一嘴。
許新年是迎接自己入書院的人,無論何時,他都承這份情。
後者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將老張的話轉述給眾人。
“京都衙門治安敗壞如斯!可恨!”
“當街調戲婦女,國子監淨出這種敗類!呸!”
“這是周顯平的報複吧?”
眾多吐槽,夾雜了陳泰的一句猜測,立即引起許新年的注意,他一臉鄭重,“先生何出此言?請先生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