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暖聞言當真閉嘴。
這個世界的人就跟古代的人一樣,對殺人這件事沒有具體管束。
殺了人就地掩埋,到頭來隻會成為一件官府的無頭案。
她被套了麻袋扛走,李雲暖心裡罵娘。
早知道就不演這出戲了,看戲演戲還把自己搭了進去。
也不知道這人是誰。
真是服了。
等她回去她一定要好好整頓院子裡的下人,人心難測,是個刁仆都想害主子。
她被人狠狠一摔,摔在冰冷堅硬的地上,她“哎喲”了一聲,揉了揉自己的屁股,“是哪個不長眼的竟然敢綁架本小姐!”
“”
“都已經這樣了,還嘴硬?不愧是陸行簡的妻子。”
耳邊一道陰沉尖細的聲音響起,李雲暖身子一頓,陸行簡?跟他有關?
心裡wc半天,昨日才意識到未來即將麵臨的問題,今日問題就找上門來了?
不會這麼倒黴吧。
下一秒,頭上的麻袋被拿開,突然的強光刺傷了她的眼,她眯了眯眼睛,半晌才看清眼前男子的相貌。
身材矮小,瘦骨如柴,短小精悍,尖嘴猴腮,凶神惡煞。
這些形容人長相的詞語在這一刻徹底具象化。
李雲暖隻能暗歎自己倒黴,不該心軟來演這一場戲的,她還是年輕了點。
“你是誰?為什麼要抓我?”李雲暖一臉恐懼,“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要什麼都可以給我?”男子尖酸刻薄,“你確定我要的你都給得起?”
“對,我親爹是左相,公爹是護國公,夫君是東宮太子伴讀,是大理寺司直,我不缺錢,你想要多少錢我都給你。”李雲暖已經害怕得身子都在抖。
因為她看見男子已經拿匕首了,正在她的臉上比劃。
心裡默念:大哥有話好好說,彆動真格的啊,臉是最重要的東西,動哪裡都彆動臉啊。
“誰告訴你我是要錢的。”男子不緊不慢說話,似乎在她臉上找到了方位,正拿著帕子擦拭匕首。
“綁架不就是求財嗎?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給你。”
“愚蠢!天真!你們這些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永遠不懂底下人的悲哀。“說著說著男子還算冷靜的神色,立馬變得麵目可憎,“尤其是陸行簡!”
“陸行簡做錯了事,你去找陸行簡就是了,來找我作甚!”李雲暖被嚇得大聲哭泣。
哭得男子心裡煩躁得很,“彆哭了!沒見過你這麼愛哭的人!”
從抓來到現在,似乎眼淚就沒停過,“剛剛不是還很硬氣嗎!?說我不長眼。”
李雲暖,“”
“是我不長眼,大哥,你就說吧,你抓我來是要乾什麼?”李雲暖也不裝了,直接道,
“你抓我必然知道我的身份,若是我在你手裡出了事情,你覺得左相府,護國公府會放過你嗎?冤有頭債有主,陸行簡跟你有仇,你找他去啊,你抓我來乾什麼。”
“老子不用他們放過!他們從來就沒有放過老子!一日夫妻百日恩,抓不到陸行簡,自然就來抓你了。”
李雲暖,“”
心裡懷疑昨夜傷陸行簡的人就是他。
“那你說說你抓我的目的是什麼?你不要錢,難道是要當官?”
男子,“???誰要做官!?”
李雲暖,“那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