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的瞬間,秦蓮心就差把整個身體掛周宇揚身上了。
如此辣眼睛的一幕伴隨著辣椒味,衝擊著眾人的眼球,所有人都被惡心到了,有人竟直接飆出了臟話,“你們兩叔嫂要親熱趕緊回家去,彆臟了俺們的眼睛,真是太晦氣了!”
可許錦禾早就對這一幕免疫了,偏過頭的同時竟和鄧守業直勾勾的目光對視上。
他先是一愣,隨即齜著大白牙朝她撓撓頭尷尬一笑。
許錦禾平靜地收回視線。
確認過眼神,這就是和信中那個未來自己一樣傻的人,容易被人牽著鼻子走。
雖然這毒舌的男人剛剛為她講話,但她不稀罕。
剛剛要不是他插嘴,她早就收拾這對叔嫂了,怪他影響自個發揮。
“周宇揚,你要跟我算賬是嗎?我成全你!”
許錦禾從布包裡掏出手帕打開,從裡頭拿出兩張十元,上前一步直接拍到周宇揚身上,“你家小心肝的錢賠給你,現在該算算你欠我多少錢!”
“什麼錢?”
秦蓮心趕忙從周宇揚身上順走那二十塊錢,抬眸不悅盯著許錦禾,“我們宇揚會欠你什麼錢?誰不知道你爹娘將你趕出門,你一個人在那間沒人住的鬼屋裡連吃都困難,還宇揚欠你錢,真是可笑!”
她滿臉嘲諷,說著便去扯身旁男人的胳膊,“是吧宇揚?”
哪曾想,此時的周宇揚麵如土色,竟不敢抬眼看許錦禾。
許錦禾盯著周宇揚心虛的眼神,從包裡拿出一張皺皺巴巴的借條攤開,上麵赫然寫著“周宇揚借許錦禾兩百元整”。
字跡清晰,事實清楚。
“先前你說辦酒席的錢不夠,我就想儘辦法湊了這兩百塊給你,希望你能風風光光娶我回去。”
“可是現在呢,你覺得已經打了結婚報告,我就是你媳婦了,連酒席都不肯辦了,就想補償我來這吃一頓當辦過酒席。”
“可是怎麼辦呢?周宇揚,泥人都有三分脾性,你憑什麼這樣作踐我,覺得我就是個賠錢貨,不僅賠錢,還不辦酒席就上趕著去你家給你伺候癱瘓的娘,肺癆的爹,還有你和你嫂子生的孩子?”
“我告訴你,即便我們結婚證下來,就算鬨到部隊裡去,我也要跟你離婚!”
一口氣說完,許錦禾早就淚流滿麵。
為過去的自己,為現在的自己,還有未來那個即將入土的自己。
飯店裡滿堂寂靜,落針可聞。
就連飯店裡想過來喊賠錢的領班也身形頓住,紅了眼眶。
這是什麼人間慘事?
這男的又是什麼極品渣男,就逮著人家小姑娘一個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