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玉鐲也還你,以後我和你各生歡好,再也不要來打攪我!”
許錦禾說著便將裝玉鐲的盒子扔他身上,態度決絕且冷漠?
周宇揚整個人僵在地上,半天回不過神來。
他抬眸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女人,竟發覺眼前的女人跟平日裡大相徑庭。
今天她甩了他巴掌,毫不顧忌他的臉麵在城裡曝出他和嫂子要生孩子的事,現在更是當眾細數他的樁樁件件,並無情地將他推倒在地。
這讓他意識到,原來她真的是想退婚。
就在剛剛來飯店前,他還自信滿滿他和許錦禾這麼多年感情,無論他做得有多過分,她都不會生氣的。
現在她卻一臉堅定退婚,一副堅決要離開他的架勢?
瞬間他感到胸腔內升騰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慌。
但很快,他腦中回想起許錦禾這些年爹不疼娘不愛的可憐模樣。
想起這些年她守在鄉下全都是為了他。
這麼喜歡他的許錦禾怎麼可能會不要他?
都是她在拿喬逼迫他辦酒席而已。
想到這些他逐漸心安下來。
周宇揚從地上爬起,當著眾人的麵,從懷裡掏出兩張紅紅的結婚證來,放在桌麵上。
一瞬間,桌上那兩抹紅成了最刺眼的存在。
許錦禾看著那兩張結婚證上赫然寫著她和周宇揚的名字,猶如五雷轟頂。
她指著結婚證,眼圈都紅了,“你……你怎麼可能拿到我的戶口本?這肯定是假的!”
周宇揚看著許錦禾,一副看耍脾氣孩子的神情,一臉嚴肅道:“錦禾,我們是娃娃親,你父母都同意的,戶口本當然是你爹拿給我的。”
說著,他環視一圈周圍還在不斷指責他的飯店客人,同樣學著鄧守業慷慨激昂的語氣誠懇說道,“同誌們,你們彆誤會,我和我老婆都結婚了,我沒說不給她辦酒席,隻是現在家裡真沒錢,因為你們不知道前段時間我那個嶽父找我家借了兩百塊錢,後來我們家侄子病了又花了大把錢,所以我們才實在沒錢辦酒席的。”
“至於那張借條,我也不想多說,其實是她看我把錢借給嫂子,她生氣才逼著我打的借條,不然她家父母都好吃懶做,她自己也是天天在村裡閒著,你們說她哪有錢借我!”
見大家夥不信,周宇揚又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布袋,從裡頭拿出一張借條攤開給眾人看,“這就是我嶽父家打給我的借條,他們說收我們兩百塊嫁女兒,如果反悔就十倍償還給我!”
最後,他看向還一臉震驚的許錦禾,聲音無奈,“錦禾,你有錢賠一千塊錢嗎?”
說著他又將借條遞給鄧守業過目,一臉真誠道:“守業,你可彆被她騙了,她從小在村裡是什麼樣的,你不知道,她從小就好吃懶做,小時候她娘喊她去給她爹送飯,她卻不肯去,躺家裡睡懶覺讓她妹妹去,結果害她妹妹失蹤十幾年,到現在都不知是死是活……”
一旁的許錦禾原本聽到許家人將她兩百塊賣給周家,如若退婚就必須歸還一千塊時,就覺得天旋地轉,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來。
再聽到他把當初妹妹失蹤的事當眾說了出來,更是氣得胸腔內氣血翻湧,全身劇烈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