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沒時間管許諾造謠的事。
要是把住址告訴許明華,她就彆想清靜了,還怎麼找機會接近薄津恪?
過了半個月,許時顏來到了薄津恪的彆墅大門前。
一身白裙勝雪,及腰的長發,鬢邊的兩縷長發被絲帶紮成一縷垂在腦後,就連妝容也是清淡的,襯得優越的五官愈發地清水出芙蓉。
但凡是個男人都會心生憐愛。
許時顏拿出鏡子整理了一下發型,自覺滿意,然後抬手,摁響了門鈴。
可等了好幾分鐘,依舊沒人來開門。
許時顏秀眉微蹙,又摁了好幾下。
不應該啊?
她都觀察半個月了,薄津恪大多數時候都是十點半之後才回家,周六隻休息一天,昨天晚上她還親眼看見薄津恪自己一個人開車回家。
正懷疑薄津恪是不是不在,下一秒,門終於打開了。
許時顏一愣,滿臉詫異:“咦,薄先生,怎麼會是你,我還以為那天你隻是路過,原來你就住這兒啊?”
許時顏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緋色的唇朝著兩邊勾起,露出潔白的貝齒,眉眼彎彎。
薄津恪身上穿著淺藍色的睡衣,黑色的短發略微淩亂。
莫名其妙被被門鈴打擾了睡眠時間,薄津恪冷峻的臉上縈繞著一股低氣壓。
那天在附近見到許時顏之後,薄津恪就派人調查了周邊環境,知道了她就住在隔壁,因此見到許時顏並沒有很詫異。
“有事?”
低沉的嗓音看似在詢問,卻有一種野獸般低吼的錯覺,像是在下逐客令。
許時顏的臉上多了一絲愧疚:“是不是打擾到你了,我家泳池的水泵壞了,本來想找維修工,可是我現在正離家出走,不想被彆人知道,所以想找鄰居幫忙,要是你太忙的話,那就算了吧……”
嘴上這麼說,許時顏卻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隻時不時偷偷打量他的神色。
這麼拙劣的演技,顯然彆有用心。
也不知道是真的認為他看不出來還是故意露拙。
盯了許時顏幾秒,不知怎麼,薄津恪忽地笑了,薄唇揚起一抹弧度。
或許是想多欣賞一會兒許時顏的演技,薄津恪打開門,讓開一條路。
“進來吧。”
許時顏跟在薄津恪的後麵,走進彆墅的客廳。
順利進入薄津恪的個人領地,許時顏不動聲色地打量周圍環境。
一個人對私人空間的裝潢,往往能暴露他的喜好和弱點。
意外的是,客廳並沒有什麼私人物品,像是隨時準備跑路的極簡風,唯一一抹亮色是落地窗那盆君子蘭。
還沒到花期,但看得出被養護得很好,油光鋥亮,生機勃勃。
許時顏狀似不經意地提起:“沒想到薄先生還有養盆栽的愛好,我連仙人掌都養不活呢。”
說著,許時顏伸出手指,想要輕輕地戳一下葉子。
“彆碰。”
薄津恪聲音一沉,幾乎從齒縫裡吐出兩個字,威脅意味猶如冰冷的匕首插入人的心臟。
就連許時顏也忍不住手指一顫,趕緊收了回來。
薄津恪的態度讓她懷疑,要是她再動一下,今天這隻手就要永遠和主人分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