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時顏識相地舉手投降,賠笑:“抱歉,我不知道它對你這麼重要,冒犯了。”
哪怕是刀抵在脖子上,許時顏也沒忘記試探。
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薄津恪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緩解了一些疲憊。
“不算很重要,隻是我不喜歡彆人碰我的東西。”
那是他夢裡的那個女孩兒最喜歡的花。
女孩兒站在窗前,用花灑給蘭花澆水。
女孩兒逆著光,他怎麼都看不清她的長相,每次他想靠近,夢就醒了。
就好像有一道無形的屏障,阻止他看清女孩兒的模樣。
於是,他養了一盆蘭花,想著靠這種外部輔助,或許有一天能看得清楚。
許時顏最擅長得寸進尺,順勢又問:“不重要的話,又怎麼會專門擺在這裡,這裡光照最好,旁邊還有營養土驅蟲劑,而且,每天下樓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它,難不成……是定情信物?”
許時顏裝作天真好奇的模樣。
一個大男人,卻如此細致地養護一盆蘭花,實在很難不讓人多想。
要是薄津恪真的心有所屬,那麼大概率不會答應她聯姻的想法。
如果是這樣,那她也沒必要在薄津恪身上浪費時間了。
“你倒是觀察得很細致,不過有些東西,最好不要隨意去窺探,免得引火燒身。”
薄津恪抱著胳膊背靠在牆上,臉色顯示出幾絲不耐,往後花園抬了抬下巴。
“不是要水泵嗎,泳池邊上,自己去拿。”
許時顏見好就收,微微一笑:“好。”
拿了水泵,許時顏走出大門。
“砰”地一聲,門在身後被重重關上。
拜訪總結:性格乖張,陰晴不定,哪怕私人空間也充滿了防備,心有所屬的概率為百分之二十。
總的來說,不是一次愉快的拜訪。
許時顏搖了搖頭,忽然,腦海裡閃過想起那盆蘭花的模樣,某個隱藏在腦海深處的畫麵漸漸與剛才的畫麵重疊……
頭微微一陣刺痛,許時顏“嘶”了一聲。
這抹疼痛轉瞬即逝。
難道最近太累了?
許時顏甩了甩頭,沒放在心上。
又過了幾天,許時顏接到了盛俞的電話。
“盛家五年一度的家宴快要到了,你作為盛家將來的兒媳婦,理應和我一起參加。”
許時顏笑了:“你說理應就理應,作為未婚夫,你理應和異性保持距離,我看你也沒做啊?”
盛俞歎了一口氣,似是有些無奈:“時顏,你非要在這種時候跟我鬨嗎?我已經說了,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娶你,爺爺的身體狀況你不是不知道,你難道想要惹得所有盛家人都不開心?”
盛俞一如既往的擅長道德綁架。
許時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你還沒這個資格指責我,你跟許諾曖昧不清的時候,怎麼不見你考慮爺爺的感受?滿嘴仁義道德,隻會裝腔作勢。”
盛俞:“好了,我不想跟你吵架,總之,我們必須一起出席,免得落人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