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夫人的話,鎮北侯微微搖了搖頭:
“馬上迎親的隊伍就來了,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王夫人卻不甘心,皺起了眉頭心中格外不快:
“侯爺,你當初可是答應我的,要為鵑兒尋一樁好的親事。她天性好強,日後嫁的夫婿可不能低過她姐姐,否則她日日憋屈,病就會更重了。”
鎮北侯歎了口氣:
“鴛兒嫁入梁國公府定然不會得寵,說不定還會給我們侯府帶來什麼禍端。”
“彆說是為了鵑兒的未來,就算是為了我們侯府的前程,為夫也會儘心為鵑兒找好夫婿的。”
聽了鎮北侯這麼說,王夫人才終於放下心來:
“鵑兒畢竟是我一手養大的孩子,她若是過得不好,我的心就像刀割一樣。”
“隻希望她姐姐嫁入梁國公府後能安分守己,就算不得國公喜愛,也不要連累我們侯府、連累鵑兒。”
鎮北侯有些煩躁地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行了,我們還是快去看看女兒吧。她醒來若是看不到你在眼前,怕是要傷心的。”
沈鵑暈倒後一直沒有醒來,秦鳶自然也就再也沒有見到鎮北候夫婦。
這三天內,她一點一點準備著自己的婚事,這所謂的“父母”竟然也從來沒有過來問過一句。
直到迎親的當日,鎮北侯府內張燈結彩,一片熱鬨。這對夫婦才終於為了鎮北侯府和梁國公府的顏麵現身,出現在了堂屋之內迎客。
雖然不是正式的娶親日,但幽州的官員和親眷卻都來參加宴席,一時間熱鬨非凡。
而秦鳶坐在梳妝台前,身後的林嬤嬤正幫她盤著發髻:
“三姑娘,等到了京城之後,可要謹言慎行。您一直被養在老夫人那邊,對於京城的禮儀並不熟悉。”
“若是拿捏不準,就少說話,免得讓梁國公府的人笑話我們侯府。”
說著,她隨意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支簪子,插在了秦鳶的發髻之上:
“還有啊,姑娘你能有今天的好親事,多虧了侯爺的軍功。若不是如此,哪能成為國公府的夫人。”
“所以姑娘要知道自己與國公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到了國公府要事事為侯爺和夫人打算,不要忘本才好。”
秦鳶一直默不作聲,聽林嬤嬤說完,轉過頭笑著看她:
“嬤嬤是四妹的奶娘吧。”
說起這個,林嬤嬤難免有些得意:
“是,奴婢可是夫人的陪嫁侍女,自從四姑娘出生,就一直跟在她身邊伺候。”
“今日是因為姑娘你要出門,身邊有沒有貼身的丫頭,所以才讓老婆子來。”
秦鳶點了點頭,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枚珠釵:
“那嬤嬤在四妹麵前說話,也是這樣尊卑不分?”
說著,她轉過頭來,直視著林嬤嬤:
這個婆子自從進了她的房門,就對丫鬟們頤指氣使、多種訓斥,顯然是在指桑罵槐。
而這林嬤嬤一個奴婢又為何要這般行為?
秦鳶想,不過是某些人要在她出嫁之前,給一個下馬威。讓她這個養在外麵的姑娘知道,自己的一切都來自侯府,不要嫁了人之後就硬了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