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歌未竟,東方白 (萬字大章)_從大明王朝開始橫推諸天_免费小说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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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歌未竟,東方白 (萬字大章)(2 / 2)

“既如此,便到時再見,保重!”

徐行也一拱手,笑道:

“保重!”

天絕也不顧如今傷勢沉重,哈哈一笑,又吐出幾口血來,他用手背隨意摸了摸,便轉身朝城外走去,隻覺神情氣爽,心曠神怡。

其實,自徐行打死左武王後,這場戰事就已算是大局定鼎,接下來,不過是打掃殘局罷了。

不過,諸葛正我沒想到的是,就連一向態度曖昧的捕王、捕神都決定相助自在門,完成這改天換地的大事。

李玄衣、劉獨峰當初被徐行放過一馬後,就回到了京城,暗中蟄伏了下來。

如今看諸葛真正發動,這兩位公門老前輩也帶著六扇門中忠於自己的人馬,投身神侯府。

當諸葛問起原因後,兩人隻是相視一笑。

當捕神、捕王倒戈,老四大名捕聯手,自在門的潛在勢力儘數發動,再加喬峰的丐幫、蘇夢枕的金風細雨樓,諸葛正我如今握在手中的力量,可謂是空前強大。

在蔡京、左武王相繼戰死的今日,整個京城,或者說整個天下,都再無任何人,抑或說任何組織,能夠違抗他這位神侯的意誌。

眾高手所到之處,一切抵抗勢力皆如土雞瓦狗,一觸即潰,乃至徹底灰飛煙滅。

隻用了一天不到的時間,諸葛正我就憑六扇門強悍的情報能力,將開封府從上到下來了一次大清洗。

死的不隻是蔡京等人的殘黨,還有一群平日裡左右逢源,暗地裡奸淫擄掠的貪官汙吏、邪魔外道。

今日之後,整個天下的人都明白了一件事,趙氏江山,已然易主!

這個天翻地覆般的震撼消息,宛如旋風一般,在極短時間內傳遍八荒六合,九州四海,甚至是域外諸國。

左武王斬殺蔡京,策劃宮變之事,畢竟隻是極少數人知道,又被徐行用堪稱雷厲風行的手段,扼殺於繈褓中,少有人知道真相如何。

所以,在天下人看來,在此事中受益最大的諸葛正我,才真正是那個幕後黑手、始作俑者。

沒有人想象得到,一向仙風道骨、德高望重的諸葛神侯,真正展露獠牙之時,手段竟然是如此淩厲果決,真可謂是雷霆一擊。

京城一戰,不僅殺蔡京、左武王、淒涼王、萬人敵、叫天王,將自己在朝堂上的反對勢力一掃而空,甚至就連皇帝都沒放過。

除了朝堂勢力外,這位神侯還順帶是滅了六分半堂,屠了唐門門主,“江山四絕”中,丐幫唯神侯府馬首是瞻,靈鷲宮宮主又臣服於逍遙派。

逍遙派和神侯府、自在門的關係,那更是不必多說。

如今的諸葛神侯,說一句一統黑白兩道,那是不含絲毫誇張成分。

甚至有人已經在戳戳地稱其為國之巨賊,就連以前始終支持他的清流官員,以及他曾經一手扶植起來的門人弟子,都不免為此感到心驚。

一時間,諸葛正我這個名字,甚至和王莽王巨君畫上了等號,成為了忍辱負重,奸詐狡猾的代名詞。

諸如武林十三家等地方勢力,則是忍不住瑟瑟發抖,麵對一個這樣的諸葛正我,誰能不怕?

所有人都想知道,這諸葛老賊的下一步,究竟是要對付誰?

機靈點的如霹靂堂雷家,甚至已在暗中籌備賀禮,就等這老賊公開稱帝。

不過,諸葛正我如今,卻沒有多餘的心力,來關注這些人的想法,因為他眼下,還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做。

那便是重建開封府。

徐行和趙烈在皇宮那一戰,幾乎打得大半座皇宮都淪為廢墟,難以再使用。

而開封府中爆發的大小戰役,雖然不是那麼翻天覆地,卻也稱得上是地動山搖。

蔡京和趙烈畢竟在京城中經營多年,縱然拿不出更多的絕世高手,但殘存的一流、頂尖高手,仍是數量不少,甚至可以聚集起來負隅頑抗。

他們的破壞力,自是不問可知。

所以,等到戰鬥結束後,開封府四處都是崩毀的建築殘骸、破敗廢墟,仿佛剛剛被千軍萬馬的鐵蹄,從裡到外地踐踏過一遍。

當第二天的朝陽升起之時,各大街道中流淌的血跡,都還未曾散去,並且彌漫出極其濃鬱的腥臊味兒,就連濕潤的晨霧,都像是蒙著一層淡淡血色。

但這座幾近半毀的皇城古都中,卻並不給人絲毫悲傷頹敗之感,反倒是散發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活力。

這一場史無前例,堪比天災的人禍,不僅象征左武王這位奸雄的離去,也代表著開封府,乃至整個大宋國土內,長久維持的秩序徹底崩潰。

可正是大破中,才有脫胎換骨的大立。

等戰鬥結束後,從諸葛正我以下,就連鐵手、追命等一眾好手,都如火如荼地開始重建起開封府,並且主持對平民的救濟工作。

這些平日裡高來高去,與各路邪魔外道鬥爭,掙紮於生死間的俠客豪傑們,如今打扮得和隨處可見的工匠沒有多少差彆。

他們更是驚訝地發現,用武功來建設的感覺,絲毫不遜色於格殺一名窮凶極惡的大敵。

甚至其中快感還猶有勝之。

不過,比他們用處更大,出力更多的,還是喬峰統領下的丐幫弟子。

這位總幫主在短暫養傷後,便號召開封府,以及方圓五百裡內的全部丐幫弟子,參與進這史無前例的大重建中。

喬峰自從接掌丐幫以來,所秉持的理念就是讓所有的丐幫子弟,都有一技之長,不至於再淪落到需要做乞丐的地步。

所以,如今的丐幫弟子,可謂是遍布百行百業,進行這種工作,那是得心應手。

他們這個丐幫的丐,其實已不單指乞丐,而是提醒這些人,不要忘了以前的窮苦出身,也不要忘了,自己是受了丐幫的恩惠,才有今天的日子。

除去他們這些人外,開封府中生活的人們,也放下以往的一切敵視和偏見,前所未有地團結了起來,有錢出錢,有力出力。

到最後,重建此地的速度,簡直是快到難以想象,幾乎人人臉上都洋溢著歡喜的笑容。

不過,這個“幾乎”中,並不包括諸葛正我。

因為當他終於從這些具體事務中抽出身來,回到神侯府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堆積如山的信箋。

其中有的是恭喜他成就大業,有的是隱晦詢問他準備什麼時候擁立新君,更有甚者直接大咧咧地問他這位神侯準備稱什麼帝號。

還有些是來自於諸葛正我的弟子,其中一封言辭最為激烈的,竟然是先前在潛伏於危城周圍,為諸葛正我探聽情報的蘇秋坊。

他的弟弟蘇綠刑,也曾潛伏於大將軍麾下,如今正為徐行掌管朝天山莊。

蘇秋坊在信中直斥他為老賊,簡直是辱沒了武侯後人的身份,不如直接改姓為司馬,最後甚至還附上了白樂天的詩:

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

向使當初身便死,一生真偽複誰知?

看到這封信,饒是以諸葛正我的心性,都不由得愣了一愣,就在這時,他身後忽然想起笑聲。

“國之巨賊,司馬正我,這個蘇秋坊,講話倒是風趣得緊。”

諸葛正我轉過頭來,笑得有些苦澀。

“這麼說,倒也不算錯。”

徐行湊到他身旁,仔細地看了一看後,才又點頭道:

“內容雖是狗屁不通,書法倒還不錯,有我五成功力。”

聽到這番話,諸葛正我將之折起,收入胸襟,隻歎息一聲:

“如此看來,這重建之事,終究是任重道遠啊。”

其實,諸葛正我早就做好了用武力脅迫趙佶,甚至是刺王殺駕,徹底鬨個天翻地覆的準備。

他也知道,自己一旦如此作為,數十年清譽定然會毀於一旦,不知有多少曾經的同道中人,最後會站到自己的對立麵。

隻不過,哪怕有再多的心理建設,真到了這一天,諸葛正我仍是不免有幾分悵然。

徐行見他這般神情,也微微一歎,忽又開口道:

“你我之輩,想要在世間有所成就,上不愧天地,下不愧於心,總要有所決斷。”

言畢,徐行又一揮手,攝來一張薄紙,一根狼毫筆,白紙懸於身前,卻像是凝固於此,不動不搖。

他左手負後,右手持筆,朝諸葛微微一笑:

“他這字雖然有幾分模樣,但要您老人家貼身收藏,那還欠了些火候,還是我來寫一篇吧。”

言語落定,徐行也不待諸葛正我回話,手腕一轉一擰,提筆落字,揮毫潑墨。

數十字跡一氣嗬成,韻味連綿,內蘊千鈞神意,仿若波濤起伏,壯闊雄渾之意,幾欲躍出紙麵,洶湧澎湃。

諸葛正我一見就知道,徐行所言非虛,論字形論氣韻,蘇秋坊的字,說是有他五成火候,純粹是抬舉。

直到此時,諸葛正我才恍然記起一件事。

眼前這個年輕人,很多時候看似是口出狂言,其實都是胸有成竹,有的放矢。

懷著這樣的感慨,他又看向字中內容。

一篇讀罷頭飛雪,但記得斑斑點點,幾行陳跡。五帝三皇神聖事,騙了無涯過客。

有多少風流人物?盜蹠莊蹻流譽後,更陳王奮起揮黃鉞。歌未竟,東方白。

諸葛正我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地端詳了這半闕賀新郎,過了良久,才長歎一聲:

“好字,好詞,踏法,以此贈我,我是自慚形穢啊。”

徐行隻拱手抱拳,一笑道:

“我有心要帶徒弟遠遊一番,路途上,順便研究自在門詛咒的破法,等再見之日,隻盼你我皆大功告成。”

諸葛正我也知道,徐行從進神侯府那天起,就一直琢磨要破解自在門詛咒,又從他口中聽說了從“元”身上取得的成果,也是神情振奮,笑道:

“好,屆時再叫上喬幫主他們,痛飲慶功酒。”

兩人相視一笑,就此彆過,為了各自的目標而去努力。

由於徐行這幾天正忙著在神侯府中養傷,沒有功夫教導從少林趕來的嶽飛,便乾脆先把他派給段譽,讓這位傳功護法幫忙帶一帶徒弟。

對徐行這甩手掌櫃一般的安排,嶽飛也不覺有什麼,段譽則更是喜出望外。

畢竟,他雖然領受傳功護法一職,可還沒有什麼時候真正獨當一麵過。

段譽當初在自在門中,有沈虎禪這個大師兄為他遮風擋雨。

實在不行也有葉哀禪這位師尊坐鎮,自然輪不到他來出風頭。

等他來了逍遙派,上有徐行這個橫絕一世、唯我獨尊,每逢戰事都衝鋒在前的門主。

同僚中還有鳩摩智這個戰績彪炳,壓他一頭的大輪明王,反倒是更加鬱鬱不得誌。

到後麵,甚至還多了巫行雲這個名列江山老前輩,以及燕趙這位威震萬裡、名動八表的“神手大劈棺”。

段譽由此發現一件事,好像徐行每招個高手供奉入門,自己在逍遙派中的地位,就不可避免地要往下調一位。

現在,既然有了嶽飛這個後輩子弟,段譽自然要一展自己作為師長的威風。

段譽也知道,自己的武功比起徐行,那是螢火之於皓月,便乾脆也不教嶽飛武功,而是帶著他,學習如何怎麼搭房子。

他還振振有詞地告訴嶽飛,武功大道都在生活中。

嶽飛自然沒有懷疑段譽的用心,其實,看著開封府中那些無辜受難的災民,他心中也頗不好受,便任勞任怨地蓋起了房子。

然後段譽就驚訝地發現,嶽飛搭房子的技巧和手段,比起自己來說,那簡直是熟稔了不知道多少倍。

麵對段譽的震驚眼神,嶽飛隻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他自幼就在江湖上混跡,五花八門、各行各業都會那麼一兩手。

為了討生活,也曾當過木工和瓦工,對搭房子這件事,自然不陌生。

段譽本是錦衣玉食的公子,如何見識過這般人物,隻覺得大開眼界,心中更是對嶽飛有了些莫名的佩服。

接下來這幾天裡,段譽和嶽飛的身份簡直是掉轉了過來。

嶽飛這個後輩弟子反倒是成了老師,精心教導段譽如何蓋房子。

段譽則是成了他的跟班小弟,追命看在眼裡,都忍不住上去笑話一番。

段譽自己則是不以為意,他這人本就頗有幾分癡性,一旦認可了嶽飛,學習起來便是極為刻苦,全身心地投入了進去,甚至有幾分當年讀佛經的架勢。

學了幾天後,段譽忽地一屁股在台階上坐了下來,垂著腦袋,霜打了的茄子,再沒有絲毫屬於長輩和傳功護法的威風,心有戚戚焉道:

“這事兒,簡直比殺人還麻煩。”

段譽當年本是連武功都不願學,隻是得了懶殘大師以佛法開導,最終才練就一身自在門神功。

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殺過人,還是曆經了天龍寺之變、無量山之後,才真正下定這個決心。

段譽能說出這番感慨,可想而知,這幾天的繁瑣生活,究竟讓他多麼煩惱。

聽到這還,嶽飛也是一歎,有些悵然。

“我倒是想學些殺人的本事。”

他是覺得自己這些年來,學武不成,學文不就,到頭來隻會這些雜耍一般的伎倆。

如今年紀漸長,日後怕也難成大業,平白消磨胸中誌氣,辜負師尊的期望。

可就在此時,兩人身後傳來一個溫和的嗓音。

“其實,對咱們這些人來說,殺人本就是世界上最簡單也最容易的事之一。

這世界上,還有許許多多的事,遠比殺人複雜,也比殺人更了不起、更值得用心。”

嶽飛猛地轉過身去,歡呼道:

“師尊!”

段譽則有些擔心地問道:

“踏法,你的傷……?”

來者,正是已經在神侯府中靜養了幾日的徐行,他先是笑著揉了揉嶽飛的頭,又看向段譽,不以為意地道:

“已無甚大礙了。”

徐行又看向嶽飛,又笑道:

“雖然殺人是件容易事,但是如何殺自己想殺的人,以及怎樣保護自己,不被彆人所殺,卻是個大課題。

不過,既然想學我的拳法,除去沉穩心性和生活閱曆外,也要有開闊胸襟、豪邁氣度。

廣闊天地,都得走過見過,才能養出這種氣魄,小嶽,有沒有興趣,陪師父我走上一遭?”

嶽飛聽得兩眼放光,重重點頭。

所謂好男兒誌在四方,嶽飛又名為“飛”,自然對萬裡山河頗有向往,如果可能,他甚至恨不得徒步走遍九州四海。

隻不過這片江湖實在是過於凶險,憑嶽飛的本事,還遠遠做不到而已,現在既然有徐行陪同一道,他自然沒有拒絕之理。

看著嶽飛眼中的渴望,徐行又是一笑,扭頭望向段譽,語重心長地吩咐道:

“小段,我走之後,逍遙派之事,先由巫師姐決斷,你和大和尚、燕兄若是覺得事有不諧,也可詢問諸葛先生。

若門中有大事發生,可以讓六扇門找人來聯係我。”

段譽看著徐行的那略帶慘白的麵容,以及雲淡風輕的神情,忽地察覺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他上一次產生這種感覺,還是在無量山下,看著自己那些下了決斷,已然萌生死誌的家族長輩們。

段譽屢次欲言又止,還是忍不住問道:

“踏法,此前一戰,你不會是傷得……”

徐行一怔,忽地笑出聲:

“你不會是懷疑,我時日無多,特意來跟你托孤吧?”

“額……”

直麵徐行的視線,段譽硬著頭皮,點了兩下腦袋,自己也覺得有些尷尬。

見段譽這般模樣,徐行哈哈大笑,不禁連續拍打他的肩膀,好幾次後,才道:

“我本就是個喜歡周遊四方的性子,隻不過最近事情太多,總是要疲於奔命。

現在既然空了下來,自然要出去走一走、轉一轉,正好也趁此機會,好好教一教徒弟。

如此良才美玉,若不用心雕琢,那就太過浪費了。”

聽完這個理由,段譽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徐行也不再多說,隻是揮揮手,最後招呼了聲:

“幫我跟喬幫主他們招呼一聲,等我回來了,大家再聚一聚,喝一次酒!”

說完,徐行便帶著嶽飛,轉身朝開封府外而去,隻留給段譽一個背影。

看著他的身影,段譽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搖了搖頭,心中感慨,隻想到一句詩。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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