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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都沒有想到,指紋會是陳明的,因為從他昨天的表現來在看這件案子裡他就是一個旁觀者,他甚至都不怎麼認識方吟,所以昨天我們問完他之後都沒有絲毫的懷疑,你想想他昨天甚至都在警局呆了一晚上,他要是凶手他得有多強大的心理,可以做到這麼冷靜。
不過話又說回來,即使指紋是陳明的,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我們也沒法做出他就是凶手的判斷。
案發快二十小時
我們又一次回到了這個小區,不過我們這次是來找陳明的。
“陳明!陳明!開門!”
房子裡毫無動靜
“你們是?”
突然從樓下上來了一個女人。
“你好,我們是刑警隊的,有事要找陳明。”
“他今天早上就給我打電話說要退租,中午的時候東西就應該搬得差不多,現在應該已經走了。真的是大過年的這麼多破事在一起,煩都煩死,這人什麼時候死不好,非要挑過年的時候,還非要死在我家對麵,這一回我這房子還怎麼租的出去,真是晦氣。”
房東一邊從一堆鑰匙裡翻找著,一邊發牢騷到。
“什麼???”
這個消息對於我和王知一來說如同一盆冷水澆到頭上,我們可是真的從頭到尾都沒有懷疑過這個人,甚至在我們到小區之前都沒有把他往嫌疑人的身上去想,而現在聽到他搬出去這個消息的這一刻,我們不得不把他往犯罪嫌疑人身上去想了。而且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有重大嫌疑。
“我們可以進去看看嗎?”
老太太停下手中的動作看了我們一眼。
“等我找到鑰匙,但是,你們找他乾嘛,他不都已經搬走了嗎,隔壁這晦氣的事擱誰身上誰不都得搬走,煩死,不知道我這房子還怎麼租出去。”
房間內:
所有的私人物品都被帶走,房間裡麵收拾的整整齊齊,看的出來他這次走的是早有準備,至少在案發後他在警局裡休息的那天晚上就已經想好了第二天要離開。不然要是第二天才做出的決定,他沒有那麼多時間把這裡收拾的這麼整齊。
“有沒有可能凶手就是陳明,因為作為鄰居他有充分的時間殺完人後清理現場,然後在聽到我們警車聲音之後,迅速想好自己的退路:就是以目擊者的身份讓自己擺脫嫌疑人的這個“名頭”,然後把我們的思路徹底打亂,那麼我們既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找見凶手,同時他有充分的時間離開這座城市。”
我在和王知一回刑警隊的路上說到。
“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看著車窗外每家每戶燈火通明的樣子,突然覺得一個人能活著其實就是對自己最大的救贖,隻要活著那些看似沒有希望的事,也會有一天變的有希望,但是隻要人一走一切都沒有可能,方吟這件事對我影響確實挺大的,我幾年前剛畢業的時候確實想遇見什麼命案,然後為彆人討回公道,做一個人人都稱讚的好警察,而到現在這件案子沒有眉目的時候我才覺得以前在派出所處理那些雞毛蒜皮的事,是最能讓自己心安的。
“張隊,陳明走了。”王知一給張凱第一時間打電話說到。
這注定又是一個無眠的夜晚。
陳明去哪兒了?他為什麼要離開?又為什麼他的指紋會出現在方吟家?
啊啊啊啊!
我和王知一剛到警局,就在老遠處聽到辦公室有人“嚎叫”到
“又是張隊。”
我疑惑的看了王知一一眼,“張隊”
“他總是這樣,你彆看他每天都那麼嚴肅的,那是你還不熟悉他,他私底下在我們麵前簡直就是個腦子不合適。”
“陳明呢!誰能告訴我陳明呢!剛讓給我查的車票機票的訂票記錄呢!啊啊啊啊,煩死了。”
“張隊。”
我還沒踏進辦公室的門。王知一就先喊到,仿佛是怕我看見張凱“發瘋”的樣子,有損他們刑警隊的形象。
咳咳咳
“張隊,您慢點,小心嗆著。”
張凱放下了手中泡滿濃茶的杯子,裝作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小楊,你們回來了。”
“師父,為什麼不派人去各個路口堵人呢?”
王知一問到
“早派人去了,你們打完電話,我這邊就聯係了交警大隊協查。”
“張隊,係統裡麵查到陳明昨天晚上訂了一張今天中午十二點回老家的票。”
“王知一,你去找王局讓他聯係那邊的人,協助我們把這個陳明儘快找到!”
“知道了,張隊。”
“小楊,你跟我在去老李那一趟,看方吟屍檢那邊有沒有什麼進展。”
“好!”
真的是,老李這最近做事怎麼越來越墨跡,一個屍檢報告這麼長時間還出不了,老在拖拖拖,我這案子要是結不了和他脫不了乾係,非要我去他那兒催一趟。張凱在和我去法醫鑒定中心的路上自言自語到。
晚上十一點
“老李,你這個屍檢報告是能不能出了!沒完了你!我這案子還破不破了!”
“出了出了!我就說你就是來催我命的,你煩不煩!這都十一點了,大過年的大過年的!你們刑警隊還有完沒完!”
好嘛,這兩個暴脾氣的人,等會他們不會打起來吧!
“張隊張隊。”
“小楊,你先彆說話”
。。。。。。。。。
“你彆凶人家啊,又不是你們刑警隊的,在那兒凶什麼凶”
也是,我不是刑警隊的。
不是刑警隊的就怎麼了!我!楊耀祖!遲早都會是刑警隊的人!我隻敢在心裡默默發牢騷到。
“呐,新鮮的屍檢報告,拿好了,可彆再來找我了,我要過年!“
”得嘞,走了,不過再提一句,你這工作性質過什麼年,要熱愛工作。”張凱調侃到。
“走走走,快拿著屍檢報告走!”
方吟的屍檢報告的大概內容總結一下就是:
死者腦部有不同程度的腫脹,全腦表麵血管充盈擴張,頸部有很明顯的八字勒痕,死者身體其他部分有外力導致的傷痕,初步鑒定死因為自溢身亡,但生前有遭受到外部打擊。
所以到現在為止,對方吟的死因還是隻能判斷為“自殺”。
不過為什麼不會有這樣的可能:她在生前遭受到凶手的威脅,給我們打完電話之後被用什麼凶手發現,凶手用其他什麼手段讓方吟自己爬上了這根吊繩。
那麼就可以營造一個死者是自殺的案發現場。
“張隊,有人報案說發現了人的軀乾。”
“媽的,老子屁股剛坐到椅子上,都他媽快一點了,誰啊,大晚上拋屍。”張凱一邊罵罵咧咧一邊走出了警隊的門。
淩晨十二點半
我們接到的這個報案,說是在XXXX路旁邊的垃圾桶裡看見了類似人手的東西。張隊帶著他手下的人第一時間出警,當然還有我。
就是說張凱這個人真的是很喜歡在嘴上咋咋呼呼抱怨,但他做起事來倒也算是迅速。
XXXX路,淩晨一點
案發現場
隻有他們警隊的人,還有一個人癱坐在垃圾桶旁邊,那個人的旁邊還有一灘可能是他剛吐的東西,看見我們來,她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但又因為重心不穩坐了下去。
“那......那.......那......那裡麵有一雙人手。”
她顫抖著聲音說到,手指向了麵前的垃圾桶。
我們走過去看見人的手指關節在垃圾桶裡麵露了出來,即使是在晚上,那個“東西”在路燈的照射下依舊顯得格外的刺眼。
因為我們剛到現場,暫時對這個“東西”沒辦法做出立刻的判斷,到底是人手還是其他什麼動物的,在它沒被拿出來前我們不能這麼快下結論。
我們的人對現場進行了封鎖,即使現場隻有刑警隊的人和我還有目擊者。
這雙手的指紋是已經完全被燒焦的,甚至連指關節有些部分也被燒掉,現場初次之外沒有任何其他可以證明死者身份的東西,我們初步對現場進行勘察後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東西,我們隻能判斷這是被殺之後,對可以驗證屍體身份的部分做了燒毀的處理,很明顯,這次的凶手很聰明。
被燒焦的屍塊
我們是沒辦法很快對身份做出識彆,或者說很難,因為屍體在燒焦之後首先指紋被毀掉,其次現在我們當下麵臨的問題是我們隻是暫時發現了屍體的一部分,而且還是被毀掉的一部分。
“這凶手沒少看偵探小說。”
“這話怎麼講。”
剛下班不久的李安又被張凱叫到了案發現場,這兩個人不愧是鐵哥們,李安也是罵罵咧咧的來的。
“你沒看過《嫌疑人X的獻身》嗎,想想也是,你張凱怎麼可能會看書。”
。。。。。。。
“這燒焦指紋的作案手法那本書裡麵有用到過,不過書裡麵隻是燒掉了指紋,沒有這個人這麼狠,連人都給分屍了。”
“所以這和你說的那本書裡麵的死者有什麼關係,根本就不一樣好吧,這是分屍案,你那就燒掉了一個指紋。”
張凱說到
“你這人真的是就不能讓彆人說你不好,沒看書就沒看書嘛,我隻是說相似又沒說一模一樣。”
“張隊,在前麵我們發現了死者的頭,隻是。。。。。。”
“你彆話說一半啊,隻是什麼。”
“隻是那個頭的麵部被搗爛,什麼都分辨不出來。”
好嘛,這不和那書裡麵死者的樣子大差不差了。
“為什麼又這麼說?”
張凱又問到
“那書裡麵的死者麵部被搗爛,指紋被燒毀。”
王知一補充到
“看吧看吧,你徒弟都看過的,你一個當師父的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此時的張凱怕是“恨”極了他的好徒弟王知一。
“小楊你和王知一先把她帶回警局,讓她休息一會,再問清楚她是怎麼發現這東西的。”張凱說完這句話的同時瞪了王知一一眼。還有小楊你明天去你師父那兒一趟看看最近他那兒登記過的失蹤人口。
警局內
“你先喝口熱水。”
“可以先說說你叫什麼名字嗎?”
“你們叫我歐陽就好。”
“關於那個屍體,你是怎麼發現的?”
“我是剛和朋友們喝完酒從酒吧出來,因為喝的太多剛好有個垃圾桶我就打算吐一會,剛開始我並沒有看清,畢竟我自己也是喝的上了頭,所以對我看見的東西沒有多想,我以為是什麼動物被燒焦了,但是我吐完之後仔細看了看那坨東西,才發現那並不是動物的東西,而是人手,所以我報了警。”
“你都喝了酒了,為什麼不讓朋友送你。”
“唉,這不愛逞強嗎,我可不能讓彆人覺得我能喝醉。”
“好吧,除此之外你還有看見什麼其他的嗎?”
“沒有了,你們能給我送回去嗎,現在有點不太敢走夜路了。”
現在已經淩晨兩點多。
我將歐陽送回家後,又回到了警局,最近警局利每個人的狀態基本都是連軸轉,家遠的都睡在辦公室。就這樣大家每天差不多都隻睡三四個小時。
到底是什麼樣的凶手可以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為了不讓自己被發現,連燒焦屍體的事都能做出來,還有就是這個凶手和被害人得有多大的仇恨。才能做出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