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眾人又順著血跡一路追蹤。
發現這些血跡是從門外一路延伸而來。
“案發的第一現場,是賬房隔壁的房間?”
李問西大吃一驚。
“這是死者跟小娘子的住處啊!”
“怎麼跟口供說的不一樣?”
張海角和淩發也亂了。
陳玄之眯起了眸子,強壓下心中的訝異,輕輕推開了隔壁的房門,卻發現裡頭空無一人。
長夜漫漫,未亡人空虛寂寞冷,未能獨守空房。
這似乎更印證了他心中的推斷。
更進一步,床沿上竟也有大片的血跡。
並且,在床頭上還有一處掉漆的地方,像是被什麼東西磕到了一樣。
用紅外線一射,竟同樣有血跡,且呈不規則形狀散布。
顯而易見,死者是在床邊上遭遇致命一擊的,然後再被人拖到隔壁賬房,偽造出謀財害命的現場!
真相是什麼,似乎已經不言而喻了!
陳玄之回過頭,看了眼畫筆如有神的張海角。
“都畫下來了嗎?”
“放心,經過我手的畫作,比珍珠還真!”
“等會還得辛苦你多畫一張,記得,畫逼真一點!”
陳玄之徑直走出門口,大步走向了另一間房。
那是死者大侄兒的住處。
雖然燈還忽明忽暗地亮著,但在迷魂香的加持下,早就進入了夢鄉!
幾人隻好匆匆跟了上去,路上碰見了躺在過道上的阿裡。
由於迷魂香的強勁藥力,阿裡以布條蒙麵也不管用,這會已經打起了葫蘆,跟周公的女兒約會上了。
“阿裡,快醒醒,要破案了!”
李問西一頓猛搖,阿裡卻沒有一點反應。
“我這迷魂香,隻有童子尿可解!”
淩發也是束手無措。
“開玩笑,這年頭誰還有童子尿啊?”
張海角搖起了頭。
“彆看我,作為一名女科醫師,你們可以懷疑我的醫術,但絕對不能懷疑我的病人!”
話剛說完,淩發便與張海角對視了一眼,又同時看向了李問西。
“怎麼滴,敢情就我像童子唄?”
張問西翻了個白眼:“我也不是,就算是我也不嗞!我上火!”
商量無果後,幾人隻能暫時先讓阿裡躺著,匆匆跟上了陳玄之的步伐。
隻見陳玄之猛地踹開了房門。
眼前的一幕,震碎了所有人的三觀。
地上全是淩亂的衣物,尤其顯眼的是女人家的香豔褻衣、紗織流裙、甚至還有一雙漁網
透過輕薄的紗織床簾,嶄新布置的錦緞大床上,一具宛若玉人的嬌軀若隱若現,赫然是死者的小嬌妻。
定眼一看,在她身下還有一位健碩男子,正是死者的親侄兒。
兩人似乎剛曆經一場酣暢淋漓,就這麼相擁而眠。
“玄之,這次包逼真的!”
張海角血脈覺醒,立馬奮筆疾畫。
看著床上的乍泄春光,陳玄之不禁眼角一跳。
好家夥!
“世風日下,道德淪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