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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攪亂蒼生(2 / 2)

姚半仙大喊一聲“你們都老實地站著彆動,聽我說幾句話。”

夏宇龍在通天眼中看見,姚半仙體內的細小怪蟲已經侵入到了骨髓裡,並吸乾了身體裡的靈氣,數不儘的怪蟲相互擠壓,發生了自燃。

姚半仙看著夏宇龍、記恩等人,笑道“你們莫慌,更彆害怕,子時已過,我已經多活一個時辰了,我要擺脫生前的痛苦,離開這人世間了,你們都要好好地活著,我不想看到你們哭紅的淚眼,特彆是宇龍,一定要扛起拯救三界的重任,也彆忘記爺爺交給與你的事情,仙兒、芯兒你們要管好宇龍,記恩哥,來世我還要做你最好的兄弟……”

記恩點著頭,熱淚在眼眶裡打轉,縱使有千言萬語,最後他隻憋出了一句話“弟弟你一路好走,哥哥隨後就到。”

姚半仙在烈焰中哈哈大笑起來,癲狂的笑聲飽含著淒涼與無奈,更是對這美好世間的眷戀與不舍。

“呼”的一聲,姚半仙將手中的感念棒已向夜空中拋去,待火焰燃儘、濃煙散去,一顆紅撲撲的心臟懸浮在了半空中,

感念棒自夜空中落下,從心臟中央穿插而過,直挺挺地插進了泥土中。

此時,張仙已哭成了淚人兒,她悲傷道“小時候爹爹媽媽失蹤了,我還埋怨過爺爺呢,爺爺凡事都寵著我,好不容易把我拉扯大,我還未能給爺爺儘孝,爺爺又離我們去了,爺爺,求您彆離開仙兒。”

姚半仙的生命就在此刻落下了帷幕,沒有法師超度、沒有徒兒們吊喪、更沒有眾鄉親相送,他心中五味雜陳,久久不肯閉上雙眼,一邊是痛失愛徒的悲憤,一邊是對人世間的留戀與不舍,一邊又是對夏宇龍和張仙長大成人的欣慰,一邊又是對記恩往後餘生的擔憂……

凡事種種,一起湧上心頭,弄得他好不煩憂,連走都不得安寧。

直到大火吞噬了眼球,姚半仙環顧凡塵一周,最終閉上了渴望重生的雙眼,為了不讓來世與前塵有太多牽連和瓜葛,他索性用感念棒刺破了自己的心臟。

遵照姚半仙的遺願,夏宇龍他們把姚半仙的心臟連同感念棒一起埋藏在了乾坤派後院向天他們七人小墳堆的旁邊。

第二日清晨,霞光萬丈,破敗不堪的龍古鎮被塗上了一層金黃色,霧靄在晨光的照射下遲遲不肯退去,看來這天是要變了。

用過早膳,夏宇龍他們來到後院姚半仙墳前,他們麵色憂沉,每個人心裡都很沉痛。

記恩問道“宇龍,你半仙爺爺不在了,今後你有何打算?”

夏宇龍沉吟片刻,從懷中掏出那紙金文,回道“我先得破譯這紙金文,唉!可是天之大,又去哪裡尋得識這字的人?”

記恩沉默不語,思索良久,說道“凡事都要講個機緣,爺爺相信你一定會把這金文給破譯的。”

他一時也想不出好的辦法來,也隻能講一些安慰鼓勵的話了。

夏宇龍抬起頭來,看著記恩說道“爺爺,聽半仙爺爺說那古書是薑老太公贈給他的,不如去找薑老太公問問,或許他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呢。”

記恩拍了拍木訥的腦袋,笑道“哎呀,我咋就沒想到這些,是越老越糊塗了,對,那薑老太公一定知道古書的來曆……”突然,他麵色一沉,又道“已經過去十多年了,不知薑老太公是否尚在人世?”

夏宇龍急道“事不宜遲,我們得儘快動身去找薑老太公才是了,不管他是否還在人世,這可是唯一的線索啊。”

經過一上午的準備,記恩和展三十已經為夏宇龍他們三人備齊了七天的口糧。

夏宇龍將饅頭、包子和幾件衣物包裹好來,鼓囊囊地背在了身後,領著藍芯、張仙和大天二出門了。

出來到乾坤派大門口,記恩和展三十含淚相送。

記恩在心裡犯起了嘀咕,宇龍他們這一去也不知何時才能回來,路上又將會遇到何等的凶險?幾個涉世未深的年輕人出門,實在放心不下啊。

他走上前來,為夏宇龍整理了胸前的衣襟,頗有不舍地道“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你是大哥哥,要處處照顧好這兩個妹子。”

“嗯,爺爺您放心,您的話我都記在心裡了。”夏宇龍剛毅地點著頭。

記恩向張仙和藍芯看去,笑道“路上要聽你宇龍哥哥的話,可彆使性子,爺爺不在身邊,凡事都得靠你們自己了。”

張仙一把摟住了記恩,說道“爺爺,我們很快就會回來,等我回來了我哪也不去,就陪著您和半仙爺爺。”

記恩欣慰地笑了,說道“好了,不說這些了,時間拖得久了大家都會舍不得,都會哭得一團糟的,爺爺哪也不去,就在龍古鎮上等著你們回來,乾坤派永遠是你們的家。”

夏宇龍他們沿著龍古鎮大街越走越遠,展三十攙扶著滿頭花白的記恩在乾坤派大門口久久站立,目送他們,直至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視線的儘頭。

展三十說道“二師公,宇龍少俠他們已經走遠了,我們也進屋去吧。”

記恩“哦”了一聲,回過神來,說道“唉,也不知他們何時才能回來,還好有你陪著我,這龍古鎮逃的逃,死的死,如今隻剩下我們兩個人了,你害怕嗎?”

展三十回道“有二師公在,我什麼也不怕,還有大師公和師父他們七人也在後院中呢,我們經常可以去看看他們,為他們清理墳頭上的雜草。”

記恩樂嗬嗬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進了門,展三十卻輕歎了一聲。

記恩不解,問道“何故又唉聲歎氣的?”

展三十回道“隻可惜沒能為大師公和師父他們立一塊好的墓碑。”

記恩說道“這都是你大師公的遺願,把門關上,我與你慢慢道來。”

“吱……”

乾坤派大門緊緊地閉合上了,門前古樹上的幾隻烏鴉撲騰著翅膀“呱呱呱”地叫著向陰山方向飛去。

過了晌午,夏宇龍他們已翻越了幾座大山,日頭當空而照,不吝嗇半點光熱,整個大地都被烤焦了,這“秋老虎”已是在做最後的掙紮。

……

夏宇龍望著橫亙在眼前的那座大山,他展開手中的草圖在上邊比劃了片刻,又看了看頭頂上那咄咄逼人的火球,擦拭著額上的汗珠,說道“我們離高腳村不遠了,歇會兒再走吧,仙兒還有傷在身,不可動了真氣。”

前方十幾步開外正有一顆大樹,密葉之下的樹蔭讓人眼饞,三人來到了樹蔭下乘涼。

張仙閉上雙眼,展開雙臂,笑道“總算可以歇歇腳了,哎呦,累死我了,好久沒出遠門了呢。”

藍芯抿嘴一笑,說道“這樹蔭下的風可彆提有多清爽了。”

夏宇龍閉上雙眼,卻一言不發,他雖然也在儘情地享受樹蔭下的清涼,但思緒卻要比藍芯和張仙複雜得多,誰也不知道此刻他在想什麼。

大天二趴在樹蔭的高處,吐著長長的舌頭,環視著四周,顯然,它也已經蹦噠夠了,在剛進山之時,它就像出籠的小鳥,時而竄到前方去了,時而又急急地奔了回來,時而又落在後方趣逗野花上的蝴蝶,一路下來就數它最活潑了。

突然,西北方向傳來一陣陣轟隆隆的響聲,夏宇龍他們翻爬而起,循聲望去,隻見視線儘頭的最高峰處濃煙滾滾。

三人不禁駭然,駐足觀望起來。

由於距離太遠,夏宇龍的通天眼目所不及,但他已嗅到了濃煙中的殺氣,“前方一定是發生了戰事。”

張仙也道“難道是西風之敵與我中原士兵混戰在一起了,我們要不要前去幫忙?”

夏宇龍目測了山那邊的距離,說道“唉,從這裡去,需得走上一段時日,怕是我們趕到那裡戰事已經結束了。”

藍芯說道“哥哥,要不先讓水鬼前輩前去打探打探?”

“嗯”,夏宇龍點了點頭,“那是最好不過了。”

一道水藍之光自藍芯胸前溢出,向濃煙重裹的高山上射去。

張仙嘟著嘴,輕歎一聲,自言道“若是我們能像水鬼前輩一樣來去如風就好咯,哪會在這裡乾著急。”

夏宇龍整理了背上的行囊,說道“那不成神仙了麼?”

張仙咕嚕著雙眼,道“做神仙有什麼不好,甩一甩衣袖,便可雲遊四海,這三界哪裡都是他們的家。”

眨眼的功夫,水鬼已打探回來,夏宇龍急忙問道“前輩,您這麼快就回來了,那邊的戰況如何?”

水鬼拱手回道“燒了,全都被燒了,挺慘的……”但他的臉上卻洋溢著些許的得意。

“哎呀!”張仙也急了,“前輩,能不能不要賣關子了,直接了當地說不行嘛。”

水鬼白了張仙一眼,看著夏宇龍輕聲道“西風大軍的屯糧都被中原士兵給燒了,囤糧的地窖炸開了鍋,死了好多守糧的士兵呢,後邊壓過來的大軍全亂了陣腳,有的吵著要撤軍,嘿嘿,古語雲,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看來這句用兵之道在他們這裡不好使了。”

“哦……”夏宇龍輕呼一聲,心中也大感意外,想不到中原士兵並非一無是處,他們之中也還有能人。

張仙撇了撇嘴,看著水鬼說道“說得這般神秘,我還以為是什麼天大的秘密,原來是這檔子事。”

水鬼嗔道“你……你小丫頭片子,偷聽的本事挺行能耐的,與你那鬼裡鬼氣的爺爺可有得一比咧。”

張仙急了,氣道“你說我倒不打緊,可彆拿我爺爺來出氣,小心我揍你……”

“唰”的一聲,張仙將手中的利劍拔出劍鞘半尺,在水鬼目前晃了晃,毫無顧忌地示威起來。

水鬼受不了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在他麵前大呼小叫,他也急了,喝道“你的爺爺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本就忌諱我們來自陰界,怎麼著,想打架麼,誰怕誰啊?”

張仙也毫不示弱,硬生生地頂了上去,二人劍拔弩張,就要打起來了。

夏宇龍跨上一步,將二人從中間分開,說道“前輩怎能與小輩一般見識,半仙爺爺屍骨未寒,還請前輩口下積德,彆老拿半仙爺爺開涮好嗎?”

得到夏宇龍的撐腰,張仙頗為得意,他對著水鬼“哼”了一聲,便走開了,說道“小的不與老的計較,好女不與水鬼爭。”

夏宇龍看著張仙嗔道“仙兒,你也是沒大沒小的,今後不許對水鬼前輩無理。”

張仙懷抱著長劍,冷冷地道“那是,我可沒閒工夫與他爭!”

水鬼獨自一人坐到大樹底下生悶氣,他扯著地上的枯草,細哼幾聲,想起夏宇龍的話,覺得說得挺在理兒的,但胸中這口氣被這小丫頭片子堵得還喘不過來,讓他悶得慌。

看著水鬼可憐兮兮的樣子,藍芯抿嘴一笑,來到水鬼身旁,安慰道“前輩,彆往其他想了,哥哥很是尊重你們老一輩,他對你們也像對半仙爺爺一樣,若是你們被誰欺負了,他一定會挺身而出的,你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水鬼那陰沉的臉回暖了許多,他點了點頭,看著藍芯說道“你的話我愛聽,我也聽得懂,唉,如果換成是火鬼,早就與這丫頭片子乾一丈了,我聽你的便是……”說著,他化作了水藍之光,鑽進了藍芯體內的冥火球中。

山腳下刮起了大風,沿著山穀向山上呼嘯而來,將前方的林子吹得沙沙作響。

夏宇龍他們三人儘情地享受這難得的清涼。

突然,樹上有東西伴隨著枯葉如雨點般落下,待看清楚時,地上儘一隻隻死絕的飛鳥。

還未等三人反應過來,從大樹中竄出了上百隻飛鳥,也正在此時,前方的樹林中也竄出了無數飛鳥,鋪天蓋地的向山那邊飛了去。

夏宇龍慌忙地展開手中的地圖查看,群鳥兒飛去的方向正是高腳村,隻覺告訴他即將有大事發生。

“哥哥,怎會這樣?”張仙不解地問道。

“走,去看看!”

夏宇龍抽出腰間鐵鍬,領著張仙和藍芯她們向前方追去。

沿路儘是飛鳥的屍體,越往前走,死去的飛鳥數量也越來越多,三人心中的弦也越繃越緊。

來到半山腰處,放眼望去,天空中一片清朗,沒有一絲雲彩,遠方的青山俊秀大方,重巒疊嶂的儘收眼底,展現出一片大好河山之氣派。

三人正陶醉於眼前的美景時,東北方向突然飄來一團巨大的烏雲,那團烏雲飛快地向前翻滾,把大半個天都遮擋住了,整個大地暗淡了下來。

藍芯急道“哥哥,看來要下雨了。”

夏宇龍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團烏雲,不自覺地握緊了手中的鐵鍬,正色道“這哪裡是要下雨啊,恐怕這方圓幾百裡的飛鳥都彙集在一起了吧,它們在空中正相互廝殺,是誰又在攪亂這三界的生靈了……”

話說間,“烏雲”中的飛鳥如雨點般飄灑下來,散落於大地之中,有十幾隻飛鳥掉在了夏宇龍他們身邊,在地上掙紮片刻後絕望地死去了。

“啊,怎麼會這樣!”

“好好的它們怎麼會自相殘殺呢?”

眼前的景象,看得藍芯和張仙很是揪心。

大天二把死絕的飛鳥都叼了過來,夏宇龍將飛鳥拿在手中一一查看,說道“這些飛鳥相互攻擊的手段極為殘忍,你們看,它們的傷口多數在脖子以上,特彆是這隻,連腦漿都爆開了。”

藍芯憐惜道“若是任由它們自相殘殺下去,這林中的飛鳥不都死絕了麼?”

張仙歎道“小時候我聽爺爺經常說要善待蒼生,愛護百鳥生靈,可如今連它們自個都不愛護自個了,它們與人間有什麼兩樣,不都自相殘殺麼?”

散落在地上的飛鳥越來越多,夏宇龍乾眼望著,心中自然焦急,他一時也想不出好的法子來阻止百鳥的自相殘殺。

正躊躇之際,一隻拳頭般大小的飛鳥自黑壓壓的“烏雲”中竄出,張著尖嘴如利箭出弦般向夏宇龍的頭頂直插下來。

藍芯大驚失色,喊道“哥哥,小心……”她便一把推開了夏宇龍,飛鳥的尖嘴擦破了藍芯左手手背,傷口處如烈火灼燒般疼痛難忍,鮮血如水流般湧出。

聞到了血腥味,接連不斷的飛鳥自“烏雲”中竄出,密密麻麻地向夏宇龍他們直逼而來,眨眼之間,又一團黑壓壓的雲層盤繞在了夏宇龍他們上空。

夏宇龍慌忙扯下行囊中的衣物,蓋在張仙和藍心的頭上,饅頭和包子已散落一地,他護著兩個妹子,慌不擇路地向前狂奔而去。

機敏的大天二跑向了另一邊,將一部分飛鳥吸引了過去。

奔得片刻,夏宇龍他們已被飛鳥團團圍住,他們被迫化整為零,各自對付來犯的飛鳥。

雖然張仙有傷在身,但對付這些飛鳥卻不在話下,她手腕輕盈舞動,劍身幾個起落,劍氣密密溢出,所到之處,飛鳥均被撕裂,羽毛如雪花般飄散在空中。

夏宇龍手中的鐵鍬輕巧靈動,他向前掃去,鐵鍬一變二、二變四、四變八,隨即變幻萬千,將一隻隻悶頭紮過來的飛鳥打得腦漿崩裂。

看著山中的生靈死在自己的手中,他於心不忍,卻也被逼無奈。

在藍芯這邊,隻見一隻隻飛鳥如流星般燃燒隕落,最終化成了灰燼,她掌心燃燒著的冥陽純火全由心來控製,收放自如、恰到好處。

經過一番纏鬥,來犯的飛鳥已經死去了大半,又有飛鳥陸陸續續從天空中那團巨大的“烏雲”中竄出,他們再不逃離,很快又要被來犯的飛鳥包圍,又將陷入無休止的纏鬥之中,而且他們已是體力不支,這鋪天蓋地的飛鳥恐怕幾天幾夜也消滅不完,接下來的勝算也將越來越小。

情急之下,藍芯使出冥陽純火,在他們的身後燃燒起一堵高聳的火牆,來犯的飛鳥被擋在了火牆之外,有一些飛鳥想穿牆而過,都被燒成了灰燼。

藍芯急道“我們邊打邊撤,這堵火牆隻能堅持半柱香的時間,趁著火牆熄滅之前我們儘快離開此地吧。”

三人一前一後的向山坳那邊狼狽奔逃,很快便翻過了兩座山頭,飛鳥已被他們遠遠地甩在了身後,三人氣喘籲籲地倒在一個小土堆上休息。

張仙唏噓一聲,說道“還好已經逃出來了,不然非得被他們戳出幾個窟窿不可。”

藍芯遞給夏宇龍一塊汗巾,問道“哥哥,這飛鳥自相殘殺難道是陰山老妖所為?”

“真是怪事了,它們自相殘殺也就罷了,還把我們也牽扯了進去。”張仙也補上了一句。

夏宇龍擦拭額上的汗珠,想起陰山老妖使出隔空招魂術時的場景,莫非陰山老妖的的妖法又有長進了?他隱隱感到擔憂,“陰山老妖不滅,始終是三界的大患啊。”

經過一番折騰,夏宇龍他們三人已是饑腸轆轆了,他下意識地向背後摸去,行囊已不知去向。

夏宇龍看著偏西的太陽,急道“糟糕,我們的行囊被我弄丟了。”

張仙捂著咕嚕嚕叫的肚子哀聲歎道“哎呦,爺爺為我們準備的饅頭包子我們都還沒來得及嘗一口呢。”

夏宇龍猛地站起身來,環顧四周說道“芯兒、仙兒你們在這附近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先藏起來,在天黑之前我得尋回行囊和老二。”說著,他手持鐵鍬正要沿路返回。

藍芯說道“哥哥,我與你一同去找吧,我有冥火,若是遇到那群飛鳥,還可抵擋一陣子。”

張仙也奔了過來,說道“哥哥,我也去,我手中的劍也不是吃素的,大不了與那些惡鳥同歸於儘。”

為了安全起見,夏宇龍決定派水鬼前去。

還未等藍芯發出指令,一片黑壓壓的飛鳥突然出現在對麵山頭,風一般速度向三人席卷而來,隨之而來的還有蜜蜂、蝴蝶、蒼蠅等數不儘的飛蟲。

天空中出現了那張絕美的臉龐,陰聲笑道“我已經複活,我要攪亂天下蒼生,讓三界永無安寧之日!”

藍色妖姬的靈魂複活,不僅攪亂了三界,也短暫地開啟了魔空之門。

她複活的那天夜裡,東土之上的夜空中被撕裂出一道道幽藍色口子來,地星上的人們都已進入夢鄉,並沒有看到這怪異的現象。

第二天在中原複地的青玉山下突然出現了一支五萬人的神秘軍隊,他們身穿紫藍色金絲鎧甲穿越時空隧道,來自遙遠的魔雲星座上的魔玉山。

他們的麵容與銀河星座東土上的人們並無差彆,唯一不同的有三點,一是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長都滿了絡腮胡,二是他們身矮體壯,隻到成年人的肩部,三是他們的耳朵很小且呈尖葉狀,這是為了抵禦魔雲星座上極寒天氣進化所致。

這支神秘軍隊自稱是青玉山矮人,因會使一些魔法,又自稱為魔族人。

在魔雲星座上他們個個驍勇善戰,把打仗當成了視死如歸的精神,他們有騎兵兩萬,步兵三萬,每個人手持黑色玉劍。

玉劍自帶魔法,可使受法之人心智受到蠱惑,亦或變成野人,還可變成奴隸,自己亦可借助玉劍做到短暫的隱身。

青玉山矮人發動了玉山之戰,經過持續進攻,不到五天時間,這些矮人便擊潰了鎮守玉山各隘口的梁國十萬大軍,四萬梁國守軍當了俘虜,全都被施了魔法,變成了乾苦力活兒的奴隸。

先來簡單介紹一下青玉山。

中原有玉山、建寧出青石、享譽南北朝、官家強壟斷……這是在當地流傳的一句諺語。

梁國的建寧鎮附近有一座巨大的玉山,以出產青玉而聞名南北朝,由於利潤巨大,官府將附近的平民百姓全部趕走,並派重兵十萬駐守在青玉山下,不允許老百姓私自開采,任由官家開采揮霍。

失去土地的百姓沒法生活,有的流離失所,成了難民,開始了長途遷徙,有的則留下來與官府對抗,在青玉山腳下發生大大小小的流血衝突事件已達百餘次。

矮人神秘軍隊的到來打敗了青玉山下的十萬守軍,百姓歡呼雀躍,本以為可以奪回他們的土地,卻被青玉山矮人占領,還被施了魔法,變成了奴隸。

青玉山矮人首領叫阿漢達,他手持一把白色玉劍,白色玉劍控製其他黑劍的魔法,是所有玉劍之王。

在穿越之前,阿漢打奉法老之命將黑色玉劍的魔法全部收回,一是為了嚴明軍紀,二是為了牢牢控製這支軍隊。

青玉山矮人此次穿越的目的是尋找魔界玉佩,殺掉持玉佩之人,助天魔戰神在地星上一統三界。

阿漢達率領眾將士又打敗了建寧鎮五萬守軍,在青玉山一帶站穩了腳跟,將鎮上的人也全都施了魔法,鎮上的人一個個變得貪婪、小氣,而不講人情味起來。

“願妖姬保佑,讓我們儘快找到魔界玉佩,讓持玉佩之人徹底消失在三界之中!”

阿漢達提著白色玉劍,右手放在胸口上,在玉山之巔朝眾將士喊話,他虔誠地凝視著夜空,望向遙遠的魔雲星座。

片刻,阿漢達將玉劍插於身旁的泥土中,便跪拜於地,雙手交疊捂著胸口,又緩緩地道“請公主放心,我們一定拿回魔界玉佩,讓持玉佩之人碎屍萬段……”

眾將士站在阿漢達身後,如跪拜大神般也紛紛地跪了下來,齊聲喊道“碎屍萬段……”

喊聲響徹天際,在山穀中回蕩。

“暗魔之神,請告訴我們持魔界玉佩之人是誰吧?”

阿漢達揮舞著白色玉劍,施於副將阿買疆黑色玉劍魔法,令他率領兩百名騎兵追尋著玉佩的魔力往中原邊陲探路而來。

正所謂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在青玉山下站穩腳跟後,阿漢達有了更大的野心,他不單隻是為了尋找魔界玉佩,他還要開疆擴土,建設屬於他自己的魔界王國。

為了在戰爭中取得身體上的優勢,他要改變他們矮人身材短小的基因,於是將魔手伸向了青玉山腳下的各村落,他們大肆強搶民女,男的淪為奴隸,女的淪為他們生孩子的工具,美其名曰傳宗接代,其實就是為了滿足他們的私欲。

青玉山方圓幾百裡一個個村落淪陷,變成了無人村和鳥不拉屎的地方。

為了宣示領地,這些土地又被阿漢達施了魔法,翠綠的森林變成了黑暗森林,湖水變成死水,紅土地變成了黑土地。

總之一切都變成黑色的了,這是一片黑暗之地,一片不屬於三界的黑暗之地,在黑暗之地裡,到處充滿著血腥、暴力、殺戮和死亡。

阿漢達將兩萬騎兵命名為黑色騎士,將三萬步兵命名為黑色戰士。

一切準備就緒後,阿買疆領著兩百名黑色騎士,在茫茫月色中,以懸浮在頭頂之上的黑色玉劍引路,向中原邊陲方向進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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