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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炮轟寒門(1 / 2)

binf/b/div眼見著狐妖就要掉入深水之中了,夏宇龍飛身而起,擦過江麵把狐妖攬入了懷中,他輕點著江水,朝岸上飄飛而去。

狐妖在夏宇龍懷中幻化成了人形,她依偎在夏宇龍胸膛裡……

柔聲道“我以哥哥為敵,乃靈界邪惡之物,哥哥何故還要救我?”

夏宇龍嘴角微微一笑,回道“妹妹雖為狐妖,但是非分明,方才與胡大哥打鬥,妹妹已經是手下留情了,我又怎會忍心看著妹妹掉落江海,讓怪魚給吃了去。”

狐妖輕聲一笑,說道“僅此而已嗎?莫非哥哥心裡真的有妹妹,不然不會這般在意我的死活……”

她頓了片刻,又問道“哥哥是見我與藍芯妹子長得有幾分相似,所以才……所以才對我又愛又恨……”

話未說完,夏宇龍懷抱著狐妖,已經飛到了岸邊。

他把狐妖放下,讓其靠在了一土牆邊上,叮囑道“你已被爺爺的內力震傷了,先找個地方調養吧……”

說著,便要轉身朝船上飛去。

“哥哥,彆走,我還有話說!”

狐妖一把拽住了夏宇龍的手。

夏宇龍的身體失去重心,向後連退兩步,待他轉過臉來時,狐妖的紅唇,已吻在了他的兩片嘴唇上。

夏宇龍無比驚異,心跳猛然加快。

聞著狐妖身上陣陣迷人的香氣,他的整個身體就快要被軟化了。

突然,他腦中閃現出,藍芯在絕壁的石縫中,吻他時的場景,兩者竟有如此高度的相似,他惶惶墜入了美與惡的夢境之中。

“哥哥,救我,救我……”

藍芯憂鬱的淚眼,刺痛了夏宇龍的心,耳邊不停地回蕩著她淒厲的呼喊聲。

他急忙把滾燙的嘴給移開了,顫聲道“不,狐妹,不可……”

“怎麼,哥哥嫌棄我的出身麼?”狐妖打斷了夏宇龍的話,急得站起身來。

她的臉頰上蕩出了兩片紅暈,頓了片刻,輕歎一聲,又道“哥哥嫌棄我是靈界的狐狸,還是嫌棄我不如藍芯漂亮懂事,我也想成為有血有肉的凡人,但我的出生豈能由我來決定?”

夏宇龍搖了搖頭,斬釘截鐵地道“不,你千萬彆這麼想,我已有心愛之人,這一生我非她不娶,她也非我不嫁,我絕不負她!”

其實,在夏宇龍看來,狐妖與藍芯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在烏月山初次見麵時,他還真把她當成了芯兒。

他也一度納悶,三界之中,竟有長得如此相似之人,連右眼角上那顆痣的位置也都一模一樣,難道真的是狐妖的善變?

聽了夏宇龍的話,狐妖原本火熱的心冰涼到了極點,她雙眼噙著熱淚,問道“哥哥既然心裡沒我,為何還要救我,為何還要把我護送到這岸上來?”

夏宇龍麵色沉重,長歎一聲,正要回話,卻聽見帆船上傳來了寒門孤火的叫喊聲“臭小子,你還不回來麼,怕是被那孽障給迷住了吧,我們走了便是,你與那妖孽好好過日子吧,明後年生個人頭妖身的寶寶出來!”

“好兄弟,快回來吧,彆被那狐妖給迷住了,我們還得去救芯兒妹子呢!”大胡子也扯著嗓子喊道。

張仙手持長劍,冷靜地站立於船沿邊上,她眼中噙滿了熱淚,心裡五味雜陳,不知說什麼是好……

隻有小機靈安如泰山地坐於甲板上,念他的經語,似乎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與他無關。

夏宇龍正要動身,狐妖又急忙柔聲道“啊,哥哥不要走,哥哥真要拋下妹妹遠走嗎?那瘋瘋癲癲的老爺爺下手好重,我五臟已被震……碎……”

說著,便口吐鮮血,有氣無力地靠在了土牆之上,又道“妹妹在這三界之中,已是無家可歸之人,能否帶著妹妹一塊走,妹妹絕不會在意那些人的風言風語。”

她的雙眼深邃而憂鬱,熱淚自眼角滑落,讓人萬般憐惜。

看著奄奄一息的狐妖,夏宇龍走上前來,拿了她的檀中與百會穴,又為她體內輸入了一股真氣,止住了她口中的鮮血。

他沉思片刻,正色道“你受傷不輕,快找個安靜之地好好調養吧,莫要讓那些邪惡之氣再傷害了身體。”

狐妖苦笑道“是嗎,在哥哥眼裡,妹妹也是個邪惡之物,所以哥哥才不敢靠近?”

夏宇龍沉吟片刻,回道“妹妹思慮過多終會傷了身子,你且先把身體養好了再說吧,無論你是人是妖,隻要你善待蒼生,上天便不會絕情待你,此地不宜久留,你快速速離去,我也得走了。”

狐妖凝視夏宇龍片刻,點著頭哽咽道“哥哥有事情在身,我不做打擾便是,哥哥的話妹妹會牢記於心,妹妹的千年之吻已經給了哥哥,我會好好修煉,生要做哥哥的人,死亦是哥哥的鬼,若是我修煉不成,我願做哥哥身邊的一隻小精靈!”

此時,夏宇龍心亂如麻,他還真不忍心,把這孤苦伶仃的狐妖,丟棄在這荒山野嶺了。

帆船上又傳來了寒門孤火罵罵咧咧的聲音“他奶奶的,你這重色輕友的臭小子,有本事你就彆回來了,你與這妖孽過日子,你會墮落一輩子的。”

夏宇龍看著狐妖輕歎一聲,說道“狐妹,你好生保重,等你養好了身子再說吧……”

話音未落,他便躍身而起,向帆船上飄飛而去。

狐妖在身後喊道“哥哥,到東海你千萬要小心,我會等你回來,無論到什麼時候,我一定會等你的!”

話畢,狐妖幻化成一陣紅色煙氣,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來到船上,夏宇龍遭到了寒門孤火的質問……

說道“好你個臭小子,你為何要去救那妖怪,你沒發現她是隻狐狸變的嗎?你就這麼心地善良嗎?”

夏宇龍一臉憂沉,他一言不發地向岸邊望去,望著那一堆堆長滿雜草的夯土,心中極為複雜,他還真有些擔心狐妖的安危起來了。

大胡子走上前來,嘿嘿笑道“她們兩人竟長得這般的像,先前我還道她是芯兒妹子,看到她的利爪和聞到她身上的狐臭味……”

他右手在鼻邊扇了扇,接著又道“唉!那味道,我才曉得她不是芯兒妹子,我的輕薄言語,沒有傷到兄弟就好,這絕世美女竟然是一隻狐狸,怪可惜的了!”

寒門孤火把大胡子給撞開了,說道“好狗不擋道兒,若不是我救了你,恐怕你早就死在那妖孽的利刃之下了。”

“什麼,怎麼會是你救的我,你這無情無義的寒門寡婦,一上來就把人家往死裡打!”大胡子急得乾瞪眼。

“行了行了,不管是誰救的你,反正就是沒被那妖孽殺死,撿回了一條命!”寒門孤火爭搶著站到了大胡子身前,看著夏宇龍癲狂地笑了幾聲……

問道“怎麼,那妖孽與你親嘴了不是,你小子豔福不淺啊,在岸上逗留了這麼久,差點就不想回來了,你與她去了得了,嘿嘿,和大夥兒說說,你們說了什麼情話?讓我們都解解饞!”

“我……我……我們又沒說什麼……”夏宇龍滿臉通紅,支支吾吾地吐不出幾個字來。

片刻,他反駁起來,說道“倒是爺爺,為何要出手這般重,狐妹與爺爺又有何仇怨了,把人家往死裡打!”

“哎呀,狐妹?可笑死我了,丟死人了。”寒門孤火捂著嘴癲癲地笑了,“你們才認識幾天,把人家叫得這麼好聽,恐怕聽得那妖孽骨頭都酥軟了吧!”

“是咧、是咧!”大胡子應和起來,他捏起了蘭花指,學著狐妖嫵媚的樣子……

看著夏宇龍陰聲一笑,“龍哥哥救了人家,小女子要以身相許,就讓我躺在你懷裡醉他個千年吧,哼,討厭死了,哥哥輕薄人家,哥哥親了人家。”

話畢,他與寒門孤火相視著哈哈哈地大笑起來。

夏宇龍急得不知如何反駁,他捂著雙耳蹲了下來,任憑寒門孤火與大胡子輪番攻擊。

“嘿嘿哈哈,死胖子可真絕了!”寒門孤火朝著大胡子豎起了大拇指,“你小子其他方麵不在行,在搔首弄姿這塊兒,真是一頂一的高手啊,臭小子不反駁,說明你說的這些肉麻的話,**不離十的了!”

大胡子聳著雙肩,又得意地笑了,他下意識地向張仙看去……

隻見張仙眼角掛著淚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中怒罵道“你們這些臭男人,一個個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冷哼一聲,獨自一人來到船首,懷抱著長劍望向茫茫大海,望向不知歸路的遠方。

她在心中一百遍地安慰自己“不,哥哥不是那樣的人,哥哥不是那樣的人,彆被死胖子的話給蒙騙了。”

海風吹亂了她的發絲,也吹乾了她臉上的淚水。

寒門又一陣癲狂的笑聲,對著張仙指指點點道“死丫頭一定是吃醋了,她一定是吃醋了,她見不得臭小子與其他人好。”

抓著這空檔,大胡子和寒門孤火又一陣狂笑。

大胡子笑著笑著,臉上卻漸露苦澀,他陷入了自我尷尬的境地。

此時的寒門孤火甚是得意,仍嘿嘿哈哈大笑不停……

大胡子嗬斥道“唉,糟老頭子,差不多就行了,小和尚說的,萬事得有個度。”

“怎麼,想打架是嗎,老子不怕你!”

“來就來,我怕你是孫子!”

“誰是孫子!”

“我……你……你是我孫子!”

“彆再嘲笑我兄弟了,我聽著就煩!”

“怎麼,方才你沒嘲笑他麼,這臭小子見誰愛誰,感情這麼不專一,說他兩句又怎麼了……”

寒門孤火咽下一口唾沫,越說越有勁了,“還有那死丫頭,明明對這臭小子有情有義,卻是不敢開口表明,硬是要把苦水往下咽,為何要這般矯情?”

“怎麼,你個糟老頭子,怕是都沒碰過女人的手吧,彆在這裝老道,我弟弟妹妹輪不到你在這評頭品足。”

“我就說,我還要說你,你也是一個愣頭青,人家不搭理你的時候,你硬要把熱臉往人家冷屁股上貼,人家對你有些意思的時候,你卻愛理不理的,說一千道一萬,你就是一個極度自卑的種兒……”

“你……你他娘的懂個屁啊,我這叫望……望穿秋水好嗎!”

大胡子與寒門孤火爭吵得麵紅耳赤,已經到摩拳擦掌的地步了。

小機靈雙手合十,盤腿坐於原地,一臉茫然地看著爭執不休的兩人……

片刻,他搖頭長歎,說道“阿彌陀佛,天涯何處是真愛,撥雲霧散鴛鴦飛,要問世間情何物,話儘生死相依隨,這人世間的愛恨情仇,豈是你們兩個外行人所道得清楚的……”

話說間,靈火狂獅自船頭躍身而起,朝著大胡子和寒門孤火直撲而來。

兩人驚駭萬分,彼此間相互推搡了一把,極快地向身後避閃而去。

狂獅碩大的身體,疾風般速度自他們兩人之間竄出。

還未站穩身子,狂獅又猛然掉頭,齜牙咧嘴地朝著寒門孤火怒吼起來。

聲音響徹雲天,口中的唾沫星子,噴了他一臉……

狂獅向前逼近,雙前爪將甲板撓得呲呲作響,鼻孔間不停地噴著氣息,血盆大口幾度要將寒門孤火的頭給吞了去。

“哎喲,我的媽呀!”寒門孤火被嚇得直哆嗦,但他高昂著頭,仍表現出一副硬漢的樣子,“好家夥,這才剛把你給馴服,你的狂心病又發作了是嗎?”

他知道有夏宇龍在,狂獅是不會拿他怎樣的。

大胡子得意地笑道“糟老頭子遭報應了吧,誰叫你這般損我兄弟,連狂獅都聽不進去了!”

張仙提振了神氣,從船頭疾奔而來,在狂獅身邊拍手叫好,又蹦又跳的……

哈哈笑道“呦嗬,看樣子是要變成老烏龜了,我可愛的獅王啊,彆對這糟老頭子客氣咯,給我咬他,往死裡咬他,替我和哥哥好好教訓他,看他還言語輕狂……哈哈,真好玩……”

她不時地吐露舌頭,向寒門孤火扮出鬼臉,“我就不信了,這世上沒有什麼製服不了你的,哼,瞧你這損樣,真是活該啊!”

寒門孤火全身毛發直立,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他顫顫悠悠地向夏宇龍看去,低聲嚷道“好兄弟,你還不過來替你大哥解圍,你要看著它把我給咬死不成?”

夏宇龍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慢悠悠地走了過來,歎道“怎麼,我何時又成爺爺的兄弟了,爺爺說話總是不著邊際,您究竟是怕呢還是不怕,咋從你的話語中聽出來您一點也不怕呢,爺爺的話攪得我好沒頭緒啊。”

聽了夏宇龍的話,狂獅的嘶吼聲更甚了。

“哎呦,這還了得!”

寒門孤火臉色大變,想要轉身溜之大吉……

卻被狂獅一把按壓在了甲板之上,他猶如四腳朝天的烏龜,手腳在甲板上胡亂狂舞,嘴裡發出咿咿呀呀的癲狂叫聲。

張仙哈哈哈地笑個不停。

大胡子樂得也忘了形,搶上前來,半蹲在寒門孤火耳邊,放了一個響屁,嘿嘿笑道“糟老頭子,我的山薯屁香嗎……”

話音未落,狂獅悶吼一聲,右爪猛地掃了過來。

大胡子應聲飛出,“當”的一聲,他那肥大的身軀,硬生生地撞在了船沿之上,隨後兩眼翻白,趴在甲板上一動不動了。

惡臭的屁味四處彌漫……

張仙與夏宇龍捂著口鼻,看得驚呆了,狂獅這回下手真狠,大胡子不會就此一命嗚呼了吧?

“嗷嗚……”

狂獅再次向大胡子發出一聲嘶吼,鼻子裡噴出幾團白霧,像是在警告大胡子,如再放臭屁,就吃了你。

過得片刻,大胡子的身體有了反應,他費力地發出幾聲呻吟,逐漸回陽過來。

他下意識向身後摸去,如果沒有雙板斧護著,他早就五臟俱裂了,他呆坐於原地,久久回不過神。

小機靈緩步前來,輕歎一聲,說道“阿彌陀佛,正所謂人狂有禍、馬狂翻馱,此話不假,雖說老爺爺瘋瘋癲癲的,再怎麼說他也是我們的長輩啊,今後不可再目無尊長了……”

他將大胡子從甲板上拽了起來。

大胡子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不服氣地道“小……小光頭,你說的也……也有些道理,但也並非全對!”

張仙斜眼怒瞪大胡子一眼,斥責道“死胖子邋裡邋遢的,怎就老是不注重自己的形象,你有考慮到我們的感受了麼,如果不是我哥哥好心收留你,恐怕你早就成了西風賊人刀下鬼了,今後再拿我哥哥來消遣,就請自便吧!”

大胡子臉上露出了尷尬之色,看著夏宇龍歉意道“好兄弟,方才我一時興起,才說出了那些不中聽的話,你彆往心裡去了,小機靈說得對,人狂惹禍,我……我方才也遭了報應了不是!”

夏宇龍笑了笑,回道“不礙事了,我也知道你們悶得慌,在靈山上,爺爺不是時常拿我來消遣嘛,不過,胡大哥有句話倒是提醒了我……”

話說間,卻聽見身後傳來了“咿咿呀呀”的慘叫聲,夏宇龍與張仙扭頭看去,隻見狂獅正將寒門孤火玩弄於雙爪間,寒門孤火的身子卷縮成了一個肉球,身上多處已被抓傷。

夏宇龍趕忙搶上前去,一把按住了狂獅的頭,急道“不可傷害爺爺,快給我坐下。”

狂獅並未理會,張開血盆大口,對著寒門孤火又是一聲怒吼,滿口的唾沫飛了他一身。

夏宇龍揉了揉狂獅的頭,以命令的口吻說道“好了好了,差不多就行了,爺爺也知錯了,彆有理不饒人了,我這是沒有與爺爺計較的嘛!”

片刻,狂獅憨憨地轉過身來,呆萌萌地看著夏宇龍,乖乖地趴在了甲板上。

寒門孤火躺在甲板上,一臉的委屈,心中罵咧不停,但嘴上卻是不敢再說難聽的話了。

他眼角擠出了幾滴淚水,生無可戀地望著藍藍的天空,心中不知是咋想的……

張仙臉上堆滿了笑容,說道“爺爺,你不是功夫很厲害的嗎,為何還要這般害怕獅王,嗬嗬,爺爺並不是真的害怕獅王,您一定還有什麼難言之隱吧?您不說,我們也懶得問,您的臉就這麼丟下去吧!”

寒門孤火如孩童般,在甲板上滾了幾圈,叫嚷道“什麼事都瞞不過你這死丫頭的雙眼,快把我拉起來!”

夏宇龍伸出右手,一把將寒門孤火從甲板上拉了起來……

笑道“還請爺爺一五一十地說給我們聽!”

“聽……聽個屁,你小子我不懂嗎,看似像一張白紙般單純,但城府深得很呢……”

寒門孤火白了夏宇龍一眼,又道“唉,也不知為何,我卻偏偏就喜歡你這樣的性格,難道是我們倆臭味相投嗎?”

他理了理胸前被狂獅抓得破碎的衣服,來到房屋門口的台階上,一屁股坐下,看了看正傲立於船頭的雄獅,長歎一聲,又看著張仙……

說道“你個死丫頭,什麼事都瞞不過你那雙賊賊的眼睛!”

他話雖是這麼說,但心中卻是歡喜的。

張仙紅著臉,哈哈笑道“說的什麼話,什麼叫賊賊的眼睛,這叫一雙慧眼,哎呀,爺爺,彆再囉嗦了,就快說吧,您對這狂獅為何會如此忌憚?”

寒門孤火搓捏著臉上的那顆黑痣,癲狂地笑了幾聲,說道“好好好,你們還不快去屋裡,拿一些墊屁股的出來坐下,你們站著我可說不出話來了……”

話音未落,大胡子便自報家門“這種粗活讓我來便是,嘿嘿,讓我來便是!”

他急匆匆地搶上一步,到屋內尋了三個木墩子出來,將木墩子分給了夏宇龍和張仙。

還有一個木墩子放在了寒門孤火的正前方,自個兒坐在了上邊。

隨後,他看著小機靈,嘿嘿笑道“我知道小和尚不喜歡這刺屁股的東西,他就喜歡坐在地上。”

小機靈輕歎一聲,搖了搖頭,自個兒到屋內抱了一個木墩子出來,盤腿坐於木墩子之上。

大胡子傻了眼,嘲笑道“你這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嘛。”

寒門孤火捂著嘴,冷冰冰地道“方才那個屁,我還沒有算賬,是誰又在放臭屁了,究竟是誰,還請他自覺給我滾遠一些!”

大胡子看著小機靈,一臉疑惑地問道“這回我可沒放,是你放的嗎?”

寒門孤火怒瞪著大胡子,喝道“說的就是你,馬上給我滾,否則老子對你不客氣了,你這廝的行徑總是那麼不討人喜歡……”

話說間,他已運氣於掌間,看樣子真像是要對大胡子下手了。

大胡子臉色陡然大變,他不敢怠慢,“謔”地一聲站了起來,緊張地四下張望著,不知該往何處去。

張仙笑嘻嘻地道“爺爺,胖子胡還年輕,不懂事,咱不與他計較!”

說著,她便將大胡子坐的那個木墩子,抱到了狂獅身邊……

又道“爺爺,胖子胡愛放臭屁,就讓他挨著獅王好了,若他再有什麼響動,獅王絕不會饒他。”

大胡子徹底傻眼了,心中罵道“好你個小老仙兒,竟敢這樣對我,謀殺親夫啊!”

寒門孤火睜大雙眼,向大胡子瞪去,嗬斥道“還不快去!”

“啊……哦!”

大胡子雖說有一百個不情願,但他還是憨憨地點了點頭,戰戰兢兢地來到獅王身邊,小心翼翼地坐在了木墩子上。

張仙哈哈笑道“要老實些了,獅王不是好惹的哦,方才你也挨了它一掌了,你若再放臭屁,獅王定會把你給吃了去。”

夏宇龍、張仙、小機靈三人緊圍著寒門孤火而坐。

大胡子與獅王的距離僅有一步之遙,離其他人遠遠的,這回他成了眾矢之的。

這回寒門孤火是有意要整一整大胡子,報先前那一屁之仇!

寒門孤火揚了揚眉頭,說道“這事該從何說起呢,我畏懼狂獅是有原因的,師父他老人家有言在先,對待狂獅一定要像自己的太祖師公一樣……”

“唉!”他輕歎一聲,又道“總之就是八個字,不激、不怒、不嗬、不斥,不過,話又說回來,這靈獅生性狂猛,並非一般人所能馴服,我師父都吃過它的虧了,整隻右手被他給咬了去。”

“啊!”張仙輕呼一聲,滿臉震驚地向夏宇龍看去。

夏宇龍點著頭應道“不錯,狂獅比白虎的確要難於對付得多。”

“怎麼,你們還遇見過白虎?”寒門孤火追問起來。

張仙將他們降伏白虎的事情大致說與了寒門孤火聽。

寒門孤火“哦”了一聲,說道“難怪呢,原來事先就與猛獸打過架了,已經有經驗了,我還納了悶,這呆頭呆腦的臭小子,怎會有這麼好的身手?原來是這樣啊。”

張仙不服氣,爭辯道“怎麼,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哥哥本來就身手了得嘛!”

寒門孤火吹胡子瞪眼起來,氣道“本來就奇怪嗎,你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夏宇龍擔心,寒門孤火與張仙怕是又要爭吵起來……

搶著說道“爺爺,狂獅乃三界猛獸中的極品,能馴服它也實屬偶然,後來呢,後來的事情又怎樣了?”

“三界猛獸中的極品!”寒門孤把頭轉了過來,瘋瘋癲癲地笑出幾聲,“還是你小子會說話!”

隨後他卻臉色大變,問道“什……麼什麼後來,還有什麼後來,你說清楚些?”

夏宇龍笑了笑,說道“後來您師父他老人家怎麼了?”

“嗨!”寒門孤火頗為不屑,“我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呢,原來是想刨根問底兒……”

他輕歎一聲,一臉憂沉地望向了茫茫大海,思索著道“後來我師父立了個規矩,也就是我方才說的那八個字!”

“你們知道這八個字的意思嗎?”他臉上頗為得意,向夏宇龍和張仙看來。

還未等張仙開口,他便說道“你們不知道,我告訴你們也無妨,不激,便是不要去激惹狂獅,不怒,就是狂獅對你狂獅發怒時,你不可憤怒,這不嗬嘛就是,不可對狂獅大呼小叫的,不斥就是,不可對狂獅惡語相加,一言以蔽之,便是像對待自己祖宗一樣對待狂獅,要對它恭恭敬敬的。”

張仙“哦”了一聲,裝著很受用的樣子,應和道“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老爺爺對狂獅總是逆來順受……”

突然,她又笑道“唉,這又是什麼破規矩嘛,莫非是你師父害怕,你把狂獅給馴服了超過他?嗯,你師父卻也不是一個通情達理之人。”

“死丫頭,在胡說什麼呢,不可這麼說我師父,全是我年輕不懂事造成的!”

寒門孤火又急又氣,對著張仙又吹胡子瞪眼起來。

夏宇龍坐直了身子,問道“這又從何說起,莫非是爺爺的師父為了救爺爺搭上了一隻手臂不成?”

寒門孤火癲狂地笑了兩聲,點著頭,回道“你小子總算是又聰明了一回,那時候我年輕氣盛,總認為老子天下第一,什麼也無所顧忌,更無所畏懼,沒想到種下了禍根……”

說道這裡,他長歎一聲,又道“過去的事情我也不想再提了,丟不起這個人!”

旁人正興致正濃,卻聽見“不想再提了”幾字,這便像是吃了到口不到肚的飯,讓人好不掃興。

小機靈撥弄佛珠,不動聲色地道“阿彌陀佛,老爺爺隻說了半截話,讓人好不吊胃口,佛語有曰,善始便要善終,善因才有善果,說話與做事一樣,不可半途而廢了啊,也讓人覺得沒有誠意!”

寒門撇著嘴,學著小機靈奶聲奶氣的聲音“還善始才有善終呢,整天阿彌陀佛,佛經掛嘴,你累不累呀,雖說你那套,要比屎胖子的屁好聽些,但對我不……好……使!”

他吐出後邊這幾個字時,故意卷起了大舌頭,突出這幾個字的特彆。

夏宇龍向張仙使了個眼色。

張仙會意,她哈哈一笑,說道“哼,總有一樣東西對爺爺是好使的,爺爺真不想要獅王了嗎?”

寒門孤火臉上那扭曲的笑容戛然而止,他警覺地向狂獅看去。

隻見大胡子正輕揉著它的鬃毛,還對他說起了悄悄話,看起來他們已經混得很熟了。

在大胡子的嗬護下,狂獅就像一個溫馴乖巧的小貓咪。

寒門孤火醋意漸濃,他高昂著頭,故作淡定地道“那個誰……哦,屎胖子,彆在那逗我狂獅玩了,快過來這邊坐下!”

“哦,好咧!”大胡子如釋重負,抱著木墩子坐回到了夏宇龍身邊,“我知道爺爺大人有大量,不再生我的氣了?”

寒門孤火輕歎一聲,一本正經地道“這氣嘛生生也就過了,不必過分較真,正如小和尚說的,逢人多給三分麵,吃飯應吃七分飽,是這個理兒……”

小機靈接話道“霧裡看花花中霧,醉裡挑燈燈中醉,看似無意卻有意,有意無意均在心。”

寒門孤火的這點小心思,夏宇龍和張仙自然是看得明明白白的,隻是他們不當麵點破罷了。

張仙咯咯笑道“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不強求,花開花落隨天意,莫問時光成蹉跎。”

夏宇龍沉思片刻,也道“人生易老天難老,八荒四海變風雲,浮若驚夢癡癲語,天涯隨處去留心,沉睡懵懂光虛度,門前過往均成客,欲問何以定三界,劍指蒼穹斬殺魔妖。”

大胡子也詩興大發,他絞儘腦汁,吐出幾個字來“我們幾人船裡坐,有說有笑多快活,爺爺對我不記氣,兄弟姐妹一團和。”

他的詩雖說不太入流,聽起來卻也不覺得彆扭,還帶著幾分押韻。

寒門孤火卻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有些不耐煩地道“行了行了,你們一個個都成了詩人,好一個莫問時光成蹉跎,好一個劍指蒼穹斬魔妖,好一個我不記氣,算我怕你們了!”

他整理了蓬亂的發絲,將整件事情娓娓道來……

那年,寒門孤火才二十出頭,還是個愣頭愣腦的青頭小夥,可謂是血氣方剛,精力充沛。

也就在那年,師父見寒門孤火已學有所成,可獨當一麵了,於是打算雲遊四海,尋找太祖師公東山道人的遺骸。

他與寒門孤火說,後山龍口史前迷宮中有一隻猛獸,相傳是太祖師公東山道人的坐騎。

但它生性凶猛,世人近身不得,前幾輩師公都想把它馴服,成為自己的坐騎,最終都落下了終身殘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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