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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炮轟寒門(2 / 2)

寒門孤火問師父,那猛獸好端端地呆在迷宮之中,為何要把它給馴服了,讓它出來不是禍害人間了嗎。

師父說,這你就不知曉了,那猛獸有靈性,將其馴服後它可帶我們尋太祖師公去,可遺憾的是,曆代的師父師公們都沒能將其馴服。

寒門孤火問師父,您不想去試試麼?

師父長歎一聲,說道,曆代的前輩們都沒那個本事,我又何德何能啊?

後來,寒門孤火好說歹說,師父才同意帶他前往迷宮,一睹猛獸風采。

看著趴在地上懶得睜開雙眼,且提不起精神的狂獅,寒門孤火卻不把它放在眼裡了。

他聽不進師父告誡,便躍身而起,一屁股坐在了狂獅的背上。

狂獅發出幾聲低吼,猛地蹦噠了起來……

寒門孤火又驚又駭,緊緊地拽著狂獅的鬃毛不敢鬆手。

狂獅怒了,在深洞中上躥下跳起來,想把寒門孤火從背上甩開。

它猛然轉頭,四顆鋒利的獠牙,向寒門孤火的大腿撕咬而來。

寒門孤火的右腿被利齒刺中,血流如注。

狂獅對他的攻擊並未停下,驚慌之中,他從狂獅背上滾落而下。

“嗷嗚……”

狂獅直撲而來,寒門孤火連滾帶爬,向黑暗中奔去。

狂獅窮追不舍,獠牙已將他屁股上的肉咬去了一大塊,無奈之下,他使出了獨門絕技“三針寒”。

當繡花針刺到狂獅印堂時,三根繡花針均爆閃出一串耀眼的火星子。

原來狂獅擁有金剛不壞之身。

“啊!”

寒門孤火發出一聲慘叫,他屁股上的另一坨肉也被咬了去。

為了逃命,他又使出了“三針寒”,向狂獅的雙眼刺去,但繡花針對狂獅並未造成傷害,而是在它眼中化作了淚水。

此番舉動更是激怒了狂獅,它加快了猛攻的速度,將寒門孤火撲倒在地,撕咬起來……

說到這裡,寒門孤火輕歎一聲,將兩隻褲腳撩了起來。

隻見他的小腿上疤痕累累、千溝萬壑,右腿上還掉了一坨肉。

“啊!”張仙驚呼一聲,“爺爺竟被狂獅傷得這麼嚴重,怪不得……”

看著張仙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寒門孤火癲狂一笑,說道“怎麼,奇怪嗎,是不是還想看,我肚子上和屁股上還有,還要不要看看?”

張仙猛地搖了搖頭,急道“不不不,嗬嗬,爺爺還是留著自己看就好了。”

大胡子陪上了笑臉,應和道“嘿嘿,這是個人的**,如果爺爺春光乍泄就不好了!”

寒門孤火整理了衣襟,看著大胡子片刻,脫口說道“你小子看起來五大三粗,我以為你隻會吃飯、拉屎、放屁,是個百無聊賴的家夥,想不到還能吐出春光乍泄這幾個很有文化字啊!”

大胡子得意忘形起來,聳了聳肩,說道“人走江湖總得有兩把刷子嘛,這都是逛窯子學來的,嘿嘿,逛窯子……”

他自知說漏了嘴,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連自個兒都聽不見了。

寒門孤火癲狂笑了幾聲,拍了拍大腿,說道“你小子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唉,不過話又說回來,在這世上太循規蹈矩了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他看著夏宇龍,問道“臭小子,你有沒有過逛窯子?”

夏宇龍一臉茫然,不知窯子是何物,更不知如何作答,他這副窘態,又要引來寒門孤火的一番嘲笑。

張仙急忙說道“我哥哥從小在靈山上長大,心念與行為正得很,豈會像你們這般齷齪,去那些藏汙納垢之地!”

“唉,彆說我!”寒門孤火急了,“我可不與死胖子同流合汙,哼,如今我還是童子之身呢!”

大胡子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想必是爺爺沒得嘗過油腥味,心中有遺憾了吧!”

“你說什麼!”寒門孤火吹胡子瞪眼起來,“死胖子,彆給你一點麵子,就他娘的不要臉了,哼,你懂個屁,守住童子身是我一生的夙願,誰要是玷汙了我,我……我就去死!”

大胡子壞壞一笑“誰信你,想不想去逛逛,裡邊什麼都有,讓你快活似神仙,在道上我認識了兩個人,專開窯子的。”

“阿彌陀佛!”小機靈一臉正色地望著前方,“玩物喪性語癲狂,嬉笑弄搔言穢汙,莫道佛光不照君,前程之路何茫茫……”

話到此處,他長歎一聲,繼續說道“原本在好好地說話,後來卻說到這些不三不四之上了,難道這就是人天生的本性嗎?”

聽了小機靈的話,船上變得鴉雀無聲起來,四人各有所想,但筆者不敢胡亂猜測。

片刻,寒門孤火清了清嗓子,看著大胡子,訓斥道“我說胖子,你要多學學人家小光頭,頭上沒有一根發絲,卻是聰明絕頂,什麼都會,這張嘴可不得了,唉,不說這些齷蹉事了,言歸正傳!”

他頓了片刻,看著夏宇龍,問道“臭小子,方才我說到哪裡了?”

“爺爺被狂獅絆倒之後,使出了三針寒。”夏宇龍回道。

寒門孤火輕歎一聲,緩緩地道“師父使出畢生絕學,把我獅口下救了出來,沒跑幾步,師父便暈厥了過去,我背著師父,跳進了瀑布之中,來到墓中我才發現,師父已失去了整隻右臂……”

說到這裡,寒門孤火伸出破衣襟,拭去了眼角的淚水,繼續往下說去……

回到墓中,師父便立下了此規矩。

師父養了兩天傷,便雲遊四海去了,他要去尋找太祖師公東山道人的遺骸,將其請回墓中一起合葬。

師父走後,寒門孤火深陷愧疚而無法自拔。

由於思慮過度,每天夜裡,他都會夢見師父與狂獅搏鬥,而後師父血淋淋地死在他的跟前。

這樣日複一日的刺激,寒門孤火的神智漸漸變得癲狂起來,鎮上的人都呼其為“寒門孤瘋”。

張仙輕歎一聲,說道“這天之大,時間又這麼久遠了,又沒有一個明確的指向,到哪裡尋東山道人去,想不到爺爺的師父還挺固執的。”

大胡子嘿嘿笑道“莫非他尋人是假,遊山玩水是真?”

寒門孤火不高興了,扯著嗓子急道“你們都不能這麼說我師父,如果你們再說我師父半句不是,彆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了,特彆是屎胖子,說話怎就這麼刺耳!”

張仙翹了翹嘴角,可愛地笑道“爺爺,我說的這些是無心的,您彆往心裡去啊!”

大胡子也賣起萌來,“爺爺,我也是無心的……”

“呸!”寒門孤火往甲板上吐了一口唾沫,打斷了大胡子的話,“你這是豬鼻子上塗口紅!豬的頭上插兩朵鮮花,裝可愛是嗎?”

大胡子咧著嘴笑了笑,不再說話了。

此時,夏宇龍心中似乎有了底兒,心想,既然上天有先知先覺,安排我來尋找東山道人,他老人家一定還活著,要尋找到東山道人,恐怕還真得指望獅王了……

“唉,臭小子,你又在想什麼餿主意了?”寒門孤火蹬了夏宇龍一腳,打斷了他的思緒。

“哦!”夏宇龍回過神來,笑了笑,問道,“爺爺是否也想尋找東山道人?”

寒門孤火瞪眼嗔道“你這是明知故問,東山道人是我太祖師公,尋找太祖師公遺骸,是曆代的師訓、門規,唉,我那不成器的徒弟,怕是指望不上了,那不指望我還指望誰?”

夏宇龍心下大喜,但他卻故作深沉地道“那是最好了……”

說著,他便去到狂獅身邊,在它耳邊低語了幾句,那狂獅猛然起身,向寒門孤火走來。

寒門孤火臉色大變,支支吾吾地嚷道“臭……臭小子,你……想乾什麼,彆亂來啊,彆……彆以為我怕它,我隻是信守師父的訓命……”

話音未落,他猛然站起身來,已做好了逃離帆船的準備。

夏宇龍笑道“爺爺不必驚慌,我保證狂獅不會傷害爺爺……”

他朝著狂獅喊道“趴下!”

狂獅停下了腳步,乖乖地趴在了甲板上,一臉憨憨地看著寒門孤火。

夏宇龍又道“從今兒起,爺爺就是獅王的主人了,獅王不再對爺爺發怒,也不再傷害爺爺。”

寒門孤火雙眼很不確定地看著夏宇龍,不敢相信他說的話。

半晌,他咽下一口唾沫,說道“我……我又憑什麼相信你,過了明天,這廝又看不慣我,抓起我又撕咬一頓,你們不是又要看我的笑話了麼?哼,臭小子,你可彆畫大餅讓爺爺吃了,我再也不吃你這一套了!”

還未等夏宇龍說話,張仙便搶先說道“爺爺真是糊塗,沒看出我哥哥是真心實意的嗎,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了。”

大胡子嘴饞地笑道“爺爺如果不想要獅王,就……就讓於我吧,反正我輕功是遠遠不如你們的好。”

“不行,我……我太祖師公的坐騎,豈是說讓就讓的!”

寒門孤火急了,他壯著膽子向狂獅走去。

夏宇龍又笑了笑,說道“不過爺爺得答應我一件事?”

寒門孤火止住了腳步,癲狂地笑了幾聲……

隨後揚著眉輕聲歎道“我就說嘛,定要與我講條件的,我寒門孤火過了大半輩子,從來沒被人要挾過,唯獨是你小子,我服了,等狂獅完全聽令於我,咱們就拜把子做兄弟吧!”

夏宇龍驚道“晚輩怎敢與爺爺稱兄道弟,隻要爺爺以尋找東山道人為己任,而且找到東山道人後,爺爺一定要告訴晚輩,今後狂獅將永遠追隨爺爺。”

寒門孤火搓了搓唇上的黑痣,爽快地說道“成成成,這是一舉兩得之事,我還以為是其他什麼齷齪之事,彆叫我去逛窯子,不過真要我去逛,我也勉為其難去也行,哈哈哈哈。”

張仙“呸呸”兩聲,說道“爺爺的思想是被胖子胡給帶歪了,動機是越來越不純了。”

此時的大胡子得意洋洋。

寒門孤火向他瞟了一眼“哼,他能帶壞我麼,下回讓我聽見他的糞坑嘴,再說這些不入流的話,我定要在他嘴裡拉屎拉尿……”

突然,他眼前一亮,看著夏宇龍,問道“我太祖師公是遠古時候的人,你們幾個後生為何也要尋找他?”

夏宇龍把在龍古鎮上的奇遇,簡要地說給了寒門孤火聽,他從懷中掏出了絕壁金文。

寒門孤火從小就不喜歡讀書,隻識得自己的名字,那還是師父逼著他寫的。

他為難地將金文拿在手中,翻轉了幾圈,搓著臉上的黑痣,十分在行地研究了起來,還不時地發出“絲絲”的疑惑聲。

張仙哈哈笑道“爺爺,您把這金文拿反了,您真看得懂這金文嗎,您彆再逗我們了?”

“去去去……”寒門孤火有些不耐煩了,“你這死丫頭,你不見我正在思考著的麼?彆亂了我的思緒!”

片刻,寒門孤火搖了搖頭,一本正經地道“這東西太深奧,還真看不懂,唉,一句話,這字它們也不一定認識我,我更不認識他們了!”

大胡子“嗨”了一聲,淡淡地道“你說這老頭真逗,不識字就不識字了嘛,還不懂裝懂,真是好笑,害得我們在這裡等了老半天。”

寒門孤火急了,瞪著大胡子,將金文甩到了他的懷裡……

氣道“你識字,你來念給大夥兒聽聽,隻要你讀出一個字來,我管你叫一聲爹。”

大胡子將金文展開,一個字一個字認真地看了起來。

片刻,他指著其中三個字,緩緩地道“窯子醉……花……樓……對對對,這三個字真有些像醉花樓,你們說我厲不厲害!”

“唉,我就說嘛,你懂一個字,老子就管你叫爹,比我還能裝,這些勾勾圈圈,一看就知道,不是我們老祖宗留下來的字,還醉花樓先,不懂就彆瞎掰!”

寒門孤火的話語,飽含著不屑和責備,但心裡卻頗為歡喜。

他突然覺得,認識大胡子太晚了,他還有很多話要問大胡子,想著想著,他便向大胡子拋出了個“曖昧”的眼色。

張仙一把將經文奪了過來,紅著臉,喝道“你們都是一丘之貉,看來我哥哥是指望不了你們了。”

夏宇龍道“爺爺說得對,這經文不是老祖宗留下的,看不懂也不足為奇……”

他將經文收於懷中,叫來了狂獅,在它耳邊低語了幾句。

狂獅乖乖地在寒門孤火身邊趴了下來,呼著氣,聞了聞寒門孤火的手,它在甲板上翻動著身子,撒起了嬌。

寒門孤火又驚又奇,凝視著夏宇龍,顫聲道“它……它今後還會咬我嗎?”

夏宇龍笑道“再也不會了,我與狂獅說,您是東山道人的徒玄孫,您要帶著他一起去尋東山道人。”

寒門孤火輕柔著狂獅的頭,脫口說道“不過我事先得告訴你,三界動亂之事我可管不了,彆把我也給牽扯進去了,不過有些時候,幫助你們這麼一小丟丟,我還是可以做到的……”

話未說完,張仙哈哈笑道“爺爺不打自招,還說不想牽扯進來,又說可以幫我們,這不是前後矛盾了嗎?”

寒門孤火白了張仙一眼,不耐煩地道“死丫頭,彆搗亂,總之現在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不過等到了岸上我們各……”

“對對對!”大胡子樂了,打斷了寒門孤火的話,“我們就是螞蚱,有時候說話,怎麼和我一樣一樣的!”

說著他斜眼向張仙看去。

張仙“呸”了一聲,“什麼叫螞蚱,我們像螞蚱嗎,應是說上了一個賊……啊,呸呸呸,是上了一條船。”

夏宇龍也樂了,說道“我講一個笑話給你們聽。”

“哦,你小子悶葫蘆一個,還能講笑話?”寒門孤過頗有懷疑,撇著嘴,很是不屑的樣子。

“那是當然!”夏宇龍一本正經地回答

“那好,說來聽聽,不好聽我是不會笑的!”

“哥哥還真有笑話?”

“你們看,我兄弟就是有內涵!”

大夥兒都坐直了身子,靜靜地等著夏宇龍把笑話說出來。

夏宇龍繼續往下說去……

記得小時候的一天傍晚,夏宇龍與大天一他們從後山上回來。

聽見爺爺在木屋裡說道,你陪伴我也有幾十年時間了,真是難為你了,如今咱孫子也長大了,我們都會好好待你,今後我們不離不棄好嗎……

“你個臭小子,壞得很!”寒門孤火打斷了夏宇龍的話,“竟敢偷聽爺爺說情話,恐怕在門口聽很久了吧?如果是我的話,我定讓你好看!”

“嗨,爺爺彆打岔,先等我把話說完。”夏宇龍依舊一臉的正色,“當時我高興極了,我以為是我從沒見過的奶奶回來了,我急得一腳把門踹開,便喊道,奶奶我回來了……”

話到此處,他歎了口氣,“哪裡是什麼奶奶,爺爺以為我戲耍他,拿掃帚打我屁股,罵道,小子,你指鹿為馬,學壞了吧,我恍然大悟,向門外逃去,原來爺爺是在和木屋說話!”

張仙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哥哥,這事你咋從來都沒說給我聽啊,夏爺爺真逗,與木屋說話都那麼好聽!”、

“哈哈哈,很好笑!”

大胡子也應和著笑得前撲後仰地。

寒門孤火癲癡一笑,說道“你小子平時不怎麼愛說話,甚至有些孤冷,有時候還挺風趣幽默的嘛。”

小機靈暫罷了口中的經語,也說起了他與師父的故事來。

……

帆船上有說有笑的,難得出現這麼祥和的氛圍。

帆船早已進入了茫茫深海,向東方緩緩駛去。

太陽已經升高了,照在海麵上明晃晃的。

暑氣逐漸從海麵上升騰起來,狂獅吐著長舌,顯得有些煩躁不安。

寒門孤火飛身躍起,落在了狂獅的背上……

高昂著頭,遙望遠方,說道“我與獅王要去征服大海了,你們在船上等我們的好消息。”

狂獅抓撓著甲板,已等得不耐煩了。

“出發!”寒門孤火右掌拍打在狂獅臀部,喊出了這麼一聲。

狂獅悶吼幾聲,四腿猛蹬,縱身一躍,馱著寒門孤火跳進了碧海之中。

大胡子扶著圍欄喊道“寒門寡婦,海中怪魚可多了,彆被怪魚給吃了,還有,多打些魚回來。”

自上古以來,狂獅便從未離開過深潭,練就了它超強的潛水本領。

空氣中的熱浪令它十分難受,進入水中,它便一個勁兒地往深水裡潛。

海中的猛獸如巨齒鯊、豹頭鯨等,見到狂獅後都遠遠地躲開了。

雖說寒門孤火使出了閉氣功,但狂獅潛得太深,時間太久,已經達到了寒門孤火承受的極限。

寒門孤火使勁地拉扯狂獅的鬃毛,想把它給拽出水麵。

但狂獅卻發怒了,它轉過頭來想咬寒門孤火。

寒門孤火又急又氣,心想,臭小子又在騙我了,看我出去怎麼收拾他,唉,趕快溜吧,如果再隨它往下潛,一定斃命不可!

時間越來越久……

張仙環顧著平靜的海麵,她有些焦急,看著夏宇龍問道“哥哥,都這麼久了,老爺爺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這也是夏宇龍所擔心的,他沉吟片刻,說道“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我得下去看看……”

話說間,隻聽得“嘩嘩”兩聲,一個黑影從深海中竄了出來。

這便是寒門孤火,他全身濕漉漉的,奄奄一息地躺在甲板上,口中不時地冒出海水來,兩眼無光地凝視著蔚藍的天空。

“爺爺,您怎麼了?”夏宇龍焦急地喊道。

張仙拿了寒門孤火右手上的脈象,發現他的脈搏已十分微弱。

她俯身聽了聽他的胸口,心臟似乎也停止了跳動,她又急忙觀察了他口中的情況……

隨即喊道“快,向他口中吹氣,再按壓他胸部!”

“交給我好了,在軍中我們經常乾這事……”

大胡子搶在了夏宇龍前邊,他跪在了甲板上,向寒門孤火口中吹出了一口氣。

“哎呀,不對,先捏鼻子!”張仙急得恨不得自己動手。

“哦,不好意思,忘了……”

大胡子捏著寒門孤火的鼻孔,又猛地吹了一口氣,隨後便雙手交疊,快速地向寒門孤火胸口上按壓下來。

“嘿哈嘿哈……”

他又這樣重複了幾次。

隨後便聽見“嘩啦”一聲,寒門孤火口中吐出了一大灘海水。

又聽得“呃”的一聲,寒門孤火喘出了一口大氣。

大胡子看著張仙笑道“死不了,糟老頭子死不了了,我叫他小心些,他就是不聽,這次教訓讓他受益終身!”

夏宇龍豎起了大拇指,讚道“胡大哥救人乾脆利落,小弟佩服!”

小機靈起身走了過來,在大胡子印堂上輕輕一劃……

說道“阿彌陀佛,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胡大哥這一筆功德,我先替佛主記下了。”

“彆介,搞那麼複雜乾什麼?”大胡子咧嘴一笑,裝著很不屑一顧的樣子,其實他心裡不知道有多歡喜。

他覺得自己並非一無是處,起碼還能幫助龍兄弟分擔一些事情,關鍵是在小老仙麵前施展“拳腳”,又得到了佛主的青睞,一舉多得。

張仙撇著嘴,說道“口是心非,小心佛主把你給點化了當和尚去!”

大胡子救人有功,張仙心中自然也高興,但她仍覺得大胡子憨厚、逗趣,甚至還有點兒二。

寒門孤火從恍恍噩夢中醒來,接連吐了幾口唾沫……

嚷道“方才是誰與我親嘴,還吹了氣進去,那糞坑嘴怎麼這般臭,呸呸呸,惡心死我了!”

張仙哈哈笑道“爺爺,您覺得是誰呢?”

大胡子不愉快了,脫口說道“是我又咋地,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你去死麼,你的嘴也香不到哪裡去,再說了,我龍兄弟和仙妹子的嘴金貴得緊呢!”

說著,他向夏宇龍看了去,“一個龍嘴、一個鳳嘴,能讓你隨便碰嗎,小機靈的是佛嘴,更不能讓你玷汙了,隻有我與你,都是茅坑嘴,還有什麼可嫌棄的,你能活過來就已經是阿彌陀佛了!”

聽了大胡子有禮有節且帶刺的話,寒門孤火徹底蒙了圈。

他想不出反駁的話語,竟躺在原地耍起了賴……

哭喪著臉道“你們都欺負我,小和尚老是說一些莫名其妙罵我的話,死丫頭老愛捏我的痣和耳朵,死胖子對著我放臭屁,還有你,你騙我……”

他看著夏宇龍,氣得頸部比原先粗大了許多,聲音也沙啞了。

夏宇龍心裡有些過意不去,走上前來安慰道“爺爺,您彆生氣,您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你這是明知故問,所有人當中,就數你小子最壞……”

寒門孤火抽泣得更厲害了。

張仙聽不下去,氣道“老爺爺,您這是怎麼了嘛,這左也不是,右也不對的,您到底想怎樣,您若再哭,我們都不理你了,您愛咋咋地吧!”

小機靈盤坐於桅杆之下,與寒門孤火打了個對門。

他撥弄起手中的佛珠,輕歎一聲,說道“天真爛漫童真語,癲狂夢癡走浮沉,莫怪落花無去處,風塵歸來已半身。”

寒門孤火嚷道“你說的這些,我能聽懂個**,無非是在罵我,像孩童般天真不懂事,唉不說這些了,你以為我想這樣麼?”

他轉身看著夏宇龍,喊道“臭小子,你給我過來!”

“爺爺,您有何事吩咐?”

夏宇龍一臉凝重,不知爺爺為何會發這麼大的火,而且獅王也怎就不知去向了?

“我問你,為何你騎上狂獅,它卻不咬你?而我騎上去它卻要咬我?還有,你與狂獅在深潭中到底經曆了什麼?它在深水裡為何不聽使喚?”

帶著一連串問題,夏宇龍陷入深思,他認真回想起每一個細節來。

片刻,他恍然說道“爺爺,我想起來了,狂獅想轉頭咬人,說明它脾氣上來了,這時候我們得夾緊雙腿,千萬不可拽它的鬃毛,它會更加心煩意亂的,我們得使勁地按住它的頭,讓它臣服。”

“你可拉倒吧,彆再糊弄我了,你臭小子壞得很,並不是真心把狂獅讓與我!”

寒門孤火甩了甩手,不屑一顧地把身子轉了過去。

大胡子搶上幾步,來到寒門身前,臉上堆滿了笑容……

和聲和氣地道“嘿嘿,老爺爺,我兄弟絕不會說假話,他騎上狂獅的每一個動作,我都瞧得一清二楚,如果不是我們心有靈犀,會把這船弄到手嗎?”

張仙“嗯”了一聲,也道“對的,爺爺,是這個理兒,我以人格擔保,哥哥如果有半句假話,我替哥哥受罰!”

“炮,你們都是炮,都是這馬後邊的炮,叫馬後炮,你們這是在炮轟我寒門……”

寒門孤火嘴上依舊不服氣、不饒人,他長歎一聲,一臉茫然地望著前方。

突然他眼前一亮,轉過身來又問道“你快告訴我,你與狂獅在深潭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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