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妙關心則亂,急怒攻心,圓月彎刀脫手飛旋,在“雪靈怪”身上劃出數道傷口,很快愈合,如同瘙癢。
她雙手結印,凝成一把碩大的石錘,擊中怪物頂頭,轟然巨響,石塊紛飛,場麵一片混亂。
烈風從未見她如此方寸大亂,急忙祭出幾道冰劍強攻,怪物用利爪格擋,冰屑如雨落下。
趁這個時機,他飛掠至惟妙身旁,“靜觀其變,切莫靠近,免得傷了自己。”
正說話時,“雪靈怪”痛苦哀嚎,渾身栗抖,無數黑色弧影從體內飛出,熱血飛灑,雪地殷紅一片。
“我的‘蝠翼刀’還有這樣用法”
烈風一扯惟妙衣襟,“彆感慨了,趕緊上去幫忙!”
“雪靈怪”受到重創,四肢抽搐,轟然倒下。惟妙的圓月彎刀半空劈刺,直入怪物心臟。烈風則高高躍起,“魔魚劍”忽然巨型化,攜狂風而至,怪物鬥大的頭顱滾向一邊。
與此同時,它腹部的創口越來越大,一個血紅的人影橫空飛出……
雪魔穀一戰,“傲域”聲名大振,新人闕修,英雄虎膽,敢入怪口,從內擊殺“雪靈怪”,事跡被鎮上人津津樂道,傳得神乎其神。
烈風特意在“大運樓”擺酒慶功,肉山酒海,推杯換盞,好不榮光。
遠處赤焰湖忽然岩漿齊射,在空中爆裂,如煙花四散,響聲不絕於耳。
烈風的臉色陰沉下來,惟妙在旁笑道:“如煙花燦爛,絢麗多彩,連上天都為我們慶祝。此乃大吉之兆!”
一句話,再次點燃眾人熱情,杯籌高舉,呼喊連天,場麵熱烈,幾乎失控。
烈風再無心暢飲,他敷衍幾句,悄悄退出。天色昏黃,又飄起小雪,有一隻溫柔的手扶住他的臂彎。
“風哥,我知道你在煩惱什麼。這些日子赤焰湖岩漿噴湧,活動越來越劇烈,難道沉睡於湖底的魔龍真的要蘇醒了嗎”
烈風輕聲歎息,“老幫主《魔經》裡寫的很清楚,湖底魔龍每五百年蘇醒一次,赤焰湖岩漿漫卷,吞噬一切,無生物能幸免。等魔龍再次沉睡,萬物複蘇,‘迷途’將開啟下一季輪回。”
“這麼說我們都要死了!”
烈風忘情親吻惟妙秀發,“有你陪我,死而無憾!”
兩人相依回到小屋,惟妙直接摔在床上,目光迷離,擺一個嫵媚的姿勢。“風哥,我們都是將死之人,及時行樂,也不枉在世上走一遭,你還等什麼”
烈風看她醉意濃濃,有些猶豫。惟妙忽然嚶嚶哭泣,“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壞女人,我四處留情,我朝秦暮楚,我不配……”
“不要說了,你永遠是我最愛的女人!”烈風深深親吻她的唇,兩人溫柔纏綿,膠著在一起……
烈風醒來,頭痛欲裂,這一覺睡得真沉,宛如隔世。他想起來,忽然胸口一陣劇痛,他撩起衣服,在心臟的位置有一個明顯的創口,血跡未乾。
扭頭再看枕邊,惟妙早已無蹤。
烈風衝到外廳,正遇炙雪,見他衣衫不整,炙雪麵帶壞笑,“恭喜首領,喜上加喜!”
烈風無心和他調侃,急急問道:“你可看到惟妙”
炙雪見他神情嚴肅,不敢造次,“首領莫急,屬下馬上派人去找小姐。”
烈風頹然坐下,慢慢冷靜下來,“你親自去一趟‘狂血’,找到鬼斬,說我約他立刻在‘天石崖’見麵。”
這場歡慶的盛宴,闕修被奉為英雄,和眾人觥籌交錯,一會就飄飄然了。他也抽空悄然退出,街道冷靜,微風拂過,涼意撲麵,醉意消退些許。
麵前人影一晃,出手如電,憑借熟悉的香味,他在刹那間辨清敵我。兩人隱入角落,貼麵而立,惟妙麵如寒霜,“我要做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需要你護法。立刻,‘懸壺洞’,小心彆讓人跟蹤。”
“懸壺洞”位於西山絕壁,皚皚白雪中十分隱蔽。惟妙先行到達,看到闕修正色道:“我要在洞修煉一種奇功,曆時一個時辰,在此期間任何人不能進洞打擾我。”
“姐姐放心,除非我死,否則沒人能靠近這裡。”惟妙轉身進去,闕修在洞前打坐,白雪飄飄,一會兒他就成了雪人。
時光悄然流逝,洞中紫光隱隱,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闕修正好奇時,遠處兩道人影,一黑一白,風馳電掣而來,有一人老遠長笑,聲如洪鐘,“要不是這紫光和魔氣外泄,我老鬼還真找不到這裡。”
闕修看見鬼斬大感意外,再看旁邊之人讓他更是大吃一驚。烈風竟然和這個死對頭並肩前行,真是天大的稀罕事。他不及多想,從雪中飛躍而出,阻住兩人去路。
“兩位首領,此路不通,請改行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