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莎莎想了想,“你的父親早逝……哦對不起啊,我是說,你獨自照顧身有殘疾的母親,又是獨子,還是個大孝子,卻從事著異常忙碌的民警職業,而且還很危險。你是怎麼平衡家庭和事業呢?”
“哦,我明白了。”彤彤一臉壞笑地對莎莎說,“我的未婚妻是擔心未來的老公成天隻會忙事業而忽略了照顧嗬護愛護她,對吧?”
莎莎的臉騰地紅了:“你真討厭。人家不是這個意思,你怎麼突然拐到這裡來了?真是跳躍思維。我是說,我是說,我是說……哎呀,你討厭!我都不知該怎麼說了。”
彤彤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和你開玩笑呢。我知道你的意思,來來來,像我美麗的新娘敬一杯。”
說著,彤彤端起了飲料,舉向莎莎。
莎莎笑著接過了飲料,卻沒有喝,說道:“又在自作多情。人家答應嫁給你了嗎?”
彤彤故作低頭翻著口袋。
“你在乾嘛?”莎莎問道。
“找求婚的戒指啊。”彤彤說,“哎呀,壞了,忘了帶了。”
“討厭吧你,太貧嘴了。”莎莎紅著臉,卻笑嫣如花。
“你問的很好,莎莎。”彤彤繼續說道,“這也是我為什麼從警校畢業沒有選擇考警院,而來到了派出所的原因。其實以我當初的心思,我是想更上一層樓的。但父親的猝然去世,留下了身有殘疾的母親需要我照顧,又隻有我這一個兒子,我責無旁貸的要儘孝。固然我不相信忠孝不能兩全這句話,但我知道,如果繼續上警院,或者後來進入了分局市局等等刑偵部門,就會異常的忙碌,那樣的話,母親就沒有人照顧了。而派出所是一個很合適的選擇,既能當一名神聖的民警,滿足自己的警裝夢,又能有時間照顧母親,何樂而不為之?”
莎莎點點頭,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正如你剛才剛見麵時對我報的喜訊——你被市局刑偵大隊招募過去了,這是不是就會變得特彆忙碌了?”
“那也不一定,”彤彤說,“隻是暫時的借調而已。等運鈔車搶劫案告破,我和鄧然還是會回到派出所當我們的片警。而且就算我倆去了刑偵大隊,也隻是幫幫忙跑龍套,但是我很樂意。就算是跑龍套也能學到很多的東西。”
“我覺得你現在已經很棒了。”莎莎說,“你在我心中已經是大英雄了,我的白馬王子。”
彤彤噗嗤一聲樂了:“可彆說白馬王子這個詞,我們剛抓起來的那個小流氓,就叫王子。”
莎莎也樂了:“真的呀?那完了完了,從此以後這個詞我可不敢安到你身上了。”
彤彤突然收起了笑容,歎息了一聲。
莎莎不解地問道:“怎麼啦?有什麼不開心嗎?”
彤彤搖搖頭:“倒也不是,隻是想起了這個案子,剛才一提那個叫王子的,我就想起了他那個沒有被繩之以法的老大現在還在逃,我們在想辦法抓他。我們還以為把那個愛跳舞的小痞子抓起來以後,案子就會有飛躍,可沒想到,收獲的隻是看了一段模仿邁克爾傑克遜跳舞。”
莎莎又被逗樂了,說道:“能模仿邁克爾傑克遜,這個小壞蛋也可謂多才多藝了。看來壞人還都有點愛好。”
彤彤笑了,說:“你可彆這麼說,你這句話讓我們所長老周聽到會瘋的,他可是一個吉他彈唱高手。”
“好吧好吧,我收回剛才的話。”莎莎依然忍俊不禁。
彤彤喜歡看莎莎笑起來的樣子,那麼甜,那麼美,那麼可愛。
但腦中卻回味著莎莎剛才的話:“這些壞人還都有點愛好。”
他似乎猛然被驚醒了一樣,突然想起了什麼,立刻站起了身。
這倒嚇了莎莎一跳:“你怎麼了?”
“寶貝,你先坐在這裡慢慢吃,等我一會兒。我下樓打個電話,馬上就回來。”彤彤一邊說著一邊已經向外走。
“那麼急嗎?”莎莎問道。
彤彤沒有顧及莎莎的問話,已經跑到了樓梯口,但卻突然停住了腳步,回頭說道:“謝謝你,莎莎,你總能帶來奇跡,給我靈感。”
對於案情來說,奇跡和靈感往往是很重要的。
對於愛情來說,奇跡是短暫的,甚至稍縱即逝的。大部分時候,愛情都要麵對現實,而現實往往是殘酷的。
可現在這對置身愛情的情侶,還當事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