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什麼也沒說,擺手進屋去了。
寺廟裡的流言已傳了有幾日了,裴渡原不想理會。
昨夜虞笙沒來,他便知,她應是也聽到了。
沒等自己開口,她便主動下山去了,也算是替自己解決了一樁麻煩事。
可不知怎麼的,裴渡總感覺心裡悶悶的。
這些日子以來,他察覺到自己對於和虞笙之間的界限,有些混淆了。
他做了許多原本不應該做的事情,也仍舊甘之如飴。
但他也很清楚,他和她,沒有可能。
尚且不說她一直掩藏著的身份和過去,僅是自己如今肩上的重擔,就不是可以與女子談情說愛的時候。
裴渡點燃一炷香,在嫋嫋香氣中誦經,讓自己逐漸平靜下來。
約莫一個時辰後,房間門被猛烈敲擊,靈山在外麵焦急地呼喚著“師父”。
打開門,裴渡滿臉不悅,還沒來得及發作,靈山便直接脫口而出。
“師父,今日開寺許久都無人來上香,我們派人下山去看,才知路上竟出了山匪,我已讓人去報官,但,算著時間,虞姑娘她們,應該正好撞上了山匪……”
靈山話音剛落,麵前的人便如同一陣風閃過。
他匆匆轉身,隻看到裴渡上馬疾馳的背影。
虞笙醒來時,隻感覺渾身都疼。
她努力回想著昏迷之前發生的事情,卻也隻能記得她和垂容在下山路上碰到了一夥蒙著麵的山匪。
她們還沒來得及掙紮就被人打暈了,至於如今身在何處,更是不知。
屋裡黑漆漆的,隱約能夠聽到女子低低的啜泣聲,她小聲喚著垂容,最後在角落裡找到了垂容,兩人緊緊地依偎在一起。
黑暗的環境中,虞笙分不清時間的流逝,她隻知道門被打開了三次,有約莫七八個女子被拖了出去。
她隻能聽到她們的哭喊聲,求饒聲,其他的什麼也看不到。
在這樣一個黑漆漆的鐵籠子裡,虞笙知道,自己不可能逃得掉。
門又一次被打開,外麵的天色已經暗了下去,這一次,腳步聲走向了她所在的方向。
垂容率先被人扯了起來,虞笙企圖去抓住垂容,卻被人一起拖了出去。
遮天蔽日的高聳樹木遮擋了月光,一片昏暗之中,虞笙和垂容被拖著進了一個草屋之中。
屋子中一片狼藉,滿是糜爛的氣息,虞笙幾乎可以想象得到,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
還沒來得及反應,屋外已經進來兩個男人,開始撕扯她們的衣服。
垂容嚇得嚎啕大哭,虞笙則用儘全身的力氣,朝著男人的手咬去。
對方吃痛驚呼,她又趁機朝對方的下體踢去。
原本朝垂容伸手的男人反應過來,調轉方向撲向了虞笙。
兩個響徹的耳光,扇得虞笙暈頭轉向,她踉蹌著倒在地上,眼見男人的身影離她越來越近,一旁的垂容卻忽然衝上去死死抱住男人的大腿。
“姑娘,你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