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等待太過無聊,她摸出了之前從斷裂旗槍中撿到的卷軸,還有那張已經破爛不堪的鬼幡。
卷軸陳舊且滿是臟汙,邊角起了毛邊,但展開後裡麵的字跡尚清晰可見。
綰綰看完後,便將卷軸收了起來。
這幅卷軸隻是記錄了青銅旗槍之主,及其闔族蒙受了很大的冤屈,那戰鬼本是死裡逃生,想以軍功換來翻案的機會,但戰場上刀槍無眼,那戰鬼生前雖立下赫赫戰功,但沒能等到回去翻案,就死在了背後冷箭之下。
隻是沒想到那鬼死後附著的旗槍被邪修撿到,拿去給鬼幡做了配件,結果倒黴的戰鬼就被邪師束縛,煉成了鬼幡中的鬼將。
當真是淒淒慘慘的一生。
綰綰打算到時候把卷軸交給花倦和胡茄,這東西在她手裡沒有任何作用,而戰鬼已經魂飛魄散,他闔族上下也早就塵歸塵土歸土,這卷軸以後大概率會作為一件文物,陳列在博物館的展示櫃內,供後人去參觀,成為某段曆史碎片的證據之一。
比起毫無作用的卷軸,還是鬼幡更值得研究一些。
綰綰捏著符籙包裹的鬼幡,一通揉搓檢查。
那黑乎乎還腥臭的爛布片,在符籙的控製下,宛如抽筋般抖動。
綰綰把這破破爛爛的鬼幡當做小玩具一樣,不斷的試探,琢磨著怎麼從鬼幡挖出更多線索。
哥哥受傷這事兒不能就這麼揭過去,她小桃子可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
……
就在夏之淮養傷這段時間,莫氏案子總算有了進展。
蔡京硯提供的有用證據雖然不多,但在反複審訊過後,酒店的監控視頻卻沒有銷毀,警方按照他說的位置,在經理辦公室的廁所水箱內找到了被替換的內存盤。
根據內存盤裡的監控視頻,警方鎖定了襲擊周阿姨的凶手。
此人叫川童,警方抓到他的時候,他正在夜攤上和狐朋狗友喝酒吹牛。
警察準備帶走他的時候,可能是酒勁上頭,此人還動手了。
但結局沒變,他被兩個警察按地上銬了,押著塞進警車,送回局裡受審。
對於幕後指使者,川童沒有交代。
警方從他的出租屋搜出了不少東西,包括莫顏書那枚丟失護身牌。
不過護身牌已經被折斷。
熬了半宿,敖芥和溫塘把泡麵燙上,坐在工位上聊了起來。
敖芥喝著杯裡的濃茶,靠在椅背上道:“我一直覺得莫顏書身上那枚護身牌被替換很奇怪。知道他有護身牌的人應該很少才是。”
溫塘點了點他:“你彆忘了,之前在節目中,他的護身牌就出現過。”
“但那是截命牌,且已經被綰綰弄壞了。”敖芥頷首,“這個我是清楚的。”
溫塘又道:“綰綰重新送給莫顏書的截命牌,在莫家出現血案的那晚,護住了他和莫則許,還有錢老夫人。”
敖芥煞有介事地點頭附和道:“那桃木護身牌效果甚好,但知道的也就咱們辦案人員,還有他們那幾個血案中的幸存者,以及夏之淮與綰綰他們。”
“首先可以排除綰綰和夏之淮,他們和莫家沒有利害關係,且還是他們製作的那護身牌保住了那幾人性命。”
“那就隻有可能是莫則許身邊的人,或者莫顏書了。”
溫塘豎起一根手指,低聲道:“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我們內部的人泄露了案情。”
“這……不能吧?”
敖芥看了空蕩蕩的辦公室一眼,眉間折痕驟然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