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幾日也覺得奇怪那兩人,怎會讓你獨自隨我去南境?莫不是有更重要的事情?”
久昔聞言,想起蕭案生說的話,看來他們沒有告訴其他人要去黔州的事,那她也不便提及他們幾人的安排。
片刻,她緩緩道:“兄長說,這是我自己的選擇讓我自己處理。”
“哼,硯書兄果真勞心呀!”
居遙雖不大信,但也看不出她是真的不清楚,還是裝作不清楚倒也懶得深究了,
隻要她在
居遙緩步走到久昔身旁坐下,側首看著她,笑了笑:“所以你方才是在想什麼,想的如此出神?”
“久昔姑娘在想這個!”童顏從久昔身後遞出一隻手,手上平放著一條紅綢飄帶。
久昔斜眼一看,瞬時緊張起來,忙取過來看看有沒有弄臟。
居遙看她動作局促,很是寶貝的樣子,便好奇詢問:“這是何物?”
久昔並未答複,盯著手裡的東西看了一陣,忽而一笑眉心鬆緩,眼角微揚,唇若含丹,所謂“笑靨如花”,已無二致了吧。
這是出行以來,居遙頭回見她笑,相比在江陵時,很是難得,也不禁被她觸動,微揚嘴角:“這倒是件奇物,你還是笑起來更好看。”
近酉時,黔州。
連雲前往方宅囑咐查探,待得了消息才返往淩方樓。
待他一進屋,見眾人都未離開,便忙道:“彆處都沒有問題,看來就在這片的西坡了,我已讓方管事喚停,所有人靜默。”
戧畫微微頷首,一邊思索,片刻朝連雲道:“明日你我二人去探西坡。”
連雲忽有些疑惑,但看著她的眼神,一時會意,點了點頭。
“你們二人,待我們明日回來再說。”
蕭案生正要開口就被戧畫截住了話頭,思量片刻,隻得應了聲。
入夜。
兩身影,一前一後從淩方樓走出,一紅一黑。
黑衣人偏頭看向身旁紅衣人,質疑道:“你這也太猖狂了!”
戧畫抬眼一瞥,回頭便輕飄飄的一句:“你回去睡覺吧。”
連雲心一抖,忙賠笑道:“彆彆彆我就說嘛,這咱們都是晚上探,什麼時候改白天了,我都沒敢睡啊!”
連雲知道她是不想帶其他人一起去,一向如此,不知深淺的地方都是由他們兩人先探。
兩人至西坡後,又往上行了不多時,便見著光亮,這便是為何挑這個時辰來的原因,然而光亮並不是一般小戶舍的燭光,而是炬火。
兩人繞道行至高處,在遠處觀望,幾處炬火來回繞行,一行隻能看清兩三人,但不知其後跟了多少,這也是夜探的不便。
這一整處,從繞行的範圍來看,有將近兩個周宅這樣明目張膽,要說這裡的地方官沒有問題無視畏懼脅迫從犯共犯這就不得而知了。
二人並未當即離開,在上坡靜候,直至破曉,方才看清低處麵貌,那竟似一處山寨,昨夜的光亮,已算是隱晦了。
礙於日光,兩人隻能從上坡繞行離去。
行至正街。
“我看到華明了。”
距離雖遠,但那個身影,輕快乾練,衣色與店裡小二服飾一致,連雲自覺不會認錯:“他沒事,也沒有被關起來。”
見連雲語氣篤定,戧畫也絲毫不疑:“他是被困?”
連雲搖了搖頭,不是不知道,而是以他對華明的了解,華明應是自己加入他們的。
連雲之所以能經營文廌,並不是靠戧畫的信任,而是他的記憶和通人情,他能記住和了解所有文廌,他們的身世、性格、行事方式這也是戧畫不管去哪兒,都會帶上他的原因。
戧畫看著他,僅靠其眼神便會了意:“現下能怎麼見他先回去吧。”
淩方樓,清雲室。
尚未過卯時,兩人推開屋門,卻見一人背立於門後,緩緩轉向門口的二人。
蕭案生僅看著兩人,片時,又垂下眼盯著戧畫:“熬夜可不是好習慣。”
連雲撓撓頭,尷尬一笑,倒是戧畫絲毫沒有要解釋的意思,直接繞過蕭案生,徑自入室。
戧畫一進門便不顧身後站著的兩個大男人,連人帶鞋翻上了床,扭頭便睡去了。
蕭案生看著她的動作,笑了笑,隨即轉頭,向連雲詢問他們打探來的情況。
待湯田和鐘齊上門,已是辰時,戧畫也至此時才起身入座。
連雲將昨夜所見又大致給二人敘述一遍,各樣的狀況和猜測都一並述出後,才道明現下的難題如何見到華明。
按連雲的猜測,和鐘齊的力保華明應是進入對方陣營,打探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