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法師點了點頭,道:“倒是難得。那咱們的把握,就更大了。”
這句話說完,地窖裡忽然間安靜了下來,誰都不再言語一聲。
甚至連呼吸聲都被刻意壓製了下來。
過了一會,龍法師忽然抬起手,掐指一算,道:“時辰到了。狸兒,封魔,起壇。”
站在她身後的妖豔女子聞言立刻雙手反扣,躬身行禮:“是,師父。”
說罷,她起身出列,來到林岩的壇子旁邊,張嘴一吐,竟從口中吐出一個鮮紅的圓球出來。
圓球表麵覆了一層薄薄的皮,被她用兩根手指捏著,軟軟的像是剝了蛋殼、隻剩下蛋衣的生雞蛋。
她將圓球放到壇口壓著的石板上,雙指一捏,捏破了圓球,紅色的液體落下,落到石板上。
然後,液體在石板上流動,轉眼就將石板染成了紅色。
做完這些,她退後兩步,開口道:“封壇!”
八名紅衣大漢,立刻手捧鐵鏈上前。
他們分成兩組,分彆來到兩個壇子旁,將壇子圍住,然後用粗大的鐵鏈,將壇子牢牢地捆住。
狸兒上前,身體挨到壇子,彎下腰,將耳朵緊貼到壇身上,仔細傾聽了一會。
然後,她又走到另一個壇子邊,做出了同樣的動作。
做完之後,她回到龍法師身前,躬身道:“師父,可以起壇了。”
龍法師點了點頭。
見師父允準,狸兒轉回身,對眾人道:“起壇。”
說完,龍法師、吳鐵鏞、吳棟、狸兒、喂藥老頭,五個人一起轉身向外走去,出了地窖。
不多時,八名紅衣大漢就將兩個壇子從地窖裡起了出來。
屋門外,停著兩輛馬車。
紅衣大漢將兩個壇子,分彆放到兩輛馬車上。
圓月懸空,將大地照得跟白晝相似。
裝好了壇子,一行人趕著車,就向外走去。
就在這時,一個人突然從後麵狂奔而出,喊道:“老爺——”
眾人聽見喊聲,停下腳步,齊刷刷地回頭看去。
隻見一個麵容憔悴的婦人直奔過來,來到吳鐵鏞身前,道:“老爺,你……你要帶兩個孩子到哪兒去?”
來人正是四夫人,吳言的生母。
吳鐵鏞望著她,皺了皺眉,道:“你來作甚?我早跟你說了,我給他們請了名醫,要帶他們看病去。”
四夫人聞言,神色稍緩,道:“老爺,我一生就這兩個骨血,求老爺一定要治好他們啊。”
吳鐵鏞道:“什麼話,難道他們就不是我的孩子了?”
吳棟上前一步,扶住四夫人,笑著道:“四姨娘放心,有我在,六妹和七弟不會有事的。”
四夫人神情有些複雜地望著吳棟,張了張嘴,想要說話。
就在此時,突然,一個又尖又細的聲音,在夜空中響了起來:
“老爺,我一生就這兩個骨血,求老爺一定要治好他們啊。嚶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