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宿扭頭:“本王沒吃飽不行嗎。”
花念挑眉:“行,殿下身體強壯,吃得自然比我多,請。”
魏宿大步向前,找了個酒樓進去。
花念慢慢跟在後麵。
李泉小碎步跑到魏宿麵前。
“王爺彆氣,這花念也太不懂禮數了。”
魏宿:“氣?本王不氣。”
跟花念生氣,能給他氣死幾個來回。
李泉點頭:“是是是,王爺大度,”
兩人進門恰好和一個摟著一個女孩的醉酒男人撞上。
男人醉醺醺看著門口:“滾開,好狗不擋道。”
那個女孩瑟縮了一下,滿臉淚痕。
男人低頭去親女孩:“哈哈哈哈,跟了爺,保證不愁你的吃穿。”
女孩子儘可能躲,實在躲不過生無可戀木著臉任由男人親。
魏宿笑了。
正要抬腳踹人那邊一道微弱的聲音傳來。
“求你了,大人,求你放過我孫女吧。”後麵轉角處爬出去一個被打得奄奄一息的老人,老人臉被血汙了,隻有一雙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門口的女孩。
女孩子立刻掙脫徐言朝老人跑去:“爺爺。”
花念遠遠看見了這一幕,抬頭望著酒樓。
飛雪樓,徐家產業。
這個喝醉的男子是徐家徐言,徐恒的侄子。
徐言因為女孩掙脫沒站穩撞在了門上,頓時將旁邊的花瓶砸了。
“賤人,敢推我,給我打,往死裡打。”
後麵的下人抄起旁邊的凳子。
花念出聲:“殿下下不去手?”
魏宿看了眼遠處的花念,這人眼睛倒是尖,他抬腳將徐言踹到了裡麵的桌上,桌子都給砸爛了。
那邊要動手的下手一驚,立刻放下東西去扶人。
“公子,公子。”
酒樓內瞬間喧嘩了起來。
徐言吐出了兩口血,背脊疼得他不敢動,他大口喘著氣,額角冒出大滴大滴的汗,酒意因為疼痛消失殆儘。
他被人扶著,指著魏宿:“你你,來人,給我殺了他。”
李泉立刻想要上前。
魏宿抬手攔著李泉,他向後看:“花大人,你可聽清楚了。”
花念輕笑:“本官聽得很清楚,徐公子要殺殿下。”
下人愣住,花大人?朝中當官姓花的隻有一個人。
魏宿:“聽清楚就好。”
他上前一把抓住徐言的頭,下人想要幫忙。
李泉尖銳的嗓音出現:“放肆,見到魏王還不行禮。”
下人徹底怔住。
“魏,魏王!”幾人慌了,立刻去看徐言。
魏宿可不會給這些人時間,他抓著徐言的頭朝著牆上狠狠來了兩下。
徐言立刻進的氣還沒出得多。
魏宿像扔破布一樣將徐言扔了。
“當街強搶民女,帶著下人打死百姓,其罪當誅。”
魏宿說完看著花念:“是不是啊花大人。”
花念知道,今天魏宿帶他來青樓除了有事就是給馮徐兩家看,他花念隻會是皇上的人。
現在他若給魏宿做證,就是徹底和魏宿在一條線上。
花念看著酒樓裡沒有一間將門關得嚴絲合縫的雅間,他慢慢出聲:“是,本官明日會彈劾郇國公治家不力之罪。”
魏宿接過李泉遞來的帕子:“上樓吧,本王還沒吃飽呢。”
花念低頭看著角落裡的爺孫,他將自己的披風遞給女孩。
“常玉,帶這個女孩去安頓,將老爺子安葬了吧。”
暗處一直跟著的常玉走出來:“是。”
女孩哭了出來。
“我唔”
她爺爺還沒死,可以救。
花念手搭在唇上:“噓。”
他低聲:“你爺爺隻有死了才能活。”
女孩呆滯,眼淚落到了花念手上。
花念放開手:“去吧,記住我說的。”
女孩傻傻點頭,跟著常玉扶著人走了。
花念這才上樓。
魏宿倚在二樓樓梯口。
“花大人的披風不是金貴得很嗎。”
花念輕笑:“那也沒有人命貴。”
魏宿盯著花念那隻手,他抬手:“李泉。”
李泉愣愣看著魏宿:“王爺。”
魏宿轉頭:“嘖,帕子!”
李泉什麼時候這麼呆了。
李泉:“啊?哦。”
李泉從袖中又拿出一塊乾淨的帕子遞給魏宿。
魏宿將帕子丟給花念。
“不用謝花大人。”
說完轉身走了。
李泉莫名其妙看著花念手裡的帕子,又去看自家王爺的身影。
啊?
王爺不是討厭花大人嗎?
他看不懂,這是討厭嗎?
魏宿:“李泉。”
李泉一激靈,急忙跟上去:“王爺。”
魏宿看著李泉:“你今天差事辦的是一個比一個好啊。”
李泉頓時抖了抖,立刻跑上去找店小二給魏宿開雅間。
花念站在樓梯口,看著自己手指上沾到的眼淚。
魏宿這是抽哪門子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