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甩著袖子怒氣衝衝走了。
魏宿戴著麵具,輕輕鬆鬆跟上去。
路上花念使勁揉了自己嘴唇。
魏宿盯著花念的唇瓣,本來偏蒼白的唇色被揉得豔紅,還有些腫,他偏過頭問:“你做什麼?”
花念帷帽在翻牆的時候弄壞了,這會兒懶懶抬眼:“一會兒你彆說話。”
魏宿:“?”
花念走出去,剛剛那個老鴇圍了上來。
“貴客,貴客我這兒的男人不錯吧。”
沒了帷帽遮擋,花念眼尾含著一絲水光瞪了魏宿一眼:“不知道。”
魏宿一怔,低頭。
老鴇:“啊?怎麼會不知道?”
她看對麵麵容明顯是很滿意啊。
乖乖勒,這個小少爺帷帽下居然長這樣,這樣還出來找男人啊,長得這樣要什麼男人沒有。
花念冷臉:“他把人打暈了,錢不用退,那點錢就當給他們三個找大夫了。”
老鴇目光移向這個高大戴著麵具的男的,身上的味道絕對是辦過事的。
她看著花念:“貴客過來,我給你說兩句話。”
花念準備過去被魏宿拉住了。
魏宿冷冷看著老鴇,老鴇頓覺周身一冷,她想起這小少爺說的這人以前是高官武將,隻是出了事被小少爺買了。
她立刻笑起來,從袖中將東西遞給花念:“這男人啊,不乖就得訓,你要覺得好用,再來找我,這瓶就當我送你的。”
花念拿著東西:“對他有用?”
老鴇躲著魏宿的目光:“有,來我這兒的也有不少難馴的,現在都乖乖出來接客了,我保準這藥用了,他隻聽你的。”
花念摸著藥瓶問:“那彆人呢?”
老鴇拿著絲巾遮麵:“貴客這什麼意思。”
花念:“我看中了一個窮書生,有骨氣得很,在床上我喜歡主動點的,綁了他也不如意。”
老鴇聽見窮書生三個字,這樣的人哪裡會是這些權貴的下飯菜,死都不可能查到她這裡,她立刻給花念保證:“放心用,絕對讓你滿意。”
魏宿適時出聲:“彆找他,我可以。”
花念立刻沒了交談的興致:“走了,好用我會再來。”
老鴇笑眯眯招手:“好嘞,貴客慢走。”
花念朝外走,魏宿伸手去拉人又被踹了一腳。
他回頭見老鴇笑眯眯盯著他們看,他一陣惡寒。
走出了這片地方。
魏宿拉住花念:“花大人,我腿被你踹斷了。”
花念:“殿下彆開玩笑了。”
魏宿抬眼,這人又恢複之前那副樣子。
嘖。
魏宿站直:“連著踹了我兩腳,花大人有什麼要說的嗎?”
花念微笑:“殿下,在下身子弱,弱柳扶風之姿,哪有什麼力氣踹人,在下知道殿下不痛。”
魏宿:“”
真記仇啊。
魏宿看著四周,往外走了一圈,這裡是和平巷,住的全是百姓,房屋密集。
在這樣一個地方確實很安全,沒什麼人會特意來這裡查。
魏宿抬眼:“走吧。”
花念看著魏宿:“我沒有帷帽。”
這樣出去魏宿做的障眼法不就沒用了嗎。
魏宿:“等著。”
他出去給花念買一個。
花念看著魏宿的身影,這人腿上的衣袍還有鞋印。
等魏宿將帷帽買來,花念戴著帽子出去。
“查一查馮固。”
魏宿:“哦?”
花念:“彆裝傻。”
馮家這一輩最出色的是馮賀沒錯,可馮固才是嫡長子,從馮賀這裡查不出的東西借助馮固或許會有彆的結果。
魏宿笑起來:“在查了。”
花念聞言沒彆的要說了,這件事他隻是個餌料,他還有彆的事要做。
兩人回到酒樓。
花念將身上的披風解開,帷帽摘下,然後看著暗處的人將這些穿上出了門。
花念問魏宿:“查也查了,殿下,在下可以回去了嗎?”
魏宿:“急什麼,青樓還沒開門呢。”
花念歪頭看著遠處的巷子:“殿下真要進去?”
魏宿點頭:“花大人不是讓我查馮固。”
花念歎氣。
“在下身子不適,殿下自己”
魏宿打斷花念的話,讓人進來。
花念轉眼,哦,是太醫院的太醫。
魏宿笑著問:“哪不適,讓太醫給你看看。”
花念慢悠悠喝了口茶。
“謝殿下關心,我好了。”
魏宿:“好了就好,本王很是憂心花大人身體。”
花念撐著頭,有些無語,他將那瓶藥遞給魏宿:“殿下既然帶了太醫,就讓太醫看看這瓶藥吧。”
魏宿望著藥瓶,想起了花念揣他的那兩腳,難怪當初能一箭射向他,吃得不多力氣不小。
他將藥遞過去:“江太醫看看吧。”
江太醫將藥接過去仔細研究了一番,立刻跪在地上。
“殿下,這是禁藥,用了會讓人離不開這藥,沒有便會發狂,心癢難耐,長久用下去會將人的身子掏空。”
花念問:“若用了那人是不是會聽彆人的話。”
江太醫:“是,用了會神誌不清,猶如在雲端,舉止不雅。”
花念明白了。
他又問:“這禁藥是什麼時候禁的。”
魏宿:“聖上登基時禁的,因為先皇就是用這個死的。”
江太醫不敢說話,先皇就是魏王的父皇。
先皇駕崩後聖上登基那段時日花念被帶回了花家,無暇顧及外界。
已成禁藥,花念如今自然也接觸不到。
魏宿將藥瓶放在花念麵前:“花大人,上好的把柄,那地方可以被抄了。”
花念眼皮都不抬:“忙,殿下讓自己人去抄吧。”
魏宿:“花大人不就是自己人。”
花念敷衍笑了一聲。
“殿下是忘了和我的約定了嗎?”
魏宿看著花念,猛然想起來了。
還有半月就到初七。
他看花念的神情立刻變了。
他是怎麼回事,麵對花念總愛忘記這人威脅他的事。
還有半個月,花念能做什麼。
他不信花念會殺他,殺了他花念自己也是死,花念這個狐狸可不會蠢到和敵人同歸於儘。
那花念能做什麼?
從權,錢出發都想不通。
魏宿有些煩躁看著花念。
“本王殺了你就好了。”
就不會這麼煩躁了。
花念聞言伸出脖子:“殿下,請。”
魏宿更煩了。
花念:“如果殿下覺得在下煩,那在下先走了。”
說完花念起身。
魏宿一把抓住花念的胳膊,將人扯回去坐好。
“休想。”
花念猝不及防被拉回去,手肘磕到了桌角,他望著魏宿:“輕點。”
一身牛勁。
魏宿像是被什麼燙到了,瞬間放手。
花念揉著磕著的地方,又去揉剛剛魏宿拽他的地方,不用看都知道磕到的地方青了,被魏宿用力抓的手臂肯定起了紅痕。
魏宿陰沉著臉。
花念好笑,這人氣什麼?
痛的是他,他還沒氣呢。
魏宿:“坐著,本王不許你走。”
花念這麼煩人,還威脅他,怎麼能輕易放人,他今天查到多晚花念就得陪到多晚。
花念無語:“是。”
魏宿將那盤冷了的桂花糕推過去:“吃。”
不喜歡是吧,嫌膩是吧,他非要他吃。
花念:“”
他拿了一塊咬了口,冷了以後更膩了。
狗魏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