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沈非晚立刻笑著應聲,“那便用吧,隻要夫君能醒過來,我定有重賞。”
齊輝心裡還準備了很多說辭,但沈非晚一個字都不問,就直接允許用藥了,他麵上立刻有了喜意,“好,我這就去準備。”
沈非晚看著他的背影,側過頭在竹影耳邊說了幾句。
“是,奴婢這就去辦。”
沈非晚淡淡嗯了聲,又轉身進了內室。
床榻上,男人閉著雙眸,看起來像睡著了一樣。
“兒啊,我的兒!”
佘夫人急著跑了進來,還差點摔倒,“非晚,這到底怎麼回事!苓兒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這麼大的事情,你為什麼不立刻告訴我!”
她心裡急,頭上也都是汗,開口的話,有些重。
“我剛剛讓你幫忙執掌家裡,你就是這麼做事的?”
沈非晚隻是站在那兒聽,半點不反駁。
“大哥!”
蕭苓攜著沈憐心隨後而來,剛好看到齊輝給蕭苓用藥。
藥剛服下去,蕭苓就吐了血,且根本沒有蘇醒的跡象。
佘夫人氣血攻心,也跟著暈了過去。
其他幾位姨娘們也嚇得不輕。
蕭苓杵在那兒,臉色很難看,明明隻是讓蕭苓斷後的藥,怎麼看起來像是要他的命一般。
沈非晚目色掃過沈憐心,再看向那齊輝,“庸醫!來人,捆了送到官府去,謀害世子,其罪當誅。”
什麼!
齊輝撲通一聲跪拜在地,“小人冤枉啊!那藥……藥不是我擬的方子。”
“那是誰給你的?這可是人命攸關的大事,不可胡言亂語。”沈憐心倒是看似鎮定,“既然大少夫人這麼信任你,用了你的藥,可見對你極其信任。”
這麼一挑撥,意指沈非晚動了手腳。
“這事還是等母親醒了,再做打算。”蕭念安提了一句,“我這就入宮,請禦醫來看。”
他請得來嗎?
且不說他官職沒有蕭苓高,就是真的入了宮,也不會真心想請禦醫過來,一旦來了,齊輝用藥的事就敗露了。
聽到要請禦醫,齊輝臉色煞白。
“不,不要請禦醫,小人都說,都說!是您的母親讓我來的,給了我一千兩銀子,要我給蕭苓服下這藥!說是能保你們一舉得子的!”
沈非晚聽著這話,冷冷看著他,“你是說,我的親生母親收買了你?”
“……是。”齊輝說出早就竄通好的說辭,可他眼神閃爍,根本不敢去看沈非晚。
屋內,死一般的寂靜。
佘夫人也緩緩轉醒,聽到這話,極其痛心,她的身子都氣得發抖。
難道,是她信錯了人?
沈非晚站在那兒,淡淡道,“人在做,天在看,齊輝,你毒害世子在先,編造瞎話,破壞沈府與侯府關係,已然犯了大罪,若你現在說出幕後主使,我還可饒你一命。”
“若不說,謀害侯府嫡長子的罪名,就是將你萬刀剮了,也是值得的。”
齊輝跪在那兒,臉色煞白。
來之前都打聽過了,沈府嫡長女溫婉賢淑,怎麼……比煞神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