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能夠溝通神靈的儀式,”女人也看了過來,朝他擠了下眼睛:“需要有足夠的‘奉獻’與‘犧牲’精神——具體我可不清楚,並且我敢打賭,仙德爾·克拉托弗也一樣。”
奉獻與犧牲…
死亡?
「或者比死亡更可怕。」
羅蘭垂眸。
“所以,您的道路和聖十字有關?”
“哦,我還以為費南德斯和你說了,”刀刃聳聳肩,彈飛煙卷後,又敲出第三支:“你可以猜猜…打個賭?”
怎麼又打賭。
“每個人都有點小愛好。為了麵對這無聊痛苦的生活…的小愛好。我不喜歡撲克牌,但對賽馬和其他更直接的賭博感興趣…十鎊,怎麼樣?我猜你會輸。”
她誘惑似的朝羅蘭挑了挑眉毛,從獵裝的前兜裡翻出兩枚五鎊硬幣在手裡拋上拋下。
“喏,就在聖十字裡猜。”
聖焰,聖徒,沉思者,工匠。
四選一?
“您不會是聖焰,也不會是沉思者。”
刀刃拉了拉肩胛骨,伸了個懶腰:“我可不會給你任何提示。”
羅蘭想了想。
“聖徒。”
他說。
“您和仙德爾是同一條道路。”
女人這回真有些驚訝了。
“完全正確,柯林斯。你有個能救命的好腦子——但我還是要問,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我見過的每一個「聖徒」都不大正常。
加裡·克拉托弗,仙德爾·克拉托弗,以及,你。
“因為我見過的每一個「聖徒」都足夠優秀,異於常人的優秀。”
“怪不得你被分給費南德斯,”刀刃勾了勾嘴角:“你們這小隊都夠有學問的,尤其是嘴巴。”
她挪動長靴,往羅蘭身邊湊了湊,聲音低啞: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什麼都知道。或許連我大腿內側的胎記都清楚…是不是?在我心裡打井的小可愛…”
又一輛馬車停在了路邊。
費南德斯風塵仆仆地趕來,臉上還有沒洗淨的疲意。
“在聊什麼?”
“聊我的胎記。”
費南德斯:……
他看刀刃把兩枚硬幣塞進羅蘭的衣兜裡,一臉狐疑地看了羅蘭幾秒,旋即沉聲警告:
“你最好彆在審判庭一而再、再而三地搞這種事,小子。”
羅蘭:……
刀刃咂了咂嘴:“你對我們的感情有意見?”
費南德斯又盯著他們看了半晌。
卻一反常態的沒再吭聲。
幾分鐘後。
仙德爾也到了。
她和一身獵裝的刀刃不同。
便捷的湖色軟裙與三角皮挎包,頭上還戴了頂盤著白鼬標本的寬沿帽(你永遠弄不清楚女人的心思,在這個時代,也弄不清楚她們每一次約會時帽子上有什麼。)
“日安,三位。”
仿佛要到遠郊野餐的精致姑娘邁下台階,微微屈膝。
“在聊什麼?”
刀刃斜了斜唇:“我的胎記。”
仙德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