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相信,伊妮德。假如沒有小情人在船上,你是絕不會管我們的,”說罷又朝羅蘭眨了眨眼:“我們的尊嚴在你身上,柯林斯親愛的。”
彼得·赫勒繃著嘴角,開始把玩那隻陪了自己數十年的手掌和指頭。
費南德斯很生氣。
這叫什麼話?
雖然伊妮德大人的確和羅蘭有著純潔的戀情(沒有過肢體接觸)——可也不代表她隻注視羅蘭·柯林斯。
伊妮德大人有所改變。
就在最近。
她已然‘蘇醒’,開始為執行官的榮譽與自己的信仰講話——隻為羅蘭·柯林斯?
開什麼玩笑。
還不如說女王陛下是個假貨來的幽默。
“我同意。”
作為親身經曆災難的一員,費南德斯本人也一肚子氣。
要不是他們應對及時,恐怕就真要死上幾個才行——也許刀刃能在茫茫大海裡保住自己的性命,克拉托弗…她的出身也必然有能讓她遠離災難的奇物。
赫雷斯、自己和羅蘭就危險了。
有些時候,一枚能夠咒殺神靈的奇物往往還不如一對翅膀管用。
所以,既然審判長開了口,他當然樂意給那些臟狗點顏色瞧瞧——這裡可是倫敦。
不過費南德斯顯然沒有理解伊妮德的‘意思’。
“結束後,我不希望在那裡看見任何一堵阻擋視線的牆壁。”
費南德斯:?
“大人?”
赫勒動了動嘴角:“…伊妮德大人,我最近有兩場馬賽要——”
伊妮德:“你沒有。”
彼得·赫勒:“那是兩場整年中最重要的比——”
伊妮德:“我是說,你應該沒有吧?”
長達數秒的注視。
彼得·赫勒:“…我沒有。”
伊妮德:“刀刃?”
刀刃聳聳肩:“我跟著你的小情人走。”
伊妮德:“費南德斯?”
費南德斯:“大人,我覺得您應該再考——”
扭頭。
伊妮德:“羅蘭?”
費南德斯:……
為什麼到我就不勸了。
“我沒問題,但執行官的人手可能不夠。”羅蘭想了想諾提金燈的占地麵積——如果隻是拆房子,任何一條道路的儀式者都能乾。
可要‘找出理由’,涉及到抓捕…
——既然為了鬨事、鬨大事去,人自然越多越好。
審判庭沒那麼多執行官。
“去監察局找朱莉。”
“上次她可在我們這兒挨了揍。”
“那不算挨揍,”伊妮德笑了笑,聲音溫柔的讓在場其他執行官深感不適:“去找她吧,和她說,她會同意的——蘇格蘭場我可沒有朋友,如果你們能找些警察就更好了。”
羅蘭想了想:“我倒認識個警長。”
那位老警長,丹·巴奇。
他們打過幾次交道。
人…還算不錯?
“你結交了不少人,羅蘭,恐怕有一天,真的不再需要我了。”
“我應該永遠需要你,伊妮德。”
“我可不相信。”
“玫瑰的話呢?”
“玫瑰又不總來見我。”
彼得·赫勒:……
費南德斯:……
我們正在開會,審判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