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肅然道:“我們今天必須破了林隱的降頭,林羽的秘密馬上要出世,我們絕不能讓彆人搶了先機。”
我的心還係在碧蘿身上,怎麼也想不通,她怎麼會和一個南洋降頭師攪和在一起,甚至還是未婚妻的關係。血月推了我一把,我才回過神,她提醒道:“現在被下血降的可是你,你還是多上上心吧。”
她看我的眼神,像是看穿了一切。猴子把我們在老宅的遭遇告訴了她,想必她也知道碧蘿的事了。
經過一晚上的休息,血月精神恢複了一些,已經能自己正常走路,不過她瞳孔裡受降頭影響的變化,還在逐步擴散。
我對降頭術一無所知,昨晚本想找到林隱拿到解藥,沒想到反被他算計,把自己也搭了進去。除了林隱,以我對降頭術的了解,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幫我。
我第一個想到王局,血月不屑地說,你還真把那老狐狸當成好人,會來救咱們?他不在關鍵時刻踩你幾腳就算不錯了。
我隻好打消這個念頭。
血月吹了聲口哨,猴子從河溝下飛奔出來,我對猴子的追蹤能力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任何時候隻要你需要,它總能第一時間出現。
血月對它比了幾個手勢,嘴裡發出吱吱的聲音,那猴子撒腿狂奔出去,一會兒就消失在街頭深處。
太陽出來的時候,鎮子裡人才漸漸多了起來,不過跟以前比,總覺得哪兒有些不對勁。
我在地攤買了一身新衣服,立刻換上,又去診所對傷口做了簡單包紮處理,防止發炎。
半個小時後,猴兒悄無聲息地回來了。當時我們在一家麵館吃飯,猴子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我們麵前,又衝血月比劃半天,血月心領神會,猴子便自行溜走了。
我問血月猴子打探到什麼,血月皺眉說:“你想解降頭嗎?”
這不是廢話嗎?我現在被血降控製,沒幾天好日子過不說,還得承受生不如死的痛苦,怎麼可能不想破降頭?
“我已經想到破降頭的方法了,今天就能搞定。”
我吃了一驚,難道猴子發現了更厲害的降頭師?而且那降頭師還是血月的朋友,願意幫我們?
血月像是猜透了我的心思,搖頭說:“你彆瞎猜了,我的方法,是要林隱親自幫我們解降頭。”
我以為血月受降頭影響,人都糊塗了,林隱恨不能殺了我們,怎麼可能幫我們解降?
血月自信地說:“你跟著我走就行,我保證今天一定讓你解降頭,前提是彆給我搗亂。”
我心想我又不傻,怎麼會跟自己的性命過不去,等解了降頭,我再找林隱算賬,報仇雪恨。
猴子給我們帶路,我們穿過長街,出了鎮子,來到距鎮街不遠處的一座村子。
這村子人並不多,隻有零星十幾棟房子,在農村生活過的都知道,這十幾棟房子意味著村裡也就那麼幾家住戶。我不明白猴子帶我們來這兒乾嘛,難道林隱藏在這兒?
可就算他在這兒,以我和血月現在的狀況,也隻有任他欺負的份兒,毫無反抗之力。
猴子跑在前麵給我們帶路,它停在村後最後那棟房子前。那是一棟很有些年頭的青磚瓦房,我小時候,鎮上大多是這種房子,這些年年輕人南下打工回來蓋房,這種房子已經不多見了。
房子旁邊是用紅磚簡單搭建的廚房,廚房門用一根繩子拴著,都是我熟悉的格局。
猴子朝屋子裡指了指,意思很明白,我們要找的人就在裡麵。
血月守在前門,讓我從窗戶進去。這種房子防盜措施很差,連窗戶都是木製的,我繞到後麵,用黑金刀撬開窗戶,翻身進去。
屋子裡黑洞洞的,房子通透性很差,光線很難射進來,顯得幽深又神秘。
這是一棟隻有兩層的屋子,左右兩邊是廂房,中間是堂屋,典型的農村建房格局,樸實無華。我推開兩側廂房進去,都是破舊的臥室,我注意到房間裡灰塵很厚,也就是說,屋子很久沒人住了。
我又去樓上檢查,樓上兩間,一間堆滿雜物,另一間堆滿柴火,根本沒人。猴子一直跟在我身後,我衝它比了半天手勢,它苦惱地撓著頭,我懷疑它弄錯了,這屋子裡根本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