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服中立啟新程_我在封建王朝逆襲重生_免费小说阅读网 

勸服中立啟新程(1 / 2)

陶軒的指尖縈繞著馥鬱的桂花香,炭盆裡那張王家密函的灰燼在微風的吹拂下,如同黑色的蝶影般騰空而起,帶著絲絲焦糊味竄入鼻中。

我望著案幾上被龍井澆透的虎符,那深綠的茶水順著虎符的紋路緩緩流淌,我突然伸手蘸了茶水,指尖感受著茶水的微涼,在檀木棋盤畫了條蜿蜒的黃河,檀木的紋理在指尖摩挲下略顯粗糙。

"蘇禦史家的小公子,上個月是不是在潼關剿匪?"我拿棋子敲著虎符邊緣,清脆的敲擊聲在寂靜的室內回蕩,"聽說他帶回的戰馬全都瘸了左前蹄。"

陶軒突然握住我懸在棋盤上的手腕,溫潤的觸感傳來,桂花香混著他袖口的鬆煙墨氣幽幽飄來:"瘸馬過不了玉門關的碎石灘。"

我們對著棋盤上星星點點的水漬笑出聲,爽朗的笑聲打破了夜的靜謐,驚得帳外值夜的親衛探頭查看,那探頭的動作帶著一絲警惕。

直到四更梆子響過三遍,沉悶的梆子聲在夜空中回蕩,案頭燭淚堆成紅珊瑚般的山巒,燭光搖曳,光影在牆壁上晃動,我們才用朱砂筆在蘇府地形圖上圈出後花園的涼亭——蘇夫人每日辰時都要在那裡煎藥。

五日後朝會,我扶著嵌八寶的鎏金腰帶,指尖觸碰到八寶的光滑質感,踏進宣政殿時,袖袋裡還揣著濟世堂的青瓷藥罐,藥罐的涼意透過布料傳來。

陶軒落後我半步,玄色蟒袍上的金線在晨光裡忽明忽暗,像蟄伏的龍,金線的光芒閃爍,晃得人眼睛微微發花。

"侯府倒是養了群好鷯哥。"王大人陰陽怪氣的聲音如同一把尖刃刺破殿前白霧,他腰間新換的羊脂玉帶鉤閃著冷光,那冷光帶著一絲寒意,"連蘇夫人藥罐子上的花紋都學得惟妙惟肖。"

我撫過袖口銀線繡的纏枝梅,銀線的細膩在指尖劃過,故意讓青瓷罐沿露了半寸:"總比某些人強,連賑災糧船的吃水線都要畫蛇添足。"陶軒適時輕咳,金磚地上頓時響起此起彼伏的悶笑——上月王家監造的漕船在洛河傾覆的舊聞,至今還在茶樓話本裡翻著新篇。

辰時三刻的日晷影子剛觸到"午"字,蘇禦史的皂靴就踏著銅壺滴漏那有節奏的滴答聲邁進殿門,靴底與地麵摩擦的聲音清晰可聞。

我數著他腰間玉佩撞擊的節奏,清脆的撞擊聲一下一下地傳入耳中,在第七聲時突然轉身:"禦史大人可嘗過加了川貝的杏仁酪?"

老臣扶正歪斜的梁冠,袖口沾著星點藥漬,淡淡的藥香在空氣中彌漫:"世子夫人消息靈通。"

"靈通不敢當。"我掏出青瓷罐時,袖中早備的潼關砂石簌簌落在金磚上,那細小的砂石滾動聲仿佛是危險的前奏,"隻是聽說令郎在碎石灘困了三天三夜,戰馬都磨穿了蹄鐵。"陶軒突然用虎符輕敲龍紋柱,金屬顫音如同尖銳的警報驚得梁上燕子振翅,燕子撲騰翅膀的聲音打破了朝堂的安靜,恰好露出柱身斑駁的刀痕——那是三年前西戎突襲時留下的。

王大人突然掀翻鎏金香爐,沉香灰撲簌簌落在我的翟衣下擺,一股沉香的氣味撲鼻而來,他臉色漲紅,眼神中滿是憤怒:"妖言惑眾!

西戎去年才納過歲貢!"

我盯著他袖口若隱若現的狼頭刺青,突然想起前世這人在城破時第一個豎起降旗。

陶軒的蟒靴碾碎香灰裡的半塊龍涎香,聲音比簷角冰棱還冷,靴底與香灰摩擦的沙沙聲傳來:"王尚書可知西戎使團上月經過潼關時,馬隊裡混著多少匹戰馬?"

蘇禦史的梁冠突然歪向右側——這是他在翰林院編史時的習慣動作。

我趁機展開袖中備好的黃麻紙,密密麻麻的蹄印拓片像極了邊關烽燧送來的加急軍報,紙張的沙沙聲在寂靜中格外明顯。

"這些蹄印深度..."我故意停頓,看朝陽將紙麵映得透亮,陽光的暖意灑在臉上,"足夠載著鐵甲騎兵踏破玉門關。"

皇帝突然推開龍案上的奏折堆,瑪瑙扳指劃過我呈上的潼關砂石,瑪瑙的光滑與砂石的粗糙形成鮮明對比。

王大人還要爭辯,卻被陶軒捧出的瘸馬蹄鐵砸中腳背——那鐵片邊緣還沾著西戎特有的紅膠土,鐵片砸在腳背上的悶響讓人心裡一緊。

"蘇大人。"我轉身攔住要溜向殿柱陰影的中立派,"聽說令郎在碎石灘試製的新式馬蹄鐵..."話未說完,陶軒突然用虎符挑起我腰間玉墜,叮當聲裡,我們同時望見蘇禦史悄悄將青瓷罐塞進了袖袋。

日影西斜時,我數著龍柱上新增的十三道指甲痕,每一道痕跡都仿佛記錄著緊張的時刻,聽陶軒在殿外吹響當年求親時的《折梅調》,悠揚的曲調在空氣中飄蕩。

突然有小太監捧著漆盤撞到我跟前,盤中奏折散開,露出戶部新核的糧草數目——恰是前世西戎破關那天的存糧數。

"夫人當心。"陶軒扶住我後腰的手掌發燙,那溫熱的觸感透過衣物傳來,蟒袍暗紋裡藏著我們昨夜推算的三十組軍需數據。

殿內傳來皇帝摔碎茶盞的脆響,那清脆的破碎聲讓人一驚,我摸著袖中謄抄的潼關縣誌,指尖感受著紙張的紋理,突然想起王大人今晨香爐灰裡混著的西戎狼毒花粉。

暮色染紅琉璃瓦時,那豔麗的紅色如同一幅畫卷,我看見蘇禦史的轎子轉向濟世堂方向。

陶軒摘了梁上燕子銜來的草莖,插在我被香灰弄臟的鬢角,草莖的柔軟在鬢角輕觸:"夫人可記得潼關縣誌第七卷..."

夜風卷著打更聲撲滅最後一盞宮燈,打更聲在夜風中顯得格外淒涼,我數著轎簾外晃過的二十八盞燈籠,摸到袖袋裡那疊邊關傳來的物價單子。

當轎子停在侯府石獅前,我突然按住陶軒要掀簾的手:"你說蘇大人看到潼關米價比京城貴三倍..."

我們交握的掌心裡,躺著半塊沾著紅膠土的碎銀。

我指尖擦過袖袋裡謄抄的潼關縣誌,紙頁在朝服暗袋裡簌簌作響,那細微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秘密。

蘇禦史袖中青瓷罐的釉色在晨光裡泛著幽藍,像極了前世西戎鐵騎踏破城門那日,城樓上被血浸透的琉璃瓦。

"三年前西戎戰馬不過五萬之數,如今潼關草場每月消耗的草料——"我展開黃麻紙,指尖劃過戶部蓋著朱砂印的賬冊拓本,紙張的質地在指尖流轉,"是當年的三倍有餘。"

陶軒適時接話,蟒紋朝靴碾過金磚上散落的潼關砂石,砂石被碾碎的咯吱聲響起:"上月商隊通關文牒顯示,西戎使團攜了三百匹種馬。"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突然敲在我腰間玉墜上,叮當聲裡,我袖中備好的物價單子順勢滑落。

"諸位可知潼關米價?"我彎腰拾起泛黃的宣紙,餘光瞥見蘇禦史的梁冠微微前傾,宣紙的陳舊感在手中彌漫,"上等粳米每石二兩七錢,比京城貴三倍不止。"紙頁在掌心抖開時,邊關糧商特有的靛藍印章正巧映在龍柱斑駁的刀痕上。

王大人突然嗤笑,臉上露出不屑的神情,羊脂玉帶鉤撞得鎏金香爐叮當亂響:"婦道人家也敢妄議邊關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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