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一步,馮遠征便是再有勇無謀,也看明白他兒子到底為什麼這麼做了。
“孽子!到了這一步,你還是不說到底是誰指使你的嗎?你是想讓整個馮家去給你擔著侮辱皇室的罪名嗎?”
在南安國,與皇室女結親之人不可納妾,攀誣皇室更是重罪。
而馮恩寶先後構陷趙婉兮私相授受、民間流言一事也是他嫌疑最重。
口口聲聲求娶,卻早已在外麵養外室生孩子,完全不把皇家看在眼裡。
現在卻還要一意孤行,擔下所有。
“父親您不用再說了,我不管你們結拜不結拜,我愛慕的就是趙婉兮,荷包上的婉字,代表的也是她。
這件事情,不要往旁人身上扯了!”
但趙搏聽到他這話,卻是鬆了一口氣。
他心中趙婉寧是他這十年的失意階段最體貼的小棉襖。
他絕不相信那麼溫柔善良的孩子,會做出有辱皇室尊嚴,有違禮法,構陷長姐的事情。
一直沉默的趙婉兮,突然開口了。
“前些日子,馮將軍府上儘數換掉仆人,重新選用,這件事情,想必大家都有所耳聞吧?”
見眾人點頭,她走到馮遠征身邊繼續說,“就是因為馮恩寶曾在我的藥中下毒,當時珩兒送給我的貓誤食湯藥中毒身亡,我才知他的歹心!
這件事,風和是人證,舅舅,你也是人證!”
馮遠征懊惱地雙手捂著頭,蹲在地上,心中五味雜陳。
下毒事件之後,他不是沒有懷疑過馮遠征,可是那是他唯一的兒子了!
他隻得選擇對不起趙婉兮,從其他方麵處處彌補對她的虧欠。
如今事情暴露,他自是難過至極,卻也覺得壓在心頭的石頭搬開了。
大家見馮遠征這幅樣子,便知趙婉兮所言非虛。
趙婉兮問道,“下毒謀害我之人,會是鐘情於我之人嗎?”
她話雖是問向馮恩寶,眼睛卻是看向趙搏。
“父皇,您看看這幾個女子的臉,馮恩寶心儀之人是趙婉寧啊!”
趙搏同她對視半晌,最後彆過臉去,“那也隻是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同婉寧有何乾係?”
趙婉兮追問,“父皇既能傳我來對峙,自然也可傳她來!
如若他們當真兩情相悅,當堂伺候豈不是一樁美談?”
莊晉指著趙婉兮質問,“我南安朝堂,何時由得你一個女流之輩做主了?”
“丞相不是最愛促人成親,還將賜婚稱為美談嗎?現在又發什麼火呢?”
隨後葡萄眼望向趙搏,“父皇的朝堂,即便不是我這個姓趙的女子做主,難道要由莊丞相來做主嗎?”
趙搏聞言,神色一凜,一個帶些懷疑的眼神掃向莊晉,對方隻得閉嘴。
隨後,他帶了幾分歉意的目光看向趙婉兮。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今日這場鬨劇就到這裡吧,一切都是馮恩寶的罪過,汙蔑永安公主,還肖想婉寧公主,罪不可赦!”
“父皇”
“這件事裡,婉寧是無辜的!”
趙搏阻止趙婉兮繼續說下去,“朕已經替你找到了此事的真凶,你也全了我們父女情分,也休要再提賜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