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黃珠,恰好克製神感教的諸般血肉秘術。
隻是,對於金丹真人施展的秘術,此時的玄黃珠尚且力不從心。
譬如昔日尊者的血肉溶解,即便有羽化大陣源源不斷的血氣補給,他依舊重傷垂死,命懸一線。
若非旻心四年如一日給他喂食精血。
否則,薑河真躺板板了。
但,如若得到神樹木心,一切問題便能迎刃而解。
楚昭明無奈地搖了搖頭,歎道:
“薑小友,你有所不知。此乃月華殿大長老所施的點血焰秘術,它燃燒血液,如跗骨之蛆,難以擺脫。除非以仙藥重塑肉胎,否則無藥可救。”
點血焰!
這三個字在楚家人耳中,無異於晴天霹靂。
月華殿大長老,正是以此秘術攻破雲溪宗,更讓老宗主被折磨的痛不欲生,形銷骨立。
苦苦掙紮了四十九天,最後慘死在赤袍老者的暗算之中。
然而,他們萬萬沒想到,楚昭明竟也中了這惡毒的點血焰!
楚岺捂住心口,漂亮的桃花眸滿是驚慌無助:
“師叔.為什麼你今日才肯說出來。”
父親死前的淒慘還曆曆在目。
她不希望再看見至親之人經曆這等痛楚。
楚昭明卻灑然一笑,道:
“既然必死無疑,說出來作甚?隻會平白無故惹你們擔心,罷了罷了,時也命也。”
他看似年紀不大,隻是少年模樣。
實則年齡過百,對生死一事,看的很開。
可是,終究是護不住家人。
楚昭明手指摩挲著腰間的玉佩,幽幽一歎。
“嗚嗚嗚,小師叔”
楚岺的哭聲仿佛是導火索,周圍的楚家人無不麵容哀淒,低聲而泣。
就連楚大伯和楚二伯兩人,都情不自禁抹了抹老眼上的淚花。
兔死狐悲,更何況是楚家的定海神針即將隕落。
薑河聽著此起彼伏的抽泣聲,咳嗽一聲:
“不妨讓我先試一下?現在不能治本,但勉強治標,減輕真人痛楚。等我進入蒼梧界,得到其一種靈藥,便有辦法徹底治好。”
楚岺猛然抬頭,眼角帶著一抹淒美的暈紅,讓人心生憐惜。
她緊張地看向薑河,顫聲問道:
“真的能治好嗎?你要我們怎麼做才能幫我們治好小師叔?”
點點淚水灑在她嬌媚的臉蛋上,少女桃花眸中,滿是哀求。
楚岺身上,集滿了楚家人的優點。
美豔的同時,又帶著獨特的純潔,簡單來說,便是純欲。
薑河用欣賞地目光打量著楚岺,輕笑道:
“楚小姐,還記得我之前的話嗎?”
楚岺蔥白的手指捏緊了衣角,男人目光似乎帶著他身體上蒸騰的熱量,就好像能穿透過衣裳,灼燒**。
之前薑河的話
她第一時間能想到的便是那句:“你也不想你大伯出事吧?”
這句話,很熟悉。
常常在她私藏的話本中出現
她,似乎明白薑河的意思了。
少女深深呼出一口氣:“無論你想要對我怎麼樣,我都願意……接受。”
她顫抖地看向薑河強悍的**,難以言喻的恐懼與羞澀湧上心頭。
光是想象,身體就已經感覺到疼痛。
可是,若能救師叔。
哪怕被這樣強壯的身體站著蹬,蹬到在地上亂爬,就和話本中的女孩一般.
她也必須接受。
薑河愣了愣,不解地反問:
“楚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楚岺既羞又嗔,苦悶地絞著手指。
這壞人,就非要她把話說明白嗎?
咬著唇瓣,遲遲不肯回答。
楚大伯撓了撓腦袋,明了道:
“若是你能治好昭明,那必然如小岺所言,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們楚家都能接受!”
薑河無奈的擺擺手:
“我早已說清,要去蒼梧界尋得一項靈藥,才可救楚真人。隻要你們肯幫我進入蒼梧界,其他的報酬,便免了。”
原來是這個意思!
楚岺心中豁然開朗,一股熱血從脖頸竄到臉頰,臉色緋紅如霞。
落在薑河眼中,略感詫異。
真是好容易害羞的女孩,讓他不由得想起了蘇蘇,蘇蘇平時也動不動就臉紅的。
不過,蘇蘇可不會像她喜歡用眼睛亂瞄人。
瞄得薑河都有些不自在了。
他隨口暗暗的調戲了一番,沒想到.這少女竟然聽懂他的暗示??
這世界也有前世的這句名言麼.
楚昭明本以為必死無疑,可見薑河自信的模樣。
內心不由得多了一分僥幸。
鄭重道:
“若薑小友能救下楚家,挽我殘軀。日後楚家必然以薑小友為主,也願將小岺許配給你。”
這話,無論是楚大伯還是楚二伯都沒有提出異議。
哪怕是楚岺,也沉默不語。
悄悄望著儀姐姐的側臉,眼神淒苦,唇瓣無聲翕動,最後隻是默默歎了口氣。
薑河不置可否。
他知道楚家的用意並非是感謝這麼簡單,而是為了用美色誘他,希冀能將楚家和元夏綁定在一起。
如此,就算最後逃不出朱明域,也尚存一絲希望。
以元夏對自己的“尊敬”來看,若是知道楚家是他道侶的娘家,必然會以貴客待之,窮極禮遇。
不過,楚家尚且不知這一點。
否則,無論如何他們都會把楚岺送到他的床上。
屏退旁人後。
薑河用手指搭在楚昭明的手腕上,不由得蹙眉。
單是僅靠手指的觸感,便能夠感受到點血焰的陰寒。
“如何?”
楚昭明帶著一絲緊張的問道,不複先前的淡然。
“無妨,不成問題。我可暫時將隔絕點血焰,讓其不會繼續侵蝕前輩的血脈,若等我從蒼梧界中尋得一種靈草,便可解決病根。”
薑河壓抑心中的興奮。
在他眼裡,楚昭明便是一個珍貴的金丹血庫。
在療治當中,就算隻是煉化些許精血,都受益匪淺,也能讓他有更多的底牌。
薑河沉下心來,暗自和玄黃珠溝通。
調動一縷靈氣,自楚昭明的血脈之中,流向全身。
伴隨著薑河的煉化,楚昭明隻感渾身的重擔為之一輕。
體內傳出一陣陣虛弱之感,但先前的病痛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