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撞了點好機緣。”周玄笑著說。
他的佛氣,源自「十指」和蓮花娘娘,而且十指的佛氣,還是被姐姐通過祭祀提煉過的,隻取其精華,氣質正得不能再正,
自然與古籍上的說法吻合。
“難道這才是佛氣?”司銘是又喜又怒。
喜的是,周玄竟然能釋放佛氣,這對於“大佛轉世”的猜測,又近了一些。
怒的是,七葉寺是自己堂口的地盤,
每年堂口花費將近百萬井國鈔,給七葉寺捐香火,施資建廟墾田,竟然養了個假佛!
那可是百萬巨資!
他自詡是個伶俐的生意人,多年下來,卻算了筆糊塗賬!
“他娘的,蒙了我們神偷這麼多年?”
司銘心裡發著狠,今天非要把這事掰扯明白了不可。
“怪不得那迎客僧笑的甜,廟內無真佛氣,卻領了比真佛寺廟更多的香火錢,擱我,我也笑。”
周玄又勸司銘:“司堂主,查明真相呢,要步急氣緩,步子邁得要大,但咱們臉上彆掛相,不然被人家瞧出什麼名堂,還不防著你?”
司銘聽到心裡,確實是那麼回事,說了句“小先生提醒得對”,便恢複了往日的氣度。
“司堂主,今日刮了什麼寶風,把您這貴客給吹過來了?”德海大師隔著老遠,便跟司銘打著招呼。
德海大師是七葉寺的主持,與司銘算是“老友”。
司銘想著自己堂口每年百萬的巨資打了水漂,心裡又蹭蹭冒火,冷哼一聲。
周玄再次提醒:“步急氣緩。”
司銘這才像往常一樣,對德海說:“德海大師,我一朋友想來拜香,我就帶他來七葉寺裡逛逛。”
“哦,這位施主是明江府人?”德海問周玄。
“不是。”
“那以前,拜過其餘寺廟?”
“不怎麼拜。”周玄說:“我這人吧,對佛不太感冒,不愛拜什麼香,今天也是司堂主誇你們寺廟靈,才拉我來拜香的。”
司銘、司玉兒:“……”
司玉兒心說:“周大哥說步急氣緩,他這口氣緩得有點恍神。”
“沒拜過便好,有些寺廟的佛是假的,我們廟裡的佛才是真的。”
德海暗自鬆了一口氣。
“今日有德海大師陪同,一路講解壁畫、佛像,我對佛之大道,或許能有更多見解。”
周玄上手就是一個馬屁。
“小僧可不敢當,但為貴客講解佛像佛圖,是小僧的分內之事,敢問施主貴姓?”
“姓周,周均!”
“周施主,請隨小僧入殿。”
德海很是謙虛,邀著周玄三人繼續逛廟。
“這德海大師,長得真像一隻羊。”
周玄暗自說道。
他和德海打照麵的第一眼,便瞧出了對方的“相”。
彆看德海臉長得圓乎乎的,沒留胡子,身體也有些發福,但他在周玄的眼裡,就是一隻羊,臉型尖瘦,下巴有一撮胡子,最主要的是瞳孔,不是人的球形瞳孔,而是羊的橫瞳。
這都是周玄的“望相”望出來的。
“難道是山羊精怪?有沒有一門野仙,叫羊門?”周玄已經開始揣測了。
……
從天王寺的北門出去,便是大雄寶殿。
許多香客在此叩拜,殿主則坐在門口,給一位女香客講解送子福緣。
殿主這名字,聽上去似乎職位很高,但說白了,就是大雄寶殿的管理人員,負責收收香油錢,將大殿、佛像打掃乾淨,偶爾陪香客嘮嘮“佛磕”,職位其實不高。
周玄通過“望相”望了望殿主,這人倒沒有“山羊相”,就是個尋常僧人。
但奇怪的是,這僧人竟然也膀大腰圓的,身材魁梧中還帶著發福,這擱古代屬於將軍身材——脂包肌,力氣大、耐力強。
“七葉寺的僧人,應該不吃素吧!”
尋常僧人吃素,身材都清瘦,這七葉寺個個都是魯智深,吃素能吃成這樣?
“肯定是吃肉的,吃肉量估計還不少。”
周玄走到大雄寶殿處感受了一下,察覺到這寶殿裡的佛氣,倒談不上那麼陰森,但是氣質依然不算太正。
“周施主,若說我們寺的大雄寶殿,與其餘的大雄寶殿,有不一樣之處。
其餘寺廟,供奉的是橫三世佛,豎三世佛,我們廟裡,除去這六尊佛,還供了第七尊,煮酒和尚。”
周玄聽司銘講過煮酒和尚,但講得太過於籠統,便問德海:“大師,這煮酒和尚又是什麼佛,怎麼能與豎橫三世佛平齊?”
德海笑了笑,正要開講,此時,殿內傳來一陣呼喊聲。
“師兄,我來陪著貴客講解就好。”
又是一個膀大腰圓的袈裟僧人,朝著周玄走來。
周玄扭頭看去,便也從這袈裟僧人的臉上,望出了“山羊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