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房間時,阮梨最後轉頭看向他。
“那些疤痕,很美。”
門緩緩關上,白鶴眼中的身影消失,浮現一瞬間迷茫。
她好像真的變了,不是演戲,而像涅火重生。
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阮梨下樓到客廳時,發現兩個幽怨的怨夫正坐在餐桌前。
獅絕的身影背對著她,如果不是看到他耳朵動了動,阮梨還以為他真的沒注意到自己下樓了。
旭墨坐在對麵,慵懶地靠在椅背上,聲音無限拖長:“喲,舍得下來了。”
“也不知道是誰,等的花兒都快謝了,雌主下來了又冷著臉裝作不在意,”他笑了笑,似是嘲諷。
“臭狐狸,你閉嘴!”獅絕懟完旭墨後,目光轉向阮梨,他眸中閃了閃,卻什麼都沒說。
阮梨剛剛下來的時候,看過智腦時間,已經晚上九點了。
桌上的外賣一口都沒動過,顯然都涼了。
這兩個人為了等她,一口都沒吃。
“我去把飯菜熱一熱,熱好了一起吃飯。”阮梨端著飯菜進入廚房,獅絕板著臉跟在身後。
“這個我來……這個太重了……這個也給我。”
阮梨站在一旁,看著獅絕從鍋將幾個菜全部都複炒一遍。
怎麼感覺他好像和自己鬨脾氣了?又好像沒有鬨脾氣,乾活還挺積極的。
一晚上吃飯相安無事。
阮梨想著現在時間還早,今天又吃的晚,提議道:“要不要出去消消食?”
旭墨彎了彎眼,“好啊,軟軟我和你出去吧。”
“我和軟軟出去,今天本來就輪到我陪她了。”
旭墨本來也沒想著爭,他招了招手,笑意深深:“晚上注意安全不要走遠哦。”
晚風習習,一輪彎月高高懸掛。
小區綠化環境還算可以,阮梨還特意觀察了一下周圍的鄰居,雖然昨晚大多損傷慘重,但現在都已經搭建完成。
獅絕跟在她的身側,目不斜視。
可阮梨總覺得有一股灼熱的目光在看著自己,可她轉頭卻沒有看到獅絕在看自己。
真奇怪……
“誒,阮梨!這邊這邊!”藍若遠遠地看見阮梨和她的獸夫,她高興的招著手朝他們跑來。
“若若,慢一點,”她身後的青年跟在身後,提醒她注意安全。
“藍若,你也是出來散步的嗎?”阮梨沒想到這個點還能看到鄰居。
“對呀,今天刷了一天的智腦,費裡總是催著我出去逛一逛,”藍若撅了撅嘴,跑到阮梨身邊,拉著她的手吐槽道。
“我也隻是多看了一會兒,他總是和我嘮叨什麼對身體不好,對孩子不好,”軟軟嬌嬌的聲音拖著鼻音,她還抱著阮梨的胳膊蹭來蹭去。
頂著一張芭比娃娃的臉,一雙藍色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盯著她。
阮梨將心底想要狠狠揉捏她小臉的邪惡想法壓下,對她話中的另一個詞語表示震驚,“孩子?你有孩子了?”
藍若如同獻寶一般,朝著她挺了挺自己平坦的小腹:“是的呀,才懷了十多天,是我的第一個崽崽呢。”
阮梨掩飾心中的驚訝,裝作平淡問道:“藍若你多大啊?”
“我二十呀,阮梨你要不要摸摸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