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書在百草院軟磨硬泡半個時辰,溫令終是應了下來。
在得知大理石少卿仲明鏡近來喜歡累絲工藝,她又到處尋手藝人定製生辰禮。
因為有事做,她這幾日都沒有來百草院,溫令反而有些不習慣了。
幾日後,林宜書終於敲響了百草院的門。
景文看到她的時候先是一喜,後又說道:“林小姐,我們家少爺昨夜宿在梁王府中,今日他們應該會直接去春來樓,他讓我給你說你直接過去就行。”
林宜書笑著點了點頭,她準備把手裡的花給景文。
可想了想,又說道:“景文,這花是送給令表哥的,他不在的話我就先放在這裡。”
“你交給我就可以。”景文說著就要伸手去接花。
清澹一隻手就擋在了他前麵:“這花是我們小姐千辛萬苦尋來的,摔壞你賠得起嗎?”
景文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林小姐,要不你拿到書房來吧?”
林宜書笑了笑,就朝院子裡走。
可她的腳好像受傷了,過門檻的時候差點沒撐住。
景文擔憂的問道:“林小姐,你受傷了嗎?”
清澹厲聲道:“還不是為了找這個什麼破花,非要長在懸.....”
林宜書打斷了她的話:“清澹,我們進去吧。”
清澹這才沒繼續說,隻是看到這破花心情就差的很。
她們小姐為了找這什麼小岩花差點就摔死了。
什麼投之以桃,報之以李。
溫大公子不過就是被劃了一刀,她們小姐可是差點沒命,這報的也太大了。
林宜書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她走進書房,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就把花放下。
正準備走時,書桌上的手劄吸引了她的目光。
這個手劄好像素閒遺失的那份?
她遲疑了一會兒,拿起了手劄。
在看到裡麵的內容時,她的表情僵在了那裡。
後知後覺的景文這才想起來手劄的事,他趕來的時候林宜書已經看到了。
清澹直接一把揪住景文的衣領,質問道:“你們家公子什麼時候偷走的?”
景文趕緊解釋:“不是他偷的,是他撿到的。”
清澹不信,伸手就要揍景文。
林宜書冷聲道:“清澹,住手。”
景文心裡頓感害怕,不是害怕清澹,而是覺得從未看過林小姐這麼冷漠的樣子。
看來這回真的出大事了。
他哆哆嗦嗦想解釋。
林宜書幽幽開了口:“景文,你家公子可是在十方亭落了水?”
“我們家公子...”景文想要解釋清楚,可是看到林宜書的眼神隻能低著頭應了:“是。”
她又問道:“院裡的那隻兔子可是你家公子親自去買的?”
景文:“是。”
話問到此,林宜書還有什麼不明白。
她嗤笑一聲,拿起手劄走了出門。
景文生無可戀的望著林宜書離去的方向。
這次真的,闖大禍了!
此時溫令和梁王剛到春來樓。
今日仲明鏡邀的大多是些年歲相當的友人,無長輩在場,氛圍也更融洽些。
樓中酒席已備好,可溫令不是很開心。
他並不希望林宜書赴宴。
隻因今日男眷無一人是良配,尤其是仲明鏡。
林宜書有才識,又生的貌美,這些人根本就配不上她。
奈何她下定決心,還為了給仲明鏡準備生辰禮幾日都沒見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