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啊!”阮現現誠實道:“可大隊長不讓,我這個人,從來不勉強彆人的。”
晦氣!沐夏走了,走前不忘說:“回去還我二兩紅糖。”
阮現現:???
回到知青點把大隊長的決定跟柳母一說,柳母當時不乾了,讓人家看她補丁落補丁的衣服說沒錢住招待所。
還說看沐夏體格子好,讓她打地鋪將就一段時間,入冬大雪封山之前自己指定走。
下工點到了,老知青陸續回來,有人打聲招呼趕著去燒飯有人扒在門口看戲。
阮現現跟沐夏對視,一人耗著柳母頭發一人抬著腳,數1,2,3直接從屋裡把人悠出去。
看著屁股差點摔八瓣,疼得流出生理性淚水的柳母,阮現現就想笑。
這就是個人前一套背後一套欺軟怕硬的老刁貨,上輩子看她性子軟沒少占她便宜。
克扣她的糧食據為己有,拿她的衣服穿自個身上,甚至還想讓自己嫁給她那勞改出來的兒子……
沐夏是輕輕把人丟出去,火車上見過對方身手知道柳母傷不著,阮現現可是用了大力氣,恨不得摔死她。
柳母哭的正慘,一個格子褂配直筒褲梳著兩條麻花辮的女孩衝了進來,看到可憐兮兮的母親,渾身毛都炸了。
問清楚緣由,衝上來抬起巴掌就打,還好死不死選擇了身形嬌小,一看就很好欺負的阮現現頭上。
“賤人!讓你們欺負我媽。”
啪——!
柳夏天轉了個圈,一屁股跌倒在地捂著半邊紅腫的臉聲音尖銳:“你敢打我?我要向大隊長舉報送你去下農場。”
她似抓住阮現現的小辮子,“看你穿的這麼好還戴手表,彆再是資本家的小姐吧?
怪不得光天化日就敢欺負老百姓,骨子裡都是惡臭的。”
啪——!
“啊!你又打我!”
阮現現看著自己通紅的手心,淡淡問:“冷靜了嗎?”
“你們,你們彆拉我,讓我和她拚了!”
柳夏天又想撲上來,被另外兩個女知青攔住,她不再反抗,反手抱住母親,母女倆抱在一起嗚嗚抱頭痛哭。
看的幾個男知青都心生不忍。
沒彆的,柳母又不住在他們宿舍,大多數時間還會幫著燒飯洗碗,免費的老媽子誰不喜歡?
葉國不得不站出來,麵帶不讚同訓斥,“手中的武器是對向敵人的武器,我們應該團結互助不搞內部分化。
阮同誌!打人不對,這樣吧,你向這位母親賠償十塊錢,並且道歉。”
賠她十塊錢?假哭的柳母都不哭了,和女兒對視一眼不約而同露出笑意,
被打兩巴掌就有大團結的話,她們可以天天挨打。
打開腰包,阮現現拿出一張手寫病曆卡,大踏步走到打著壞主意的葉國麵前,啪的抬手也給了他一巴掌。
一腳將人踹翻在地,腳掌攆著他的肋骨,阮現現把病曆卡懟到葉國臉上,聲音狠厲:
“睜開狗眼看清楚!精神病彆說打人,我殺了你們也不用償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