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你那年,我剛滿一歲。”
此言一出,被雷到的何止吳方凱?一整個廚房鴉雀無聲,場麵落針可聞。
簡書微張著嘴,反應過來差點氣瘋,要不是有人攔著險些衝上來動手。
看著拚命攔住簡書的李強,阮現現不無遺憾的嘖了聲。
一米七五的男人掙脫不開一米六五女人的鉗製嗎?
遇見力氣大點的,那真還不一定!
撲騰累了,簡書眼眶更紅了,一臉悲傷,“我父親一年前為國捐軀,你簡直口無遮攔!”
糟糕!
聽聞簡書父親為國捐軀的那一刻,阮現現暗叫糟糕,烈士代表的含義,是每一個國人心中的痛,軍人尤在其上。
果然,下一刻吳方凱鏡片後的眸子眯了眯,不善的目光看了過來。
阮現現腦筋轉得快,小嘴兒叭叭:“什麼不會做鹵肉找我來學習,隨便問一位夥頭兵對方都會不吝賜教,
還需要我說更清楚一些嗎!你們當中有人覬覦我的配方,有人想取代我的位置,而還有人就是單純的壞,
一群心思齷齪的烏合之眾披上遮羞布,打著學習的名義行逼迫之事。
剛才給你們臉了,現在遮羞布被撕下來光溜溜的感覺爽嗎?”
她目光轉向簡書,“最不惜說的就是你,三句不離‘主席說’,那主席有沒有說過讓你少打著他老人家的名義扯虎皮做大旗?”
阮現現深吸口氣,“事就是那麼個事,他們揣著壞主意,打量我是軟柿子,能捏就捏一把,
現在讓刺紮嘴了,又鼓動對真相不明所以的領導,想繼續迫害無辜。”
心思被道破,有人若無其事,心理素質差的羞得滿臉通紅,也有那臉皮厚的比當事人還要義憤填膺,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冤枉。
見狀,阮現現嗤笑一聲,那笑聲中是道不儘的嘲諷與蔑視。
吳方凱壓了壓手,率先發落簡書等人:“破壞部隊秩序,尋釁滋事,每個人回去寫2000字檢討,三日之內交上來。”
目光落到正梗著脖子一副天老大她老二的阮現現身上,眸底深處湛出笑意,聲音卻冷酷冷漠到無情:
“恐嚇他人,視紀律為無物,罰寫500字檢討,同樣三日之內交上來。”
阮現現無有不是,挺了挺小胸脯,“領導我錯了!不用三天,明兒一早就把檢討交上。”
對上她“這次給你麵子,我錯了但下次還敢”的小眼神,吳方凱忍著笑移開目光。
那一群乘興而來敗興而歸的人,走時各個蔫頭耷拉腦,本以為是個軟柿子,結果是個爛了的軟柿子!
捏一手臭汁兒,晦氣!
待人走後,吳政委叮囑她先換件衣服後也不久留。
重新洗鍋燒飯,待殺豬菜熱烈霸道的香味甫一傳出,她的心情跟著恢複巔峰。
大師傅阮現現自己先打了一小盆兒嘗嘗味道,血腸入口即化,酸菜?酸爽開胃?,咬一口豬心在嘴裡爆汁兒。
連嚷嚷著還想吃鹵肉麵的一位嬸兒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今天的主食是野菜團子,跟殺豬菜絕配。
包製菜團子是大嬸們的絕活,阮現現就沒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