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事情結果如何,珠兒的名聲絕不能毀!
話罷,薛氏牽著柳芙珠的手上了馬車,等坐上去,她才發現她忘了喊柳洛音一起來。
她有些尷尬地掀起車簾,對還在原地的柳洛音說道:“音音,你也上來。”
柳洛音才不想跟柳芙珠坐一塊兒呢,她貼心道:“母親應該有話和芙珠妹妹說,我去另一個馬車吧。”
薛氏正有此意,見柳洛音這麼懂事,露出了欣慰的目光。
……
高堂上,大理寺卿許清川身著紅色官服,麵色冷峻。
他看向底下的三人,手中的驚堂木重重拍下,發出清脆而響亮的聲響。
“柳芙珠,張明控告你惡意虐殺春香,你對此有何辯解?”
柳芙珠對上許清川那充滿威懾力、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目光,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心中頓時慌亂起來。
薛氏同樣被嚇了一跳,但很快想起柳芙珠之前跟她說的話,強自鎮定下來。
薛氏趕忙開口說道:“許大人,這件事跟我們珠兒毫無關係,珠兒是無辜的。是春香手腳不乾淨,偷拿了珠兒的銀釵,珠兒隻是……”
薛氏的話還沒說完,又是“啪”的一聲,許清川再次重重拍下驚堂木。
“本官問的是柳芙珠,不是你。”許清川麵無表情,語氣冰冷,渾身散發著淩冽氣勢。
柳芙珠在許清川強大的壓力下,終究緩緩跪了下來,她咬著嬌豔的紅唇,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樣說道“此事臣女並不知曉,春香偷拿臣女的銀釵被發現,臣女也隻是讓她離府,未對她造成一絲傷害。”
似是想到了什麼,柳芙珠的眼睛亮了亮,接著道:“臣女知道了,這定是我那婢女翠桃做的,翠桃護主心切,她見春香言語對我不敬,便在春香離府時,對春香下了手。”
“但這也隻是臣女的猜測,翠桃隨我們一同來的,就在大理寺門口,大人不妨讓翠桃進來,聽聽她是如何說的。”
柳洛音聽此,不動聲色地看了眼高堂上的年輕男人,想知道他是否真如傳言那般“公正公道”、“王公貴胄與庶民同等對待”。
柳洛音自認為她的動作很隱蔽,但還是被許清川捕捉到了。
他回看了過來,不過一秒,就收回了視線。
明明他與她不相識,但他卻從那一個不帶任何情緒的眼神中,察覺到了她的意思。
她在看他會不會向那些貪官一樣,為了不得罪人,敷衍了事。
那巧了,他最恨的就是“官官相護”。
“將翠桃帶上來。”
翠桃很快被帶了上來,由於事先被柳芙珠威逼利誘過,她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一進大堂,便主動認罪。
“寺卿大人,春香的死是我一人所為,小姐並不知情。”
“是嗎?”許清川的臉色愈發寒冷,又是這種“替主承罪”的戲碼。
“那你將殺春香的動機,以及殺春香的過程、搬屍去亂葬崗都一一說清楚。”
翠桃怔了下,前一個問題,她還會回答,畢竟柳芙珠交過她怎麼說。
但後麵兩個問題,柳芙珠提都沒提過,她該如何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