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中恍惚想起誰說過的一句話。
霸氣到不失溫柔的男人就像一灘沼澤,會讓女人在沉迷享受中毫無預兆的陷進去。
言晏看著那兩個陌生到極不具備真實感的字眼,最後還是麵無表情的重新輸了個備注。
剛摁下確認修改,熟悉的名字從屏幕閃出,言晏想也沒想的劃開接聽鍵,著急叫出了聲,“姑姑!”
關珩在那邊像是被她突然的激動嚇了一跳,“怎麼了言晏?”
“姑姑,我昨天打了你一天的電話也沒人接,是出什麼事了嗎?”
腦海不斷想起樊天逸和聶南深對她說的話,從昨天開始就一直覺得很不安。
“我在這邊能出什麼事?”關珩無奈的笑了笑,沒有太詳細解釋,“倒是你,學校那邊的事情處理好了嗎?什麼時候來柏林?”
聽前麵句言晏的心剛放下,後麵句又被提了起來。
言晏掃過手邊的便條,乾淨利落的字跡整齊又帶著潦草的筆跡,隱隱都透著那個男人骨子裡的儒雅。
“姑姑我……”話說到一半她猶豫住了。
她該怎麼對關珩說?莫名其妙的和聶南深把結婚證領了嗎?
關珩在婚姻的事情上,一向很敏感。
她閉了閉眼,用力將便條捏成一團,順手扔到垃圾桶裡後才淡淡的道,“沒什麼,隻是學校方麵檔案沒批準,”這裡從窗戶看出去正好能將彆墅外的景色納入眼底,“我打算再留在這邊學習一段時間。”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像是在考慮。
半晌關珩才道,“也好,我這裡也有事情,你現在過來可能也會不方便。”
關氏破產之前在柏林建立了一個小分部,現在江城這邊出了事那邊雖然有些影響,但聶南深的一個億已經足夠挽救那邊的危機。
言晏現在最主要的事還是以學業為重,她不希望她太牽扯到這些事情中來。
“對了言晏,”突然想起了什麼,她突然道,“現在關園還在聶南深名下嗎?”
言晏一怔,不知道關珩突然問這個做什麼,但還是如實道,“應該是的,目前還沒有聽說有人要買關園的消息。”
“我知道了,”關珩應了一聲,“你自己在江城有什麼事記得找詹警官,雖然會有些麻煩,不過至少詹警官我很放心。”
“嗯。”
言晏點了點頭,又聊了兩句讓關珩多注意身體的話才掛掉電話,看著眼前被整理好的雙人床一時形容不出是什麼感覺。
她不想騙姑姑,可是也沒辦法交代這段不清不楚的婚姻關係。
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結束,也或許,在關珩知道前,她手中的紅本子就已經變成綠色的了。
“太太,醒了嗎?”
門外正好響起了敲門聲,餘媽的聲音傳了進來。
言晏回過神來,“嗯,進來吧餘媽。”
餘媽推門進來,“太太,先生吩咐做好了早飯,現在要下去吃點嗎?”
看到明顯剛沐完浴的女人,肩頭甚至還有些曖昧的痕跡,就連她這個結了二十多年婚的女人看著都不由有些臉紅,一想到今早先生臨走時的吩咐,甚至刻意囑咐不要吵到太太,更是覺得先生和太太很恩愛啊。
言晏明顯沒注意到餘媽的尷尬,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昨天雖然硬塞了不少,但是睡到這個時候也差不多餓了。
旋即應了一聲,又出門到衣帽間換了一身乾淨的v領毛衣,鬆鬆垮垮的很休閒,然後才下樓吃著餘媽端上來的水餃。
“先生剛才打電話來說快到中午了,太太先吃點這個墊墊肚子,待會兒再吃午飯。”
說完餘媽就準備轉身去忙活做午飯,言晏忙叫住了她,“不用了餘媽,我待會兒要出去一趟。”
餘媽見狀隻能應聲,言晏吃完之後休息了一會兒才上樓去拿手機和包,綁了個鬆鬆的馬尾出了彆墅。
一輛賓利慕尚緩緩停到她麵前。
“太太,您要去哪裡嗎?”
車窗落下,陳叔坐在駕駛座上親切的問她。
說不出來的感覺,以前在關園的傭人和司機都是關家的,如今這些都是那個男人的。
彆墅區並不是很好打車,言晏還是坐了上去,“去j大吧。”
在課業上她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了。
陳叔應了一聲,看了一眼後視鏡裡今天穿得很休閒很年輕的女人,踩下了油門。
從銀南彆墅到j大大概一個小時的車程,中途黑色慕尚穿梭在街道中遇上一個紅燈時,言晏正好看到一家路邊的小藥房,還是讓陳叔將車停到路邊。
“你等我一會兒。”
對陳叔說了一聲,下車走進了藥房,買了一些事後藥和一**水,上了車就打開水軲轆一下將藥吃下。
陳叔視線無意間掃過女人手裡的包裝袋,微微一怔。
所以太太這是不打算要孩子嗎?
但轉念一想,太太和先生都還年輕,要孩子的事確實可以緩緩,便識趣的閉嘴沒說話。
今天是周五,臨近周末的最後一天,大學的校園人並不是很多。
高董是他們外交學院的係主任,平時如果沒有什麼政交方麵的應酬大多都會呆在學校。
言晏剛敲了門,裡麵一聲進來傳出後推門進去,一眼看到手裡拿著手機正欲打電話的高董。
“高教授。”
高董一見來的人是她,一臉驚喜加驚訝,“哎呀言晏,真巧,我剛好要打電話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