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的五官覆著薄涼,還有絲滲人心骨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戾氣,「你要是真和詹聿沒點什麼,又怎麼會中
了圈套?」
他倒是真想看看,到底是誰,能讓她做到這一步。
明知那天晚上是個圈套還不惜自投羅網。
女人精致的五官頓時白了又白,到了這一步,她就算再傻也聽出來了男人指的是什麼。
可就這一點,足以讓他明知道那天會發生什麼,卻還是選擇了默認。
甚至不顧外人的眼光,明目顯昭的把記者叫過去,將她置入這樣萬劫不複的境地。
路潞忽然就覺得想笑。
這就是她將自己托付了的男人。
不說深愛,但至少,這兩年來她也實實在在的將心交了出去,在感情方麵,她對他從來就問心無愧。
她曾一度以為,哪怕有一天他們會分手,但也不是以這樣的方式為代價。
於是路潞也就真的笑了出來,「說到底,」微啞的嗓音縹緲得仿佛一吹就散,「你還是不信我。」
看著他美人在懷五官冷峻的臉,有那麼一瞬,路潞覺得眼前有些水潤的模糊,導致她無法看清男人的臉亦看不清他此時是個什麼表情。
「池騫沒。」
她難得這樣叫他的名字。
池騫沒布著敷衍的眉目挑了下,但更多的是種玩味般的眼神。
「我隻問一次,」路潞紅唇挑著淡淡自嘲的弧度,一張口,那聲音便啞得快要說不出話來,「你是不是已經決定,不要我了?」
如果不是她臉上乾澀得沒有半分淚痕,恐怕不少人都會以為她哭了。
聰明的女人,正常來說是不會問出這麼愚蠢的問題的。
至少不該在這樣的場合,當著這麼多人的麵。
於是包房內便響起幾道並未掩飾的冷笑聲,其中兩道,便是溫紓的經紀人和池騫沒身旁的另一個女人。
大概沒人能想到,她會自取其辱到這個地步。
是在嘲笑。
但男人臉上不明的意味忽然就淡了下來,索然無味的寡淡,「路潞,」池騫沒看著杯中搖曳的液體,眸底神情令人琢磨不透,「你該清楚,我向來不喜歡太有心計的女人。」
然後路潞看到,他將那杯酒喝了下去,重新放回了桌上。
那大概,就是厭了的表情。
他喜歡的,向來都是溫順乖巧,柔美嫻靜,偶爾可以有點小脾氣,但最重要的是天真無害如白月光般的女人。
一直都是。
可他不知道,這麼多年她為了走到今天這一步,都付出了些什麼。
原來,是她癡心妄想。
(本章完)